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在龙源这里也同样收到了港城传媒界大佬的回执信息,告诉了宋七月,媒体不会再报道有关于令公子任何的新闻。这消息简直惊人,就连聂勋也是没有想到。到底是谁在背后做的这一切。
聂勋不禁去想,却是想到那一个人来,难道是莫征衍?
然而,这边得到的内幕却又并不是,因为另一位大少的秘书亲自连线,“宋小姐,尉总说了,请您宽心。”
“这个尉总又是哪一位?”聂勋询问。
宋七月在听到这一则消息的时候,倒真是松了口气,立刻明白了那人是谁,“尉容。”
“尉氏的那位?”聂勋不明白,这位尉先生哪里来的本事。会有这样大的能力。
宋七月却是一下安定下来,“聂勋,这件事情你不用再处理了。”
聂勋登时明白了,她这是要去和这位容少见上一面。
……
“怎么会是这位容少?”打探到的真相倒是让人诧异,何桑桑听闻。她不禁诧异。
按照道理来说,这位尉氏的容少不该插手此事才对。而且还在莫征衍先前动手,仿佛他一直在关注所有的动向,所以才能在立刻就出手。然而更关键的一点在于,这位容少的本事竟会有如此之广,竟然能够轻易调动港城最大媒体,更甚至是联合所有传媒。
这其中让人狐疑,?简也是不明其中缘由了,“莫总,这是怎么回事?”
此番,秘书钱珏前去打探了情况,钱珏道,“是凤凰周刊的大佬直接和港城各家传媒放了话。”
如此更是推断,其实这位容少并没有和诸家娱乐大众联系,只不过是找了一位最大媒介的大佬。现今港城,几家娱乐文化大刊物都所属不同。找上一位大人物虽然有利。可又怎么能让其余几家大佬听命。
“你们知道。他的姓名是叫什么。”莫征衍不疾不徐开口道。
何桑桑立刻道,“尉容,尉先生。”
“你们只知道他是姓尉,可是不知道的是,他的名,那一个容字,也是港城有名望的大家族。”莫征衍微凝起眼眸来,将这幕后庞大的一支道出。
尉氏容少,驻守于尉氏就港城分公司,众人只知道尉氏在港城也是有名望,可却不知道容氏的这一脉。
三人都是诧异万分,思量之中,钱珏仿佛得知了一二道,“莫总,难道是那家容氏?”
“就是这一家。”莫征衍应声,钱珏更为震惊。“难怪!”
“钱秘书,怎么回事?”何桑桑立刻询问,?简也是瞧向了她。
钱珏将自己所知道的道出,“容氏家族创立了港城的媒体刊物,是最早的领军企业,当年更是媒介一霸。后来容氏搬离了港城,业务遍及国外各个地区,港城这里的传媒界,却是留下了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听说,当年容氏的大佬是将手下的刊物无条件转手给了一起打基业的伙伴。留下来的老一批高层,更是自己创立了各家传媒公司。”钱珏简单道出容氏的背景来,听得两人瞠目结舌。
谁能知道,那不为人知的家族,竟有这样的历史,而那位名不见经传,鲜少露面平淡无奇的容少,竟会有这样的背景!
“难道说,转手给的那位伙伴就是今天凤凰传媒的大佬?”?简出声发问。
“那一批高层也是港城几家大型传媒公司的大佬?”何桑桑亦是紧接着。
这实在是太过惊人!
