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沉的夜色再一次笼罩整个哈巴罗夫斯克,闪烁着粉红色旖旎灯光的华丽卧室里,郭守云躺在床上,掐灭手中的烟头,扭头看看自己身边那个需索无度的女人。/w数次疯狂的交欢,再加上长途旅行的疲劳,希奎娜这个小妖精此时已经睡着了,她整个人趴在松软的床面上,侧歪的小脑袋几乎被蓬乱的金整个罩住,半个被压扁的雪白乳饼从她雪白的腋下冒出来,随着微微的呼吸,很有节奏感的里外收缩鼓动。
“哎,”轻轻的叹息一声,郭守云伸手撩开女人披散在脸前的长,在她潜藏着淡淡笑意的唇角上轻柔的抚摸一把,而后又俯身在她额头上亲吻一口,这才翻身坐起来,顺手披上一件睡袍走下床,赤足朝卧室门外走去。
就在郭守云走出卧室,悄悄合拢房门的那一刻,原本熟睡的希奎娜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探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抿嘴一笑,伸手抓过男人刚刚枕着的枕头,放在嘴边亲吻一口,而后紧紧搂在怀里,翻个身,继续去做她的美梦了。
“先生,”卧室外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微弱的光线中,俏丽的叶列娜站在窗边,静静的俯瞰着万点***的哈巴罗夫斯克夜景。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头也不回的轻声说道,“你真的令我感觉惊讶了。”
“哦?”也不去开灯,郭守云径直走到沙前坐下,他用力抻了个懒腰,随口说道,“怎么个惊讶法?是崇拜的五体投地呢,还是满腹鄙夷不屑?”
“就算是......两皆有吧,”叶列娜微微一笑,说道,“你觉不觉的希奎娜有些可怜?”
“呵呵,怎么说呢。其实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很可怜,”郭守云晃动着脑袋,松弛一下颈部的肌肉,“他们,或许应该说是咱们,有些人相信所谓的命运,而有些人则对命运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可事实上呢?无论是相信不相信命运。每个人都在被它操纵**,它给你安排下一个个的迷宫,让你转啊转啊的。总也找不到出口,总也看不透眼前的迷雾。沧桑几十年,每一个人都在黑暗中摸索,自以为是的追寻一种叫做答案地东西,可等到最后,当自己寻找到那个真正答案的时候,却现它不过是一把黄土。你的命运是仇恨。希奎娜的命运是自由,我的命运是追求,可归根结底,咱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中一步步退出历史。换一个更明确的角度来说,希奎娜可怜,那迈尔斯难道就不可怜吗?呵呵。且不论他与希奎娜之间是否存在感情,至少我可以肯定,他今晚是睡不着地。”
“也许先生说的有道理吧。”叶列娜转过身,她缓步走到郭守云的身边,双手捋着裙摆坐下,叹口气说道,“也许正是因为与先生有着差不多地看法,所以我才会对生命这种东西感觉厌烦了,那些美好的东西总是只能出现在虚无缥缈的想象中,而真实的周围却潜藏着一堆堆既残酷又无法改变的邪恶,每个人都生活在谎言里。无穷无尽。无息无止。或许同希奎娜、迈尔斯相比起来,我这种只为仇恨而生的女人反倒是幸福的。至少我有一个明确地追求目标,在这个目标还没有消失之前,我的生活就不会显得空洞、乏味。”
“你今晚这是怎么啦?听起来好像感慨无限的样子。”郭守云失笑道。
“谁知道呢,”耸耸肩,叶列娜很随意的说道,“也许是我的情期到了吧,希奎娜小姐的叫声很迷人,对于旁听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真没想到,我的叶列娜智囊也有表现幽默地时候,”摇摇头,郭守云无奈的说道。
“呵呵,先生没想到的事情恐怕还有很多呢,”朝男人身边凑了凑,叶列娜浅笑道。
“比如说,”女人地身子很绵软,微微敞开的衣领里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不过此时的郭守云没有半点,他那点精力早就被希奎娜榨干了,那女人......每当想起她挺着红肿私处需索求欢时那副表情,郭守云就觉得不寒而栗,他甚至可以肯定,如果妮娜也和这女人一样的话,那自己肯定没有能力出来沾花惹草了。
“比如说那位迈尔斯先生的身份,”叶列娜轻声说道,“知道嘛,我今天下午通过俱乐部的渠道差谈了一下,呵呵,他的家世背景可真是不简单啊。”
“哦,说来听听,如何一个不简单法。”郭守云心不在焉的说道。
“他是姓哈里森地,我想这么说先生就应该明白了。”叶列娜很简单地回答道。
