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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秦榛脸色沉得可怕,尽管心中再不愿,也应了下来,拉着老夫人裙摆的手却缓缓松开,在丫鬟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起身,目光阴骘地扫了苏幼娘一眼。

“都下去吧,吵得老身头疼。”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摆了摆手。

苏昌明贴心地上前给母亲捏了捏肩,赶走了所有的人。

苏幼娘依旧扮演着好女儿的形象,上前搀扶徐氏一同离开。

“多亏了五小姐来得及时,不然就让大姑奶奶母女得逞了。”崔妈妈心有余悸地夸赞着。

徐氏满脸的欣慰,看面前的女儿越来越顺眼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秦榛满腔怒火地拍桌坐下,怒道:“这个苏幼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当初便拖着不肯让周少爷把他表哥带来与我相看,如今徐氏又闹到外祖母的面前去。”

“娘,咱们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正在对镜查看伤口的苏梅脸色也不好,她冷声道:“小娼妇,满肚子的坏水,以前是我小瞧她了。”

“娘,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么?工部侍郎给的聘礼可是一百三十八台啊!我的彩礼才一百十二台,整整差了二十六台,这让女儿怎么做人呐!”

秦榛急得跺脚,满脸的憋屈。

明明都已经说动了外祖母,被徐氏和苏幼娘横插一脚后就全打水漂了,到头来就只加了两台,那她何必折腾呢?

苏梅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没好气地拍了拍妆台,“你以为我心里头好受啊?还平白挨了徐氏的打。”

“谁叫你只是个外孙,人家是亲孙呢!”

想当年她出嫁,母亲也不过给了八十八台陪嫁而已。

她很了解母亲的为人,向来都是看碟下菜的,越是富贵有权势的,她和兄长给的嫁妆便会越多。

眼下榛儿的嫁妆都远超先前的四个了,自然不可能再高了。

他们从来就舍不得在女儿身上花费太多,只会物尽其用罢了!

“一百十二台就一百十二台吧!娘再为你添些便是,”苏梅咬了咬牙沉声道,“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别再出幺蛾子了,只要你顺顺利利的嫁给工部侍郎的儿子,咱们娘俩便是熬出头了,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秦榛重重地点了点头,手也跟着缩紧,“女儿知道了。”

……

哄了徐氏一路,又把人送回院子,苏幼娘才回去的。

今日目的达成,又收获了不少的徐氏心情很是不错,虽然被苏梅抓伤了,但她从未如此痛快过。

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水,嘴角噙着笑意,哼道:“这贱人还想跟我斗,居然狮子大开口的想要一百六十台嫁妆。”

“蠢货,也不动动脑子想想,那可是工部侍郎,她的嫁妆若是高过聘礼,这不是打人家的脸面么?”

“还是夫人英明,那大姑奶奶没捞着好,倒是便宜了咱。”崔妈妈给她手臂上的抓痕上药,笑着恭维。

“说起来还是五小姐机灵呢!要不然那表小姐哭哭啼啼一番,说不定就得逞了。”

徐氏舒适地眯了眯眼,点了点头嗯了声,“她倒是比从前讨喜了,知道为我分忧解难了。”

“都是夫人教导有方。”

这样的吹捧徐氏更加飘飘然,笑着吩咐,“你找个时间去通知那四个丫头,让她们挑个时间回门一趟。”

“老奴明白。”

接下来的几日天气竟出奇的好,竟让光秃秃枝头都冒出了新芽,直到入了三月又下起了连绵不绝的春雨,冷得跟过冬似的。

原本准备好的春衫又被塞了回去,苏幼娘裹得厚实地呆在屋内继续搞自己的研究,她做的东西稀奇古怪,饶是见多识广的闫循也看不透。

却隐约能嗅出危险的气息。

几次想要追问,被她调戏了后闫循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府。

天气越冷,刘炎的身子骨便更差了,好几次都咳出鲜血来,惊得整个周家不得安宁。

人若是死在府上了,晦气不说,依照工部侍郎的性子,怕是会牵连到他们。

周夫人日日祈祷婚事顺利进行,这一家子早些离去。

蓝色的砖瓦下,咳嗽声一阵接一阵,响彻了整个院子,惊得檐下路过的下人都放慢了脚步,深怕被里头的人听了去无辜受罚。

房屋内,刘夫人满脸惨白,泪流满面地给儿子一遍遍地擦拭嘴角残留的鲜血。

“母亲……孩儿是不是不会好了?”刘炎害怕地抓紧她的手,满眼都是绝望和恐惧,“母亲,我不想死,孩儿不想死,你救救孩儿!”

“炎儿!我的炎儿啊!”刘夫人哭着捧起他的脸,安抚道:“你别怕,再等几日,再等几日新娘子就嫁过来了,她嫁过来你就会好起来的,算命的说过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咳咳咳!”过于激动的刘炎又剧烈咳嗽起来,他双目因为狰狞而变得猩红,死死地抓住母亲的手催促,“那为何不快些,为何还要等?”

他不想再躺在床上了。

“七日后才是良辰吉日,不能提前的。”刘夫人何尝不想赶紧将婚事办了。

可是找人看过八字了,还将周长兴的婚期抢过来,已经足够匆忙了。

“七日,好,那就再等七日。”刘炎努力地把嘴里的鲜血咽了下去。

等他停止了咳嗽睡下,刘夫人才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离开的。

因为算命先生的交代,夫妻二人说什么都不肯给刘炎用药,每次都是用符化水给他喝下以此缓解病情。

待她走远后,几个丫鬟仆人便窃窃私语起来。

“依我看啊,这工部侍郎夫妇莫不是入魔了?那刘公子都咳成什么样了,也舍不得找个大夫来瞧瞧,就连药也不给抓。”

“谁说不是呢!你是没见过,刘公子每次咳嗽血淋淋的,可吓人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为屋内的刘炎唏嘘,最后化作了长长的叹息声,默默的消失在了雨雾中。

七天的时间眨个眼就到了,可对于病入膏肓的刘炎来说无异于度日如年。

好在有惊无险地熬到成亲这日,刘全夫妇二人脸上的欢喜都快溢出来了。

“娘,你说表哥这么去迎亲真的没问题么?”众人脸上都是欢欢喜喜的,唯独周长兴嘴没个把风的凑近高氏小声嘀咕起来。

“要是万一死在半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