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宜推他,挣扎着要探头出来,却不想被勒得更紧。而脑顶那溢出的轻呼及沙哑呢喃更是没有停过。
不知过了许久,她终于在窒息边缘挣出半寸空隙。
“温辞鸿,你想闷死我对吧!”她仰起头,发梢凌乱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怎么会呢小宝,我闷死自己都不会闷死你。”他一本正经回答,脸上是意识到错误的歉意。
盛知宜懒得同他多说,仰头示意他看身后。
温辞鸿转身,入目的是一张同照堂一般无二的面容,只不过面前这张脸要年轻的多。
“你是照邪对吧!”温辞鸿发问,侧着身子挡住盛知宜停留在照邪身上的目光。
盛知宜跟他唱起反调,钻进他臂弯下看。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那衬衫紧贴精瘦身躯,将腰腹间紧实轮廓显露的清清楚楚。那肩背如刀削斧刻的岩壁,双臂肌肉线条更是完美,而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的身高。
温辞鸿的身高在男人堆里已经是拔得头筹的那种,而面前这个竟然比温辞鸿还要高上半个头左右。
“小宝,你眼睛快长他身上了!”吃味声音在耳边荡起,盛知宜自觉失态,尴尬笑了两声。
照邪不管两人模样,大步跨到他们面前,“二爷,听我父亲说你有事找我。”
温辞鸿点头,左右打量几眼,“我们去茶馆谈吧!”
照邪应好,眸光有意无意瞟了眼盛知宜。
跟着照邪到达韵致茶馆,盛知宜本想同温辞鸿一同进去,却不想男人让她乖乖待在车里。
盛知宜一眼就看穿他所想,努力憋笑。
两人从茶室出来的速度很快,但表情皆是异常。
“二爷,怎么了?照邪不愿意去注城区实验室吗?”这句话是驾驶室的远行江问出来的。
温辞鸿没有出声,墨计色的瞳仁闪烁不停,似乎在思考什么。
盛知宜见他脸色如此,心里担心的紧,但就是强忍着不多问。
“咚咚。”车窗被敲,三人齐齐张望,面色皆变。
郭凯?他怎么在这。
“二爷,好久不见。”
“你还敢光明正大出现在我面前?”跨步下车,男人冷言,目光越过他看向不远处货车后背上的一堆草席,“什么意思。”
郭凯高勾起唇,斜靠在车身上点烟,“用他们的命换郭占的命。”
温辞鸿嘴角高斜,脖颈处青筋微凸,下颌线锋利得能削开夜色,“这些人是谁啊?他们的命有你哥的命重吗?”
郭凯深吸口烟,沉道:“这些人是在灾区追杀你和在陵园发起枪战的人,他们都是美洋人。”
“呵!郭凯,这恐怕不能够换郭占的命,毕竟没有你我也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自然知道二爷的本事,不过他们的首领二爷不是一直还未追寻到吗?”
“然后呢!”
温辞鸿故意拉长语调,其实心里已经很清楚郭凯话里的意思。
无非就是他已经将首领抓来。
“二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我话里意思呢。首领我解决了,而且美洋往后都不会在派人对你出手。”
温辞鸿:“我凭什么信你说的。”
“美洋新任总统为表歉意和诚意,已经把二爷你之前所需军资十倍空运在辞月岛东南角落。二爷若不信可打电话问问。”
温辞鸿转身,好半会才接道:“不必确认,郭占的命你可以留下来了。”
郭凯滞烟,用脚尖碾灭轻道谢谢二字后又道:“照邪的事二爷需不需要我帮忙。”
“你知道我在找照邪?”温辞鸿抬眸,眼里带着浅浅震惊。
他做事一向谨慎保密,照邪的事更是,这郭凯是从何知晓的?
瞥着男人紧皱眉峰,郭凯探头入了车窗,“二爷,不用想了,我是刚刚问了照邪才知道的。”
温辞鸿戳开面前脑袋,身子往盛知宜位置挪了挪,“你和照邪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告诉你?”
“他是我在洋渊交界特别执行队时的战友,关系还不错。”
温辞鸿嗯了声,薄唇微微抿起,“他的事不用你出手,但是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二爷开口我自然帮忙。”
“帮我解决照氏旁支!”
郭凯静默,缓缓将头收回,“二爷要么不开口,开口便是这么…”
“你只说帮不帮就行。”不想听他废话,温辞鸿截停他。
“帮,肯定要帮啊!”拖着长长尾音转身,郭凯笑得开怀。
盛知宜看着他那个样子,疑惑之际不免看得入迷了些。却不想回神后眼前是一副修长的指骨。
温辞鸿这个狗男人捂住了她的双眼。
啪地打开,盛知宜扭过头去不看他。
来找他是找他,可也不代表她不生气了。
男人失笑,抬手让远行江将隔板升起,“小宝,别生气了嘛!”
说罢不等盛知宜回复,他长臂一揽,将她整个裹进怀里。
他揽着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指腹摩挲着她气鼓脸蛋。
旋即埋头过去吻在鼻尖,“小宝,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即使有过数次亲密接触,但盛知宜此刻还是被他亲吻鼻间的举动撩到耳廓绯红。
见她还不肯理自己,男人又靠近几分,温热呼吸故意扫过她泛红耳尖,“我们不吵架了,吵架我心里难受。”
说着故作难受捂住胸口处。
盛知宜嗤笑,怒瞪着他,“我们那是吵架吗?明明是你不听话。”
“对对对,是我不听话,是我惹小宝生气了!那你原谅我了吗?”
“勉勉强强吧!”嘟嘟喃喃,盛知宜对面前这男人又爱又恨。
“勉勉强强总比没有好。”男人急言,那薄唇从额间一直往下,最终停在锁骨处。
盛知宜轻嗯一声,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车窗漫进的景色里,两人身影交叠成浓墨色彩的剪影。
算是和好后,温辞鸿立马把前一刻远行江问得问题解答给盛知宜听。
听完,盛知宜一脸严肃,“所以照邪不答应。”
“也不是不答应,他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帮他保住照氏旁支。”
盛知宜:“照氏旁之腐烂至深,他为何还要拼命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