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重逢后你还是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叫我,我很高兴。可是小宝,能不能把你和傅衍的关系现在就告诉我啊…”
“我真的好想知道…可是我怕用蛮狠的手段知道后你会生气,所以隐忍得要炸了…”
一字一顿,男人委屈巴巴,那模样让盛知宜有种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剁了的碎裂感。
她的温辞鸿真的在改变,真的有为她在改变。
拉着他起身,她小心护着,“我们现在回房,我细细告诉你。”
“好。”
快速应好,温辞鸿整个身子都沉甸甸附在她身上。他抬手勾她的碎发,一下一下不厌其烦,全然不顾周围人眼光。
盛知宜按住作乱的手,示意远行江和徐鲁等人上前,“远行江,剩下的事宜交给你,我带二爷先去酒店住一晚。”
“盛太太,不如就在这二十九楼住一晚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不等远行江回复,沈迈军放下酒杯走过来。
他指引着众人往楼上去,送人入房后转身。
“小宝,我要喝水。”毛巾敷上男人额头瞬间,他含糊呓语,手指无意识攥紧她领口。
“放开我,我去拿给你。”轻言哄着,她用未受伤的手撑在他身侧,“你再不放开我,我整个人就压你身上了。”
“这样不是更好。”不等她再说,温辞鸿温热手臂嚯地圈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贴在后腰,温柔摩挲间带着情欲的气息。
她略显惊慌,猛地抬头下鼻尖蹭在他锁骨凹陷处。
男人轻嗯一声,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裹着体温漫过她耳际,“小宝,你刚刚吻我喉结时,我就忍不住了。”
不等她给出反应,男人托着她的腰身往上,薄唇精准无比擒住她的红唇,而那双手已朝温软而去。
盛知宜被带起火意,肆意燎原后心里直骂。
这男人还说听她坦白,可这一副要将她入腹的状态,全然是将傅衍与她的事忘却脑后了。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一角,清风裹着雨水飘进来。十指相扣瞬间男人哑声询问她的意见。
她红着脸离开男人唇瓣,眸色扫过他下颌,开口间呼吸缠绕着他的起伏,“你这个时候让我怎么回答?”
温辞鸿发笑,拇指蜷着她的秀发,开始进行新一轮交缠。
窗外是蒙蒙细雨,屋里是绵长的,将对方层层覆盖的过程。
结束一切,温辞鸿眼里早无醉意朦胧,有的是星星笑意和宠溺。
床榻上的盛知宜从被褥探出头来,在看到满地狼藉场面后像乌龟般缩回壳里。
“温辞鸿,你是不是假装醉酒,目的就是…”
后面的字她实在不好意思启唇,毕竟她身上还带着‘温柔的痛’。
男人发笑,隔着被褥横抱起她,“目的是什么小宝怎么不说了。”
突然被腾空的失重感让盛知宜探出头来,她蹙着细眉,用眼神询问他要做什么。
“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洗澡。”
“不要,我自己洗,你去找个医生来给你伤口换药。”
刚刚动作时,她很明显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息,应当是力气过大撕扯到了伤口。
温辞鸿充耳不闻,踢开浴室的门拆开她往浴缸里放,“水温我调好了,你慢慢泡,出来后我要听到你和傅衍的过往。”
盛知宜软软点头,快速没入水中。
医生为温辞鸿换好药包扎完毕后,盛知宜从浴室缓缓而出。
她披散秀发,不轻不重朝客厅的人喊道:“辞鸿,给我吹头发。”
“好,来了。”男人没犹豫丝毫,起身后朝一众人等示意。
众医生面面相觑,并不敢相信今晚来到的是渊洋那位杀伐果断的温二爷房间。
秀发被细心温养好后,两人在沙发区面对面坐下。
温辞鸿没有立马开口,盛知宜也没有。
香烟点燃,温辞鸿缓缓吞吐,神情在烟雾中透着深沉。
盛知宜捏拳,抬头直视,“傅衍是我所谓的‘初恋’。”
“初恋!”男人喃喃,后槽牙都咬碎来。
他往前移动身子,把烟暗灭在烟灰缸里淡淡道:“继续说。”
盛知宜感受得到他身上气焰,但早就打算和盘托出的心思让她并不恐惧。
“我读书的时候被傅鹫可带领霸凌欺辱,傅衍因为想帮我就提出假意交往的主意,我那时候为了保命就默认下来了。”
温辞鸿不言,握着玻璃杯沿越发用力,全然不顾滚烫茶水带来的灼热感。
他知道盛知宜过往有多艰难,此刻清清楚楚听她说出来,心里除了心疼就是窒闷感。
他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保护他的宝宝呢!
听不到男人声音,盛知宜小心翼翼张望几眼继续道:“我和傅衍意在一起那段时间,傅鹫可因为忌惮对我的折磨减少很多,所以我得以养好腿伤。后来在毕业典礼那天我同傅衍说了分开。”
回忆到这,她轻叹口气,“他不同意,我很果断,结果就是他在回家时出了车祸…”
“所以这么多年我对他都带着愧疚…”
越说越小声,越说脖颈越缩,因为不知何时对面垂眸的男人已抬头睨着她。
那面上是看不透的浓墨色。
“既然是假装的,他凭什么不同意。”
质问声带着滔天妒意,那股酸味掩盖不住。
“对于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他没对你表达过喜欢?”
盛知宜凝思,几秒后摇头。
温辞鸿无奈,“小宝,你铁定是缺根筋,这么明显的喜欢都看不出来。”
“我那时候一门心思都在避祸上,看不出来也正常。”她回嘴,声音如蚊鸣。
“你说什么?你再说大声些。”
缓步靠近,男人长臂一捞贴着她的脸啄了口,“还好是这个原因,若是其他我真怕会杀了傅衍。”
“什么其他?”
“没什么,你继续说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盛知宜躲开眸子,把今天她与傅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他刚刚在饭局外的楼梯处抱你了!”喉间滚出低吼,牙关咬得咯吱作响,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是齿尖带血的兽类。
那么多句话,温辞鸿只将这句沉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