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何吩咐?”
“就是提个醒,别犯蠢,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
“那个丫头,没有我的允许,你少招惹她!”
秦楚熙眉头微皱,不明对方的企图,“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阴冷如恶鬼的嗓音,矜冷,危险,“你只需要服从!”
话音落,电话挂断!
秦楚熙望着黑掉的屏幕,眼底一闪而过阴毒。
……
似乎又降温了,寒风肆虐,吹的脸颊生疼。
林淑华半依靠着车窗,立在风口,看向天空,眼波清澈,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上几乎没什么热气,但就是不太愿意上车。
韩信看的都着急,“小祖宗,降温了,快上车!”
林淑华回头,看了眼机场出口,眸色黑黑亮亮的,“楚熙小姐,是九爷的未婚妻嚒?”
韩信小心肝一颤,哎呦雾草,胖狐狸这表情是吃醋了吧?
他咬了下后牙槽,笑道:“漂亮吧?”
“嗯!”林淑华实事求是的点了下头,约摸又不太高兴的模样,小嘴巴鼓了一下,没由来的一句,“我比她好看。她比我老!”
韩信:“……”
“她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是学生吗?”
“说是20岁,腊月底生的,秦家打算给她高调举办生日party,连帝都这边的几大家族都提前宴请了。”
林淑华幽幽的噢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了。
今年年关要晚一些,在阳历二月初,还有五六天才进入腊月。
想来盛京的秦家十分重视这次生日party ,至少时间上准备的充足。
帝都是干冷,只在风里站了小一会儿,林淑华就觉得脸颊刀割般的刺痛。
她静静的看了会儿机场出口,约摸是耐不住风刮过的刺冷,还是打开车门上去了。
车上暖烘烘的,她靠窗坐着,安静的看向窗外……
那些与她毫不相关的人来人往……
那些融在夜色里的喧嚣声……
那些,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茫然……
在瞬间,犹如涨潮般的汹涌,一点点的将她吞噬……
有那么稍瞬即逝的孤独,仿佛刻骨铭心。
仿佛她始终孤独……
她不属于这里~
她的家,在盛京!
稍显沉寂的落拓,眼眶微微泛着点酸意,忽然的忽然……很想很想妈妈~
她前世,从少年时期就几乎没再享受过母爱了。
自从父母和平离异后,母亲看破红尘成了西行山上清玉观的度师,她一年也见不了几次。
每次见面,她一口一个贫道,一念一句施主,终将他们距离拉开了红尘万丈。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还是疯狂的想……
从未有过的想念,潜滋暗长着……
喉头有些堵塞,视线渐渐模糊,又在下一秒渐渐清晰,直至眼底越入一抹欣长挺拔的身影,她才仓皇的擦了下眼睛。
男人如踏光而来,在万人中央,鹤立鸡群,矜冷灼灼。
他很快信步走来,打开她这一边车门,挨着她的地方坐下,原本挺奢侈宽敞的车厢莫名就显得极为简陋。
林淑华不知道在别扭什么,或许是男人身上携带的冷气,也或许他身上携带一抹不属于他的香水味,乃至于让她不舒服的往另一处车窗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