钱珏蹙眉道,“这一点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是太过久远的历史,早已经被洗刷篡改过多次,从旁人口中绘声绘色道出难免会显得不真实。
莫征衍温声道,“容氏转手的人,不是现在凤凰传媒的这位。”
三人看向了他,莫征衍缓缓说,“算上这个辈分,隔了起码六代。”
再一次的,再次让人惊的说不出话来,竟然会这样久远,那恐怕几个世纪前的事情了,三人被震撼着。
“我也是该去会一会他。”莫征衍不急不忙道。
何桑桑立刻领命,“莫总,那我去联系。”
而那位容少,也像是早就料到莫氏会联系他,所以秘书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是直接道出了会面的场所。
那家餐厅,莫征衍曾经去过一次,那正是两年多前尉容约见他的地方。间隔了一段时间,那餐厅依旧,没有多少变化。而这先到的人,也还是尉容。
同一间包厢里边,莫征衍走了进去。
尉容端坐在桌子后方一位,外边的人瞧了过去,只见他墨黑的头发,虽非剑眉却是入鬓,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凤眼微微笑着,但是双目定睛之中精光四射。
这包厢里唯有服务生,莫征衍自然也是独自而入。
简和何桑桑又是停留在外边等候。
和上一次一样,两人也是在内交谈,这次也是不知道究竟谈了些什么,沉默里等候,一刻钟的时光过去了。
清茶一杯,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
尉容道,“莫总,我和你之间有些日子没有见过了。”
“想想也是,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这里,日子过起来太快,一眨眼就是两年多。”莫征衍回道。
“日子是快,只是不知道这两年多来,莫总究竟过的好不好,安不安宁。”尉容笑问。
那不知在问什么,却是如此的深意,莫征衍也是一笑,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道,“今天来邀尉总,是想来致谢。”
“只是这样?”尉容的侧脸在灯光下俊秀无双。
莫征衍问道,“那么尉总认为,还有别的什么?今天收到凤凰传媒这边的消息,对我而言,的确是件好事情。”
“瞧了瞧,想着莫总应该是会要处理,正好遇上了,我就提起了这件事情。”尉容很是轻描淡写应道,那态度不改,从开始到此刻都是一派的从容,如同他的名一般。
“看来尉总很关注莫氏。”莫征衍收紧了眼眸。
尉容道,“不如说我关注龙源。”
“如果是为了龙源,尉总今天又何必接受邀请在这里。”莫征衍眸光一锐,“只是为了喝茶,那也不用这么挑日子。”
此人眉眼都是笑,可是眼底却不尽半分,尉容一瞧,当真是了然这位莫家大少的手段来,“知道莫总贵人事忙,事实上,我也不想打扰。只是今天这桩事情,不凑巧和莫总有点关系,所以没辙,顺道来和莫总一叙。”
正是谈笑着,莫征衍默然不言,尉容却是径自拍了拍手,“啪啪——”两声中,一旁随候的服务生推开了门去。
又过不久,?简和何桑桑在回廊里看见了一位黑衣助理带着两个模样甚为狼狈的男人走来。那两个男人一路低着头,好似很慌忙,所以看不清样貌。
三人一行进了包厢,人也进去了几位,见状,?简和何桑桑也来到莫征衍身后而站。
登时,这房间里边显得拥挤起来。
尉容静坐着,对着身旁那几人道,“不是闹着要见莫总,现在见到了,有什么要说的话,自己就说吧。”
众人面不动色,唯有那两个狼狈的男人,颤抖了身体,哆嗦着往前走了两步。
可是还未开口就“扑通——”一下,双双跪倒在莫征衍的面前。
“莫总,对不起,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这么做,让孩子受惊了,是我们的错!求您原谅我们!”两人立刻慌张跪求,颤抖的声音又急又猛,好似后边有豺狼虎豹一直在追赶。
简和何桑桑方才知道,这两人原来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那两个闹事记者!
他们前方,莫征衍沉静坐着,一言不发,他上挑的眼角,只是看着对面而坐的尉容。
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扫向那两个记者。
同样不曾给过目光的,还有尉容。
尉容道,“怎么说话的,不懂礼貌?”
