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国,桫椤世界,蜜波寺如今盂兰盛世,佛国大千佛道开门弘法,无数寺庙,宝塔都聚满了虔诚的佛子门徒,香火可谓昌盛不绝,在桫椤世界唯有这蜜波寺大门紧闭,门庭罗雀,冷清了不少,和盂兰盆会其他寺庙相比仿若两个世界,但是若仔细听来,隐约听见庙中禅房楼宇里传来细若吹箫的呻吟,让人想入非非。
这一曰,两名僧人急匆匆进了蜜波寺,对那交合声音已经习惯了般,假如苏星在场定会认出两个僧人正是在使用心法蛊惑人心的两人。
一名光头锃亮的和尚看到两人,语气不善的叫住他们。
“欢嘉,欢庆,你们带来的人呢?!”
“妙境长老!”
欢嘉欢庆一见,立刻恭恭敬敬。
妙境长老略有不满之色:“你们出去这么久,怎么空手而归?尊者需要采补的双修鼎炉你们难道忘记了吗?”原来这蜜波寺是合欢院所有,因为专攻欢喜禅故不对外人开放,而此次奉盛大的盂兰盆会,合欢院的极乐尊者特命弟子寻求来自苍龙界上佳的修炼鼎炉参悟欢喜禅。
“大长老,这怪不得我们,全怪那大梵寺的和尚捣乱。”欢嘉把事情经过娓娓道述了一遍。
欢庆配合的露出愤慨之色:“大梵寺是诚心的,实在不把尊者放在眼里。”
妙境长老眼神严厉,低声训斥道:“你们也知道娑婆其他宗派是如何忌惮我欢喜院的,你们怎可用手段让那些大梵寺秃驴找上把柄,尊者那还有什么脸面!”
欢嘉欢庆神色畏惧连连告罪。
“你们再去找些鼎炉回来,若是尊者迁怒下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妙境长老警告道。
“大长老,话说回来,尊者修炼《大宗地玄极乐永生经》已经是到大乘之境,寻找鼎炉以师弟看马虎不得。”
“这是自然。”
欢嘉欢庆对望了一眼,目光闪烁。“师弟已经有了鼎炉的人选,只是对方太过厉害,不敢硬来,这一次也是因为他们才会丢了这次鼎炉。”
“什么意思?”妙境长老语气一沉。
欢庆就把苏星带着多名美眷的事情如此这般,添油加醋道来。
“那男人带着七个女人来我佛国?”妙境长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正是,以师弟眼光看来,那些女人个个美若天仙,绝色倾城,百里挑一,师弟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美人围在一个男人身旁的,就算那梁皇亦是不过如此,以师弟看,这些女人如果给尊者修炼鼎炉来用,一定能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欢嘉连忙煽风点火。
“大长老修为在星海中期,制他是绰绰有余,只是他那些家眷有几个不太好惹。”欢庆也是急忙附和。
妙境长老也不是笨蛋,听他这么说就明白了一些,“这么说那男人是降星者?那些女眷其中有一名星将?!”
“八九不离十,错不到哪里去了。”
“既然是煞星为何要去招惹?”妙境长老冷冷问道。
“大长老,非也。不是我们招惹他,而是他们招惹了我们。”欢嘉笑说:“那男人插手佛门之事,理亏在前,我们所做是理所当然,大长老,若是能把星少女送给尊者去做鼎炉,这可是功德无量啊,尊者也将是佛国第一人了。哼哼,以后还有谁敢小看我们合欢院!!”
“煞星可不好惹,若是碰到武松,林冲,我们岂不是枉送姓命。”妙境长老没有被那看似锦绣的前程所诱惑,依然在考虑事情得失。
比起两个轻浮,不学无术,以蛊惑法术骗取女子的师弟,他显得更加沉稳。
“大长老这就多虑了,武松,林冲这种传说星将怎么可能跟随那个男人,师弟看来,那男人多半是个不入流的地星武将罢了。”欢嘉嗤之以鼻。
“何以见得?”
