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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诱她坠落 > 第80章 真相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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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渡声音有意拔高音调,沈愿听得真切。

她不曾问过余渡来自哪里,又是否从小在渔村长大,仅从相处间的点滴判断,余渡昔日的经历,或许比她的更难以释怀。

身上坚硬厚实的肌肉,黑色瞳孔深处沉淀的坚毅和冷静,掌心粗粝的厚茧,以及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都不是普通渔民的经历。

她走到余渡身边抚裙坐下,双腿自然悬在甲板边缘,声音清越且坚定,“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余渡目光在沈愿腕间的疤痕上停留片刻,又很快移开,重新看向月亮,烟雾熏得他眯了眯眼,“很多年前,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后来呢?”

余渡咬着烟蒂,“那个人再也没回来。”

远处传来渔船汽笛声,余渡突然站起身,趿拉着人字拖走向仓库。

“早点睡吧,明天进城的车6点出发。”

“好。”

沈愿应了声,海风裹挟着熟悉的咸腥气淌入鼻息,环视生活半个多月的小渔村,她深吸口气,毅然起身回了房间。

次日,天微亮,沈愿和余渡拎着大包小包挤上了乡村巴士。

巴士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蜿蜒的海边公路上,太阳逐渐升高,在日头最烈时,巴士车停靠在南城汽车站,他们又从车站打车辗转进主城。

习惯视野辽阔的渔村,沈愿回到高楼林立的大都市一时有些拘谨,两人着装乡村气味浓郁,更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沈愿不动声色戴上口罩,余渡就近选了家酒店,大摇大摆走进去,拿着身份证到前台,“开两间房。”

“麻烦女士出示一下身份证。”

余渡,“她身份证掉了。”

“可以在手机上办理电子身份证。”

“手机也掉了。”

前台小姐警惕地看着余渡,又瞄了眼他身后眼神清澈的沈愿,“抱歉,国家规定,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

“麻烦。”余渡叼着烟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来个单间,先定3天。”

前台小姐,“好,您稍等。”

手续办理成功,余渡扛着行李箱进电梯,招呼着沈愿快跟上。

前台等二人进电梯,忙找到大堂经理小声说,“那男的长得凶神恶煞的,女生没身份证又没手机,该不会是男的故意给她藏起来的吧?”

大堂经理,“多留意一下,看是不是拐骗。”

前台,“要不要报警?”

经理,“暂时不用,等有异常了再报也不迟。”

进电梯时,余渡特意强调,“我晚上去朋友那里住,你一个人睡酒店没问题吧?”

沈愿心领神会,知他在故意避嫌,“可以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渔村?”

“最近不出海,回去也没事。”电梯门开,余渡拖着行李箱先迈出去,寻着房号指示牌找到房间,“难得下城里来,多住几天再回去,不然真成土包子了。”

他刷卡进门,熟练地检查屋内设施、房顶烟感器。沈愿看他动作娴熟,行动敏捷,对他身份难免有了猜测,等余渡忙完,她才轻声问,“我可以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余渡摸出手机给她,沈愿接过手机道谢,转身到靠窗的角落,拨通张阿婆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好似那边的人随时都在等着,听着熟悉的苍老嗓音,沈愿喉间哽着,眼眶酸涩,“婆婆,我是小愿。”

“小……小愿……你还活着……”

“嗯,我还活着。”

张阿婆低低啜泣,“他们说你掉海里了,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找到,我还以为你……”

“抱歉,让您担心了。”沈愿安慰,“我最近有点事情要处理,暂时无法回家,给您打电话主要是想给您报平安,以免您老人家和秦舒担心。”

“好好好,你没事就好。那,宴生知道你回来了吗?”

沈愿呼吸微滞,心口涌上密密麻麻的痛意,虽极力压抑蔓延开来的痛苦情绪,开口声音却不可抑制地发颤,“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下落,麻烦您一定,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南城了。”

张阿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说来话长,等我办完这里的事,再回来与你细说。”

“好,阿婆等你回来。”

通话结束,沈愿把手机还给余渡,余渡接过尚有余温的手机,吊儿郎当地开口,“你想做什么,趁我这两天有空,陪你走一趟。”

沈愿迟疑片刻,颔首笑说,“那就麻烦你了。”

她不想太快暴露自己,所以不敢登陆银行社交等账户,毕竟大原科技公司的人追踪ip地址太容易了,只要有登录记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谢宴生发现。

但没有身份证,没有手机,去哪里都不方便,有余渡陪在身边,能省下很多麻烦。

更何况余渡专门陪她来这一趟,现在让他走,无疑是过河拆桥。

两人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才打车到警局找涂警官。

沈愿需要了解龚德出逃的前因后果。

余渡没进警局,蹲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抽烟等待。

人声嘈杂的警局大厅,涂警官见到沈愿十分惊讶,“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我通过政务系统找到你的丈夫了解情况。那边是助理接的,只说不方便透露。但一个人长期联系不上,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我以为你出了意外,眼下看到你平安归来,我心里也踏实了。”

沈愿倾身致谢,“让您费心了。”

涂警官摆摆手,转身往里走,示意沈愿跟上,“你九死一生回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龚德的事。”

沈愿跟在涂警官身后,“没关系的,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涂警官叹口气,二人进了一间无人的调解室,等涂警官坐下,沈愿才落座。

“对比结果一出来,我先向上层申请的抓捕令,随后才给你打电话,按理说,这件事只有你我和我上司知道。手续批下来,我去检测中心抓人,哪成想人没了。

据中心的人说,龚德中午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就来了一辆汽车将人接走,机场手续一路绿灯直通国外,出国后又转了几座城市,直到彻底失去踪迹。

我这段时间也在留意他的动向,但到底不是什么大案子,其它地区的同事也没放在心上,龚德的行踪自然就断了。”

沈愿,“龚德的家人呢?”

“一问三不知。”涂警官无奈道,“她老婆是个家庭主妇,对龚德工作上的事一点不知情,孩子就更别提了。”

线索随着龚德的出逃全断了。

涂警官又说,“龚德出逃,我申请查他银行流水。抛开倒卖基因数据的非法收入,他还有两笔大额进账,第一笔50万,第二笔200万。我猜测这钱的来源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提供的基因数据被哪个急需相似基因血型的富豪看上,第二,就是你母亲这事儿……”

沈愿眸光微沉,急忙追问,“200万是哪天进账的?”

“5月12号。”

5月12号,她和张特助一起去警局找龚德对峙那天。

真相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