立刻,下属上前去,将那两个记者的肩膀按住,一下抓起头发来,硬生生将头拉起,对上了莫征衍。那张惊恐万分而又扭曲的脸庞,就彻底曝露在灯光下,也曝露于众人面前。
“对不起!饶了我们吧,请饶了我们吧!”那两个男人惊惧的犹如面临死神。
正桌上两人只听着那求饶声,依旧不曾开口,突然,冷不防的一拳上去,那两个男人吃痛收了声。
尉容这才又开口道,“听说莫总在找他们。”
“周刊的社长真是好本事,能和尉总联系上。我让社长找的人,这边他没找着,倒是让尉总你找到了。”莫征衍终于开口,那男声阴沉着,“我想呢,怎么会不知道去向,原来是在尉总这里。”
登时一切明白,原来这两个记者,是在尉容的麾下,被圈住守护起来了。怪不得,人马派出去都是一场空。
尉容薄唇扬起,眉宇间都是肃穆之色,“莫总动气是应该的,这件事情全是因为他们而起,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该去动莫总的公子,不该去动一个孩子。”
“那么尉总今天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莫征衍回敬直面他。
尉容眸色悠缓道,“他们胆子大,做了这样的事情。什么也不多说了,认罚就是。”
话音一落,那两个男人被猛地伏击拍倒在桌子上,两人痛的嗷嗷直叫,更是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哀求声也被喝止。
随后,银器的托盘被拿出。黑丝绒上有几把纯银的刀具放置着,下属拿到了尉容身边。
猛地,尉容出手甚快,只在微笑间,拿起了一把刀来,哗一下,往那男人的手掌掷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声惨叫“啊——”一声响彻,那人的手掌心被扎入了刀尖,鲜血顿时流淌而出,一片的猩红颜色!
那一幕来的又快又急,根本让人来不及眨眼就已经发生,这边让是练家子的?简肃然起敬。
何桑桑凛眉,这位容少这样铁腕手段,当真是和莫总不相上下!
“这双手拿了相机去偷拍令公子,要废要留,随莫总的意思。”尉容的话已经摆在了台面上,那行使主权的人便是成了莫征衍。
哀嚎的男人被塞了纸团,另一个人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出了,鲜血还流淌在桌子上,也是滴落在地,纹丝不动的莫征衍,他静静看着这一切,“我要废他的手做什么。”
莫征衍轻声说着,“废了他的手,难道说发生的事情,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
很是显然,莫征衍的言语已经表态,他并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尉容道,“那就随莫总的意思。”
“既然尉总今天能把人带到我面前,那就是听我发落了。”莫征衍轻声道。
尉容微笑,只朝他颌首。
当下,莫征衍一个眼神间,?简有了动作,面前这张桌子被掀翻而起,茶壶茶杯哐哐全都碎裂,却是无人问津。?简将那桌板翻转而起,定在了墙上。这一举动,让那两个记者吓得没了方向。
尉容有过一丝差异,他站起身来,下属将椅子往后一搬,他复又坐下,一杯新茶立刻又送到了手上,“莫总随意。”
“你们两个,是哪个人追着我的儿子跑。”莫征衍沉声问道。
两个男人里一个男人摇头,另一个害怕点了头。
何桑桑应步上前,从旁人手里接过此人,一下将他按倒在那张被翻起定格于墙面的桌案上,“站好了,不要动。”
男人的双腿都在颤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却好似有了一些预感来。
何桑桑又是走向了另外一人,一把抓起那人的肩膀让他在自己的同伴身侧亲眼目睹,“也请你站好了。”
桌案,人身,银刀。
三样东西?聚,一切变得更加诡异,更是充满了可怖的沉重氛围。
莫征衍却不着急起身,修长的手指提过西服前襟,他取下了那方银白色的巾帕,这才幽幽而起。木爪在扛。
“莫总难道是有点热?”尉容笑问,可这玩笑很冷。
莫征衍望着那两人,他的回话更是冷,“我怕血。”
尉容骤然一凝,瞧见他将那巾帕覆住自己的眼睛。下一秒,银刀已经在手。
莫征衍握起了那刀具来。
这简直是可怕的一幕,此刻不是变魔术,飞镖掷人,只要一丁点偏差,就会出人命。那个被钉在桌案前的男人,吓得双腿直打颤。另一个男人,他的手受了伤,血还在流淌。
被蒙住的双眼,巾帕后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那手起银刀就将飞出,一刹那有人闭上了眼睛,有人闷声惊叫——
尉容低头品着茶,咚一声响,银刀插入桌案,狠猛的插了进去。
这一刀,没中。却是不等那飞刀而出,那个被钉住的男人已经吓的晕了过去!