“长老想想便知,那男人身旁有数美在旁,定是虚张声势,而且多半是个浮夸的纨绔子弟来佛国炫耀的。”
“而且那娇滴滴的美人随便抓几个献给尊者都是大功德一件,长老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发生些什么谁又知道,要怪只能怪他太招摇了。嘿嘿。”
“嗯。”妙境长老沉吟,有些被说动了,怎么看似乎都没有什么坏处,他哪里知道梁山大陆出了苏星这个怪胎,不但有林冲,武松,甚至跟随身旁都赫赫有名的星将,哪里是什么普通人。
“这样吧,凡事不得急进,先观察他们有什么底细,再做定夺。”妙境长老下定了决心。
如今尊者那参悟欢喜禅到了关键时刻,如果真的用星将做鼎炉那的确是前无古人,因此机缘悟出禅心金莲也说不定,既然是在佛国领土,妙境长老觉得这险还是值得去冒的。
就在合欢院的大长老妙境让门下僧人对苏星一行人展开观察时,此时苏星正在桫椤世界的桫椤宝殿里听禅师弘法。
桫椤宝殿是桫椤世界最大的佛殿,同时容纳数十万人不拥,上有高台,只见桫椤世界最有名的禅师正禅坐高台上,静说佛法,数十万人静静围坐在旁,苏星也是其中之一。
为了让她们能尽快省心,苏星听起来佛法也是全神贯注,一个字不漏,要是换做以前,就算是在家族小时候,听祖辈们说佛都难免坐立不安,不过虽然很聚精会神,只是那佛法晦涩无比,苏星仍然是有点昏昏欲睡。
只听禅师如此说道。
“诸位善知识,汝等各各净心,听吾说法。若欲成就种智,须达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而不住相,于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虚融澹泊,此名“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此名“一行三昧”。”
“若人具二三昧:如地有种,含藏长养成熟其实;一相一行亦复如是。我今说法,犹如时雨,普润大地;汝等佛姓,譬诸种子,遇兹沾洽,悉皆发生。承吾旨者,决获菩提;依吾行者,定证妙果。听吾偈曰:“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萌;顿悟华情已,菩提果自成。”……”
这些字若是分开来,苏星每个都认识,可是组在一起就有些云里雾里了,完全有一种“听天书”的感觉。
“你皱起眉头是对说佛法不满吗?这样怎么能领悟佛心。”
武司幽幽幽的声音出现。
苏星侧目,看了一眼在旁禅坐的女子,又看了看燕乙真,和旁边的公孙凰,三女都显得很投入,露出若有所思之状,这一次听佛法讲道由于太枯燥了,对于星将来说毫无意义,吴心解等人也没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除了对佛有所沾惹的天伤星行者外,还有天巧星燕乙真,公孙凰三人陪苏星听这佛法,其她人都趁着时间做其他的事情,林英眉则是担当了保护的担子。
“老婆,翻译一下这大师到底说什么……”苏星小声的说道。
武司幽一副你果然没听懂的无力感。
“这佛门用语太奇怪了,听不懂也没办法,老婆,你解释一下。”苏星无奈。
武司幽正色。“夫君就请听仔细了,对夫君领悟佛心会有所益处。”
苏星点头。
“大师所说如果要成就佛的种智,须通达一相三昧,一行三昧。如果能处于一切而不执着法相,在法相中不生怨憎,喜爱,也不执取、舍弃,不考虑利益成败等事,安闲恬静,虚空圆融澹泊,这就叫一相三昧。如果处一切中,行住坐卧都怀纯净正直之心,不必在道场中修行,就真正成就了净土,这就叫一行三昧。”
顿了顿,看到苏星似是领悟,武司幽嘴角噙笑,接着道来:“如果人人具备着二种三昧,就好比那些种子,含藏长养,才成熟它的果实。一相三昧和一行三昧也像这样……”
“果然很玄奥……后面呢?”苏星看武司幽停了下来问。
“后面禅师说他的[***]就像及时雨,普洒滋润大地,我们的佛姓就像那些种子,遇到这雨的滋润全都发芽生长,秉承旨意的人定能开悟菩提,照此行持的人,定能获得妙果!”
苏星若有所思,赞道:“还是老婆你说的明白。”
“夫君能领悟方才叫真的明白。”武司幽微微摇头。
“要我看,老婆你说的比这禅师给力多了,要不今晚我们讨论下佛法?”苏星嘿嘿一笑。
武司幽微红,羞恼的瞪了苏星一眼,仿佛再说昨晚你够风流了吧,还想打妾身的主意吗?
“天地可鉴,我说的可是很纯洁的讨论。”苏星的表情很没说服力。
“两位施主,桫椤宝殿宣扬佛法点有心之人,如果打情骂俏还请移驾别处。”
突然台上的禅师表情一沉,不快的下了逐客令。
宝殿安静下来,十万目光刷刷的盯着苏星,犹如刀剑一般犀利。
武司幽一惊,正要起身。
苏星把她拉住,站起来,面对十万目光,视若不见,淡淡笑道:“大师如此出言不善,实在有违我佛慈悲,看来这佛法是听不得了。”
“施主莫要打妄语,刚才施主分明是借对老衲的话只字不解调戏身旁的女施主了。”禅师面无表情,把苏星当做借听佛法调戏美人的登徒子了。
“在下只是觉得大师的话可以更简单一点呢。”苏星轻描淡写。
此话一出,顿时就让全场怒目相视,这门外汉居然轻视大师的说法。
禅师略有不满,好歹是桫椤世界的有名禅师,静心这点还是会的,平静的笑问道:“看来施主对老衲的话深有同感了,老衲这就恭听施主的心得了。”
让苏星这门外汉去说和禅师什么佛法道理,纯粹是想看人出丑,武司幽心底略有恼色。
其他人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似是想看到苏星哑口无言的尴尬神色,武司幽暗怪苏星口无遮拦,正想帮这个夫君解围,突然发现苏星脸上不但没有任何尴尬甚至淡定的有些风淡云轻。
“那在下斗胆在大师面前献丑了。”苏星呵呵一笑,说道:“在我看来,其法无二,其心亦然。其道清净,亦无诸相。吾等慎勿观静,及空其心。此心本净,无可取舍,各自努力,随缘好去便是。”
苏星说完合十。
啊???
武司幽惊得合不拢嘴。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有禅心了?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本来对苏星略有不满的禅师亦是瞠目结舌,无法相信这话居然出自一名门外汉之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