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敢多看她一眼，整个人都是强做镇定后才忍住没将她拥入怀里。
林淑华抿了下唇，垂首眼睛被咖啡冒出来的热气蒸湿了，她端起咖啡，浅浅的尝了一口，苦涩难当。
好一会儿没说话了！
时间有些被拉长！
咖啡很快凉了下去，她面前那盘芙蓉糕也没有动。
待眼底水汽渐渐清明，她才抬首，看向楚辞：“我的魂穿，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楚辞点头，她便又笑着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楚辞搁在桌上的手微微握成拳头，望着她，很深的目光：“我不能说！”
林淑华又是一笑，笑的眼睛都快红了，她歪着脑袋又是一问：“那么……你知不知道我死的时候有多凄惨呢？”
楚辞表情阴沉下来，“起先不知！”他只知道她活不过22岁却不知她以何种方式死亡，“但上次在秦公馆你向我暗示后，我便查到了。”
林淑华点头，笑了下：“所以，姚文和唐慕晚先后被拘捕是你的手笔，对吗？”
楚辞摇头：“不是！”他原本打算钝刀割肉，让他家烟烟受到的苦让那两个恶毒女人都尝上一遍，但霍九卿出手比他快上很多，打乱了他原本计划，“是他做的！”
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林淑华这段时间和霍九卿关系很僵持……一言难尽的那种；
她一周前人被霍九卿从浮生居接到珍珠泉山庄居住，这一周下来，他们即便谈不上朝夕相伴，但也是每天一日三餐都是要在一起吃的。
按道理，她出国在即，他们应该同大多数情侣一样，或是难舍难分或是如胶似漆，但他们都没有。
他们的关系……
有多一言难尽呢？
就是他能竭尽所能的将你照顾到很好，她也能千依百顺的都顺从，就是少了那么几分温存，只觉得相敬如宾的冰漠。
她刻意什么都不问，他更是不会主动找她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有凌驾于冷战之上的东西，比如她隐约意识到自从她提出要去国外留学，这件事从不同程度都印证了他对这件事相当大的抵触以及淹没在抵触下的深深无奈和妥协。
林淑华回神，“我大哥唐慕琛牢狱之灾，跟你有关？”
楚辞深看了她一眼，有条不紊的解释；“你不是唐家的孩子，唐慕琛也不是你亲大哥。和你现在一样，你是凌霄子代孕出生！”顿了下，“慕琛牢狱之灾是个幌子，他在国外遇到了麻烦，现在麻烦解除，没道理还躲在大牢里。”
听起来，像是木星撞地球那般荒唐。
林淑华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忽然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潮湿所吞没，像是随时都会窒息的死去。
她手撑着脸，似是在平复胸腔里翻滚云涌的情愫，好一会儿：“那我和唐慕晚的生父生母，也是同一个人么？”
“是！”
林淑华笑，眼底有晶莹，好一会儿没说话了。
她和唐慕烟的生父生母都是同一个人；她们都是被代孕的。
生父是风清阳，生母是魅，但下落不明。
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楚辞那么痛快的承认她和唐慕晚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