另一个人瘫软如一潭烂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同样倒地不起。
莫征衍站在那里,尉容道,“莫总,可惜了,这才一刀,人就禁不住晕了。”
那巾帕被摘下,莫征衍不曾看过一眼,他沉声道,“这两个人,我只当是死了,从今天起,我不想在港城在看见他们,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莫总请宽心,他们已经死了。”尉容回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莫征衍不曾回头,更没有看向那倒地的两人一眼,只丢下了这一句话,便是踏出了包厢。?简和何桑桑立刻信步跟上,双双离去。
那包厢里,尉容吩咐道,“把他们给我弄醒。”
端来的冷水在冬日里狠泼在他们身上,一下被冻醒的人醒了过来,那个最先昏迷的男人清醒过来,整个人却还是迷茫的,只是浑浑噩噩里发现包厢里没有了莫氏一行,只看见了尉容,那人连爬带走的来到了他的脚边,激动的去抓住他,“表舅……”
“表舅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莫氏的人,莫大少,他会杀了我的!”男人哭诉起来。
尉容低下头去,他温雅的面容,此刻却是冷凝无际,“你这一声表舅,到今天为止。离开港城,好自为之。”
“表舅!你不要不管我啊,我可是你的侄子!”男人不断的哀求。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和我母亲相识一场,我才不会管你。从今往后,再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来找我。”尉容淡然说着,那手里的茶杯终于放下了,轻轻一落,这一桩事件好似落下了帷幕。
……
有些事情,既不是公事,那么去找上尉氏公司倒也是不合常理。午后,宋七月到了一个地方。
那一处幽静的林荫道,有一家画廊坐落于此。
那一家画廊,外部瞧上去很是简单,爬山虎今年爬满了半边,透出的文艺气息像是要将整家店侵袭。走的近了一些,可以看见那巨大的古式玻璃窗户,连花纹都是繁杂的雕工。远处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了那橱窗里的巨幅图画。在那垂落的流苏窗帘遮掩下,隐约还可以看见凌乱摆放的人体模型。
艺术家的画廊,许多的布置都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喜好吗,我可以给您一些帮助。”店员小妹很是热情的迎上来。
宋七月微笑,“那么就说说这幅画吧。”
“这幅画里的是黑天鹅,采用的绘画手法很是精细,您看看这里……”那店员积极介绍起来,将这副画作的一切都细细描述,宋七月也在一旁聆听。
宋七月不大懂画,但是她只是注意到了,这幅画上的符号,那个属于画着的记号。
宋七月问道,“为什么这里的黑天鹅只有一只?”
“那是因为……”店员小妹就要解释,后方处一道男声响起,“因为黑天鹅是一夫一妻制,一只死了,另外一只终生不会再成双。”
那温煦的男声响起,店员回头,“老板!这位小姐来看画……”
“她不是来看画的。”尉容应声,他望向宋七月道,“她是来等人。”
“尉老板,你终于来了。”宋七月微笑道。
店员一瞧原来如此,是来等老板的,赶紧就去一旁了。
尉容上前去,宋七月道,“这幅画不错。”
“不错在哪里?是因为黑天鹅?”尉容微笑,“女人似乎对这些衷情的动物都有偏爱。”
宋七月却是摇头,那手指往画的一处一指,“这幅画好在这里。”
尉容一看,那是画作的字符,正是那一个“j”字母。
两人游走在画廊里,宋七月道,“容少,我很感谢你这次的相助。”
“我答应过那个人,要帮你。”尉容回道,“只是这是第二次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这最后一次的机会,看来我要好好把握。”宋七月笑应。
尉容又道,“不过,这件事上我也有私心。”
“怎么说。”宋七月问道。
尉容驻足于一副画像前方,立定后道,“那两个记者,其中一个是我的表侄。”
突然好似全都又明白过来,宋七月扬眉道,“容少,那这第二次机会,你可是赚回来了。”
“我刚刚见过莫总。”尉容又是提起莫征衍来,宋七月并不奇怪于这一点,“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宋七月道,“我都能找上你,更何况是他。”
“你不想知道,经过是怎么样?”
