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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挤开人群,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内劲一提便原地拔起,脚尖在旁边一人的肩膀上一点便飞上二楼,二楼也早已没位置,一个小二将屏风拆了,在过道里添上了桌子。

陈渊便率先在刚摆好的桌子上坐下,面沉如水的想,我倒要看看,你白一堂是不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楼下的陈珠傻眼了,凌碧忙拽住她的胳膊,护着她往前挤,低声训道:“早让你与师兄们回去了,偏你倔,又偷溜回来,现在好受了吗?成肉干了吧?”

陈珠抿了抿嘴道:“我要是不回来怎么凑得到这个热闹,怎么知道爹爹……这么不顾及我们……”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轻,而周围又嘈杂,凌碧分心保护她,根本没听清,听到第一句便又气又无奈的点着她的额头道:“就那么爱凑热闹?”

费尽千辛万苦,俩人总算是挤上了二楼,与此同时,客栈也把后院整理出来,摆上了长条桌和长条凳子,锁着的门一开,立即把大堂里的人分流往后院,堵在外面的人这才进得来客栈。

郑大和郑二满脸阴沉的挤进门,因为他们带来的打手多,光门票就去了一个大银锭,不给还不行,因为前面的人都给了,他们敢犯众怒吗?

这让他们非常恼怒,他们是来找白一堂算账的,怎么变成给白一堂送钱了?

客栈里的伙计们将众侠士调配好座位,确保每一个人都有座位后方才抹着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捧了菜单去让大家点菜。

但除了少部分人,大家都是吃过早饭来的,所以大多只要了一壶茶或一壶酒。

但只酒和茶就足够客栈赚不老少了。

不说客栈掌柜,便是伙计都笑眯眯的,这个月有了这单生意,掌柜的肯定会打赏红包的。

众侠士见白一堂久久不出现,不由交头接耳,“白一堂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怯了?”

侍卫长去请白一堂,“白大侠,人都到齐了。”

白一堂就挥手,“搬一套书出去,你换上官服与我出去。”

侍卫长身子一顿,还是转身去换衣服了。

圆脸小侍卫则搬出一张桌子放在二楼上三楼的楼梯转角处,上面垒了一本本兵书,直接把桌子给堆满了,最后越垒越高,直到放不下才住手。

在这个位置上,不仅大堂,二楼的人能看见,后院的人都能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到这里,白一堂一袭白衣从三楼走下,最后在转角往上的第三阶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家,嘴角微翘道:“很多后生只怕都没见过在下吧,今日在下便再自我介绍一次,在下凌天门白一堂。”

客栈内立时喧哗起来,不认识他的都在交头接耳,“真是白衣飞侠?看着还挺年轻的,难道流放的日子那么好过?”

“在下离开中原日久,消息不灵通,所以等知道郑堡主特意用自己的寿宴引诱在下来开封时已迟了,虽然迟了,我却不能不来,总不好让大家以为我白一堂胆怯了。不过白某却有句话要问郑家堡,不知郑家堡如此费尽心机的邀请在下前来所为何事?”白一堂说着目光射向郑大郑二等一行郑家堡的人。

郑大当然不可能说自个老爹看上了你手上的金银珠宝和兵书,他义正言辞的搬出二十年前的事,“白一堂,二十年前你路过开封偷了我郑家一府库的金银珠宝,此事你认不认?”

“认啊,所以呢?”

郑二瞪目,“所以今日我要向你讨回公道!”

白一堂冷笑,“公道?你们郑家堡有这东西吗?我本就是贼,偷东西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郑二结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理直气壮的贼。

“你,你当贼还有理了?”

白一堂有恃无恐的扬眉道:“不服气,不服气你到衙门里去告我呀,你敢吗?”

郑二被噎死,他当然不敢,他家为什么被偷,他爹为什么以此为奇耻大辱,他虽知道的不甚详细,却也猜到了大概,真告到官府白一堂有没有事他不知道,但郑家堡一定会有事。

白一堂冷笑,当年郑家堡特意卖坏粮种给附近百姓,使他们颗粒无收,缴纳不上赋税后假意价钱,借的却是高利贷,郑家堡趁此扩张地盘,将方圆五里内的田地都圈占了下来,那些本来还有几亩良田的农户全变成了他家的佃农。

如果只是这样他最多小惩大诫一番,将其所为的证据丢到官衙即可。

偏在他调查取证时发现他手段狠辣,为了抢一门生意就逼死人一家老小,为了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秘方便抓人为质,看上的女子不论自愿与否都要抢回去。

祖上不愧是土匪,即便隔了这么多年,这匪性依然不改。

要不是他从不杀人,当初就不仅仅是阉了郑堡主那么简单了,杀他十次都不冤。

“你们想找我报仇?来吧,你两想怎么报?”

