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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霍九卿淡淡的，稍稍停顿后，补充：“他姓秦，叫秦三。我这个助理身世有点可怜……”
钱小花是个很有同情心的宝宝，她拉长调子噢了一声，不禁好奇的问：“……他怎么了么？”
撒谎不是霍九卿的专长，但对于林淑华而言，随便扯几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是信手拈来。
她巧妙的对钱小花道：“…他无父无母，双腿瘫痪，在轮椅上瘫了二十年，最近一年在我家先生的资助下腿才好了一点，现在可以靠着拐杖勉强走了……不过他因为从小就缺少亲情的关怀犯有很严重的人格解离症，发病的时候连自己都不认识……”
钱小花听着就有点汗毛直立，她虽然同情，但还是挺害怕的。
她问：“那他这是神经病啊。这个病，有没有治好啊？还会不会发作啊？俺胆子小，经不住吓的。”
林淑华要被她呆萌的样子给弄笑了，她宽慰钱小花，道：“不会，秦三，对待女生非常绅士，我相信你们若是合作的话，应该会很愉快。”
钱小花信以为真了，她对林淑华保证，道：“那个先生，太太，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肯雇佣俺，俺对秦先生不会存在任何偏见的。”
海风刮过来，吹开女孩碎花布的裙摆，也吹散了她的头发，露出一张光洁饱满的额头。
林淑华细细的看着她，五年的光景，老天苛待过她们却也无形之中似乎又优待她们，时隔五年，在这样有海的城市，这样的人间烟火中，她们不期而遇了。
可以说，老天待面前的姑娘是不错的，她脸上没有任何风霜留下来的痕迹，她比五年前更加精致漂亮，甚至她像是被保护的太好而无比纯真。
在这个浮华的世界，纯真是最无价的东西了。
“有没有人说你很漂亮？”
面前的女人忽然声音柔软的夸赞着她，钱小花害羞的脸有点红了。
她抬手勾了一下挡住视线的碎发，声音有些羞涩但明显挺骄傲的口吻：“俺是俺们澳渔村的村花，俺大姑说全南洋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俺还俊的姑娘。”
林淑华笑着点头：“嗯，你很好看，像我一个失算多年故友，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冷茹。采于山，美可茹的茹。茹，是甜的意思。”
钱小花对林淑华口中的冷茹姑娘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
她想问关于那个姑娘的信息时，但突然被一道急迫的嗓音给叫走了。
“小花，快跟大姑去医院，你爹怕是不成。”
钱小花是红着眼睛离开大排档的，林淑华在这以后对霍九卿道：“是你打电话给哥说，还是我来说？”
霍九卿眸色深沉，柔声道：“随你。”
林淑华看着远处波涛暗涌的海平面，心情难以平静，良久：“你来说吧。”
霍九卿嗯了一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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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第一人民医院。
手术室的灯灭了，最先走出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他摘下口罩，对钱小花一言难尽的口吻：“你好，钱小姐。病人现在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治疗的意义不大，所以你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