“我只想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尉容告知于她,“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样也好。”宋七月道,“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我以为那位莫大少是。”尉容再一次提起了莫征衍来,“把人按在桌板上,玩了一把蒙面飞刀的游戏。刀还没出手,人已经吓晕了过去。要是有心脏病,恐怕现在已经进医院去了。”
“看来,人没进医院,也没有心脏病。”宋七月只抓住了这关键点。
尉容道,“最后的时候,他说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宋七月一凝,尉容道,“他应该已经猜到一切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说穿。”
若非是揣测了一二,又怎会有这样的一局,可纵然是揣测,他这样的大胆,还真是没有几人。
“他的演技,要说第二,没人是第一。”宋七月对上那幅画,眼前仿佛浮现起他所言的一幕幕来。须臾,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容少,还是谢了。”
“客气了,记住只有一次机会。”尉容再次提醒,转身时候道,“回去以后,请你告诉聂先生,不要再继续追究。”
宋七月点头,走过那片回廊的时候道,“刚刚那幅黑天鹅的画,我买了。”
“这可是我这里最后一幅画,价格不菲。”
“那正好,我就是喜欢绝版货。”
店员立刻包起了那幅画,而后交给宋七月,送别了她离开。
尉容站在窗前看着宋七月离开的身影,却是想起方才和莫征衍的会面,一切都还在凝聚。这是尉容第二次和这位莫总打交道,实在是惊心动魄。
莫家大少,果然名不虚传。
忽而一通电话响起,尉容接了,那头是下属道,“容少,刚刚送往码头的时候被人拦截,他们被人毒打了一顿……”
“是哪方的人。”尉容问道。
“是龙源的聂先生!”
聂勋。
尉容的目光落向午后地面的阳光,这两个男人,一个心思缜密,一个黄雀在后,却一样的心狠手辣。
这样一个女人,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又是怎样的立场怎样的结局?
……
从尉容处归来后,宋七月告诉了聂勋,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对于宋七月而言,只要媒体不去打扰绍誉,那么其他对于自己而言,都已经无所谓。
“我知道了。”聂勋也是答应了,他只是好奇,“你知不知道,这位尉先生是什么来头。”
“看来好像很厉害。”宋七月一听他的话语,也知道他已经调查过了。
聂勋道,“你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我和他并不认识。”宋七月回道,聂勋蹙眉,“那他怎么会帮你?”
“因为我帮过他的朋友一个忙。”宋七月简单回答,“这是从前的事情了,总之,这次算了。”
聂勋也不再追问,瞧见她要走,又是问道,“才刚回来,你要去哪里?”
“去学校。”
“绍誉今天不是没有上学。”
“我只是去看看。”
前往学校的路,已经熟悉了,可是今天却是茫然的,因为绍誉没有来学校,她也不会看见他,可是她还是去了。茹老师瞧见了她,前来接应,却也是狐疑。
“我来看看,”宋七月笑着解释,“想起来那天绍誉走的时候,好像忘了一支蜡笔。”
蜡笔?茹老师便和她一起前往,之后到了会客室里,宋七月蹲下来,在地上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支蜡笔来,“昨天走的急,我也给忘了,今天来拿。”
茹老师看见这一幕,突然心中动容,望着宋七月呼喊,“绍誉妈妈。”
宋七月停住,“什么?”
“最近的新闻有很多,很多关于您的消息……”茹老师似要提起,可又觉得不妥,所以说的这样断断续续,更是歉然,“抱歉,我不是来打听什么,我只是……”
“没事。”宋七月接了她的话,“那些报道我也有看见,你是想问我什么吗?”
“不是的……”茹老师否认,她蹙眉一想,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说,我不相信那些报道说的,你是一个好妈妈!”
“我知道,那两个记者的事情,给你们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茹老师更是鼓起了勇气,“绍誉还小,他虽然听进去了,但是我相信他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他这么喜欢你,这么喜欢妈妈,哪里会真的讨厌你。”
“所以,所以你不要伤心!”茹老师这样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