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唯一一个机会被他师父风清阳给截住了。
风清阳原本姓秦,是被秦家祛除族谱的秦家五爷;
风清阳和秦鸩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关系极好;
秦鸩父亲被秦明害死以后,秦明就想斩草除根,下一个对付的就是秦鸩。
当时,给秦鸩治疗腿疾的医生向十岁的秦鸩保证,只要做剔骨手术,秦鸩就能站起来。
何谓剔骨手术?
就是要将秦鸩双腿的腿骨拿掉,装上人造骨;当时人造骨充满不确定性,即便手术成功,但术后感染和复发率极高,一旦感染随时都会要了秦鸩的命。
所以,风清阳将那个庸医不仅打的重伤,还将唯一和秦鸩匹配的人造骨毁灭。
……
那时候,他若是不出面替他师父风清阳顶锅,风清阳面临的将是秦氏一族熔炉的酷刑,所以他不得不出面。
……
十几年过去了,误会便根深蒂固的深了。
没有解释,是霍九卿觉得没有必要。
一来,即便解释了,秦鸩也不会领情;二来,他不想他师父风清阳在世上的唯一亲侄子跟他疏远。
所以,没什么好解释的。
……
霍九卿自然没必要同林淑华说这些,等她换好衣服,便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去退了房。
既然退了房,那晚上肯定是不住在酒店了。
上了车,林淑华便歪着脑袋问他,“晚上住哪?”
“住庄园!”
林淑华好笑:“你和秦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关系不好,他能同意你住?”
霍九卿捏了捏她的小脸,“他有求于我,总是要行待客之道的。”
林淑华听懂了,想来是秦鸩主动约的男人。
……
车程约摸一小时,他们到的时候,冷茹正骑在停车坪的一棵老香樟树上掏鸟蛋。
她是不知道林淑华要来的,但她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林淑华时,眼睛一亮,激动的恨不能从树上直接飞下来。
她兴高采烈的在树上冲林淑华挥手:“华华,华华……”
林淑华扬起脖子,就头疼的不行,“祖宗,你悠着点,成吗?”
老香樟树,树的主杆笔直,长的特别高,冷茹此时就踩着分叉的地方,林淑华真担心她一个手舞足蹈就栽下来。
冷茹杏眼一弯,“没事,我上树就跟猴似的。”
她说完,从车上下来的霍九卿远远的睨了她一眼,冰漠的腔调,“成何体统,下来!”
冷茹向来憷霍九卿,她像个被吓坏的猫儿似的,乖顺的噢了一声,一分钟后,轻轻松松的从树干下滑下来。
她滑下来的速度很快,掌心都被树皮搓红了。
她低头看了眼,发现没破皮正准备飞过去给林淑华一个拥抱,被阿力从树荫深处推出来的秦鸩叫住,“过来!”
因为秦鸩帮了冷家一个大忙,冷茹早上去见了父亲冷怀逸,她喊爸爸,男人是有反应的,虽然没醒过来。
所以,冷茹打心里上感激秦鸩的。
所以,秦鸩叫她,她以为秦鸩有事找她,特别乖的跑过去。
她嘴可甜了,“鸩哥哥,你叫我有事啊?”
小姑娘瓜子脸红噗噗的,额头上还有汗。
秦鸩眸深似海的看了她一秒,温脉的腔调,似有宠溺:“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