“哈里森?哼,我说呢,一个过气的老家族了。”郭守云愕然一愣,随即嗤笑道。
“你们中国人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可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地,”叶列娜笑道,“而且这个迈尔斯更是不简单。我今天下午尝试着探了一下他的口风,他隐约透出那么一点意思,希望能与先生建立一种私下的合作关系。”
“私下的合作关系?”郭守云皱眉问道,“在如今这个念头里,还有什么私下可言吗?再,我可不相信他能承受得了今天这种羞辱。”
“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先生的确有理由怀疑他的用心,但若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我倒是更加怀疑他的野心。”叶列娜支起胳膊肘,轻轻揉动着眉角,说道,“对于一个把女人看做人的男人来说,今天这种羞辱恐怕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的,但是对于一个不把女人看作是人的男人来说,这种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你的意思是......”郭守云隐约听出点什么来,他犹豫道。
“今天先生与希奎娜小姐缠绵的时候,我就在办公室里,那扰人的声音就连我都忍受不了,要知道,在这方面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相比之下呢,咱们这位迈尔斯先生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将近二十分钟,他的脸色都没有变过。”叶列娜慢条斯理的说道,“对这种男人,我只有三个可能性的定义:第一,生理功能不正常;第二,同性恋;第三,精神分裂。而在这三种可能性里,我更倾向于最后一种。如果我的猜测正确,那先生就要小心他了,因为这种人的心理咱们是根本没法摸透的,尤其是一个高智商的精神分裂,他的危险系数更高,若是能选择的话,我绝不赞成先生与他为敌。”
“精神分裂,精神分裂,有意思,”郭守云摇头说道,“看来咱们周围的朋友是越来越复杂了。你说说看,他究竟想要怎么合作?”
“这我也不清楚,”叶列娜摇头道,“我只是听出他有那么一些意向,他夸赞了你头脑的冷静,夸赞了你坚持原则的态度,同时,还暗示你应该从与华盛顿的合作中获得更多的好处,只不过你选错了代理人,很多原本应该是与你的利益,被一些人给剥夺了。”
“唔,”郭守云点点头,明了道,“看样子,东部财联内部也不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团结啊。”
“只要有利益存在的地方,就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团结,”叶列娜认同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然不赞成先生与迈尔斯为敌,可也不赞成你与他走得太近,至少在目前的条件下是这样的。如果先生认为可行的话,不妨在适当的机会里向他传达一个友好的信号,然后继续观望下去,看看能不能进一步撕裂东部财联内部的矛盾裂痕。莫斯科是一潭浑水,不用搅就已经看不到底了,可华盛顿的水还没有那么浑,先生要去那边摸鱼,自然应该先给他们把池底泥翻搅起来。”
“嗯,你说的有道理,”郭守云赞同道,“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来的很及时。想来你今天也感觉到了,东部财联与摩根达成妥协,这对咱们来说是不利的,他们再不希望看到咱们与北京保持来往了,甚至连暧昧的安通款曲都容不下去了。”
“呵呵,先生过虑了,”叶列娜摇头笑道,“其实在我看来,先生大可以把华盛顿提出来的三个条件全部接纳下来,这样做有三个好处:第一,短期内可以避免与华盛顿生冲突,甚至还可以赢得他们的信任,获取他们的支持;第二,先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把触角延伸到南亚次大陆,甚至是整个环印度洋地区;第三,给北京制造压力,迫使他们对先生作出更多的让步。”
“这么说你是赞成此次合作协议的了?”郭守云歪头想了想,说道。
“可以这么说,”叶列娜点头道,“至少这是目前先生能够选择的最佳方案。”
“或许吧,”心中暗自下了决定,郭守云长嘘一口气,说道,“看样子,我还得想办法应付红姐的暴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