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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病房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好似也被这沉重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

闫埠贵悠悠转醒,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轻声唤道:“瑞华!”

杨瑞华原本正坐在床边,神情疲惫又忧虑,听到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老闫你醒了!”

闫埠贵只觉脑袋昏沉,身体也使不上力气,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腿,却毫无感觉,心中涌起一阵慌乱:“瑞华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腿了。”

杨瑞华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呜呜呜…老闫你还记得你怎么倒在地上的吗?医生说你是血压突然升高,倒在地上造成脑袋里面出血了,现在你已经瘫痪了,不过医生说或许以后会恢复的。”

“我瘫痪了?”闫埠贵难以置信,声音不自觉拔高。

“我瘫痪了!”他又喃喃自语一遍,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闫埠贵定了定神,突然想起那笔至关重要的钱,急切问道:“瑞华钱找到了吗?”在他心里,瘫痪了已是绝境,可要是有钱,日子或许还能勉强维持下去。

“什么钱?”杨瑞华一脸茫然。

“你不是找闫张氏要钱去了吗?怎么又倒在派出所大门口不远处。”杨瑞华满心疑惑,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闫埠贵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缓缓说道:“我确实去了,但闫解成问了闫张氏,她死活不承认啊!我想着还是直接去报警或许可以找回来,闫张氏面对警察总该拿出来了吧。结果我去派出所报警,人家根本不理我,说我就是耍人家,前面说是误会钱找到了,现在又报警说没找到,我就被赶出来了。我一下气不过,就头晕脑胀,接着倒在地上,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完,他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那笔钱,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杨瑞华也心急如焚,那二千多块钱,足够他们家十年的生活费用了,要是能找回来,这个家还有希望。

“老闫你感觉怎么样,家里那三百块钱已经都交医院了,要是你感觉还好我们就出院吧,还能退点钱,家里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杨瑞华咬了咬牙,艰难地说出这番话。

她心里清楚,这么说很残忍,可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几个儿子在听到父亲瘫痪的消息后直接不见人影,如今只能靠她一个人养活这个家了,她实在是别无选择。

“瑞华我还好,出院吧!”闫埠贵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他现在瘫痪在床,需要人照顾,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对杨瑞华大吼大叫了,现实的无奈让他不得不低头。

……

在杨瑞华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病房里只剩闫埠贵一人。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试着感受自己的身体,却惊恐地发现,只有腰部以上还有感觉,腰部以下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毫无知觉。

悲伤瞬间将他淹没,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呜咽起来。

三个儿子在他生病住院期间,竟没有一个守在身边,他感到无比的心寒,曾经那个在四合院中精明算计的他,何时想过会落得这般下场。

没给闫埠贵太多时间沉浸在悲伤中,杨瑞华办理完出院手续后,急忙叫了几个人,付了一块钱,帮忙把闫埠贵抬到医院门口。又喊来一辆人力车,将闫埠贵送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大门口,王小兵正好起来上厕所,一眼就瞧见了这阵仗。

不过他一开始也没往瘫痪这方面想,因为和闫家有仇,他也没打招呼。

等上完厕所回来,就听到院里的大妈们在议论纷纷,说闫埠贵瘫痪了。

王小兵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

不过既然闫埠贵已经瘫痪了,那些恩怨似乎也随着这变故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还没等自己出手,闫家就已经散了,世事无常,让人唏嘘。

清晨的阳光洒在四合院,王小兵整理好工装,精神抖擞地迈向工厂,开启一天的忙碌。

大院里的邻居们也各奔东西,上班的脚步匆匆,孩子们背着书包欢声笑语地走向学校,整个院子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活力。

闫解成前脚刚离开家,闫张氏后脚便慢悠悠地走出家门。

她身形略显佝偻,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狡黠与神秘。

她没有察觉到,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闫张氏径直朝着全聚德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

一进全聚德的门,烤鸭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将她包围。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迫不及待地点了一只烤鸭。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烤鸭上桌,闫张氏也不顾形象,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烤鸭就被她消灭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她惬意地打了个饱嗝,从兜里掏出钱,利索地付了账,没有丝毫赖账的迹象。

离开全聚德后,闫张氏并没有回家的打算,而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悠。

她时不时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每当路过一处无人居住的废弃院子,她都会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便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

在院子里,她东翻翻、西找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藏,可每次出来时,脸上都带着一丝失落。

就这样,闫张氏在一个又一个废弃院子间穿梭,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却丝毫没有要回大院的意思,而那双在暗处盯着她的眼睛,也始终没有移开。

闫张氏在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废弃院子的探寻后,终于像是找到了满意的藏钱之地。

她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便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扒开一些杂草和碎石,露出一个浅浅的小坑。

她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钱,那是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平日里看得比命还重要。

此刻,她将钱仔细地放进小坑,又用碎石和杂草将其严严实实地掩盖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些钱永远安全。

处理好这一切,闫张氏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确认里面还留着一百块钱零用,这才放心地转身,匆匆离开了这个院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进入这个院子开始,就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地盯着她。

这双眼睛透着贪婪和狡黠,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闫张氏离去不久,一个身影从暗处迅速地闪了出来。

此人脚步轻盈,行动敏捷,迅速地来到了闫张氏藏钱的地方。

她熟练地扒开碎石和杂草,看到那一大叠钱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她将钱一把抓起,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怀里,随后又将院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做完这一切,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发现后,才匆匆离去,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而此时,闫张氏还沉浸在自己藏好钱的安心之中,全然不知自己的钱财已经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