大家都目光炯炯的看着郑大和郑二。

郑大和郑二拳头紧握,满眼愤恨的瞪着白一堂。

郑家祖上是土匪,擅拳法,郑大和郑二也从小习武,但郑家的拳谱在江湖上连个名号都排不上,怎么可能跟名满江湖的白一堂比?

他们倒是带来了不少人,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有脸上去围攻白一堂吗?

白一堂见状得意的一扬眉,“武斗你们是赢不了我的,至于文斗,”他撇撇嘴道:“你确定咱一群大老粗要搞文斗?”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全都打趣的看向郑家兄弟。

“既然你们怎么斗也都斗不过我,不如换个法子逗你们爹开心吧。”白一堂跳上栏杆弓腿坐好,懒散的道:“听说你们爹吐血了,你们明知不敌还不自量力的来挑衅我不就是想逗你们爹开心嘛?我今日便成全你们!”

众侠士全都绷紧了脊背,郑家兄弟也紧张的看着他,白一堂要动手了吗?

要打就打,干嘛还叽叽歪歪的,难道江湖老前辈都那么啰嗦?

白一堂却没动手,而是手一扬,从桌子上取了一本书扬了扬道:“你们爹费尽心机的办这场寿宴除了找我报仇外便是为了金银和我手上的兵书吧?”

众侠士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金银珠宝一类你们就别想了,我凌天门从不留过夜财,不信?那你们抬头看看三楼站的是啥东西。”

大家齐刷刷的抬头,一起对上了面黑如锅底的侍卫长大人。

“哦,口误,你们抬头看看三楼站的是啥人!”

众侠士:……

侍卫们同情的看着侍卫长,这是典型的打击报复啊,白一堂肯定是故意的。

“他是四品御前侍卫,”白一堂对大家露出一口白牙,乐呵呵道:“你们觉得就算凌天门有余财还能跟你们有关吗?”

众侠士失望,看来刚才的喊话是真的,白一堂真的投奔了朝廷。

别看江湖游离于朝堂之外,真要和朝廷对立起来他们肯定顾虑多多,而且他们也不能代表整个江湖,要知道江湖上的泰斗,那些一等门派可没露面,他们也做不了整个江湖的主儿。

“余财跟你们没关,不过兵书嘛,”白一堂扬了扬手中的兵书道:“朝廷财大气粗,这些兵书他们印了一份就归还给我了,而我有完整的使用权,郑大孝子们,你们爹心心念念的兵书便在这里,怎么样,你们出多少钱买回去?”

众侠士:……

感觉今天进入客栈的姿势有些不对,他们不是江湖人吗?为了抢金银,抢兵书不是该械斗吗?

最起码也是摆擂台挑战比试吧,为啥要出钱买?

那不是商人干的事吗?

郑大和郑二也有些懵,一脸冷淡严肃的抬头看着白一堂,半响郑大才哑着声音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众侠士哗然,还真的出钱买呀?

大家坐不住了,郑家堡要是出钱买了,那他们怎么办?

当下有人跳出来叫道:“白大侠,我等乃江湖人士,又不是商人,何必做这种浑身铜臭的事?您要真心想为武林做贡献,不如单设一擂台,我看那上面的书不少,赢了的都能挑一本走如何?”

客栈一片安静。

白一堂认真的打量那冒出来的青年,半响才疑惑的歪头问道:“白某看着有那么蠢吗?爷的东西爷为什么要白白拿出来给你们打擂?”

他眼珠子一转,道:“不过你这个提议的确不错,打擂似乎也很好玩。不过却不能只我一人拿出彩头,这样吧,我设三个擂台,上面有人守擂,想要挑战须得交一百两银子,赢了的从这里挑走一本兵书,银子返还,输了的银子留下,如何?”

白一堂越说越兴奋,哎呀,这可比单纯卖兵书赚钱多了。

可惜了,现场的江湖人士有点儿少。

郑大沉声道:“白一堂,你似乎很缺银子啊。”

“是啊,”白一堂坦然道:“我打算金盆洗手了,以后不再偷盗,我身无分文的,养老银子还没着落呢,你说缺不缺?”

此话一出,整个客栈都炸了,白衣飞侠竟然金盆洗手?

那凌天门下一任掌门人是谁?

大家的眼睛瞬间变成探照灯,一点一点的扫过那些侍卫,企图从中找出白一堂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