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韵芸通完电话之后,王辰便在路旁打了车,朝着红慈医院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过了不久,王辰便又来到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走进医院,王辰先是去了医院后花园中的墓地查看一番,发现此刻后花园中李慈祥的雕像已经被重新竖立了起来,他走上前,用手轻轻抚摸着李慈祥的墓碑,嘴里喃喃道:“李大哥,你好好休息,红慈医院已经被夺回来了,韵芸现在也过得不错……”
一阵感慨之后,王辰离开了后花园,朝着红慈医院楼上行去。
这个时间点,红慈医院像往常一样人满为患,王辰川流在人群中,显得毫不起眼,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也是王辰希望的效果。
前几天的商业峰会上,王辰从凌霸父子手中夺回红慈医院后,知名度急剧上升,要是让红慈医院那些看过直播的医生认出了王辰,可能还会引起一些小麻烦。
王辰穿过人群,通过电梯来到了红慈医院的顶楼,此时顶楼的会议室内传来一些细微的说话声,应该是有人在里面组织会议。
王辰不禁一阵感叹,之前李慈祥在世的时候,从来都是主张少开会、多做事,现在李慈祥去世了,大家也开始慢慢忘了红慈医院这悠久以来的传统,不仅会议增多,现在就连看病的高峰时期都能凑出时间来开会。
不过王辰也能猜得到,虽说李韵芸名义上已经接管了红慈医院,但毕竟年龄太小,面对那些医院董事会的老狐狸还是有些稚嫩,靠她来带动医院的氛围,显然有些困难。
王辰原本还想着去李慈祥的办公室找医药笔记,可是在经过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有一两句只言片语却还是传到了王辰的耳朵里。
“戴主管,这个计划能行吗?”
“放心吧,我已经和天运集团的负责人说好了,这样操作下去,半年内,我们就能将李韵芸手中的股权全部回收过来,这样一来,红慈医院就彻底是我们的了。”
“主管英明!”
……
王辰心中一动,如果是红慈医院内部的其它事情,他不会在意,也不会去管,但是现在居然让他听到了有人想对李韵芸不轨,那王辰说什么也不能放手不管了。
会议室内几人正坐在会议桌旁,谈论着他们那精密且完善的计划,几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好似已经得逞了的笑容,这时,门口嘭的一声传来,会议室的大门被突然打开,接着一个穿着麻衣牛仔裤的男子便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啊?”
会议室内的五个人同时一惊,他们先是在王辰身上警惕地扫视过去,随后其中一人眼神有些不善地问道。
王辰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个无名小卒,不过听说你们想要图谋李韵芸手中的红慈医院股权,所以也想进来听听你们的计划,不打扰吧?”
那五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不打扰?人家在讨论阴谋,你莫名其妙冲进来,不打扰就有鬼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们红慈医院楼顶区域?”一名戴着方框眼睛的中年男子沉声问道,看他坐的位置,应该是这群人里带头的一个。
红慈医院的顶楼是用来开会或办公室办公用的,并没有任何病人会过来这里,就连保洁阿姨也是早晚各一次过来打扫,所以王辰这样的生面孔突然出现在这里,也难怪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就纯属路过。”王辰淡然说道,不过他说的确实也是实话。
方框眼镜男子刚想继续质问,却被旁边一位平头青年给拉住了袖管。
“戴主管,这个人我认识,好像是李韵芸认的哥哥。”
听到王辰有着这个身份,那名戴主管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也变得有些谨慎起来,他再次看向王辰,语气有些低沉地问道:“小伙子,我们刚刚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也没听到多少,这不进来想仔细再听听看嘛。”王辰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对着面前的五名红慈医院高管丝毫没有畏惧。
那名戴主管脸色更加阴沉,王辰这样说,就证明他已经听到了不少的信息,并且他还是李韵芸名义上的哥哥,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了。
“你不要把事情说出去,事成之后,分你一成。”戴主管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戴主管这样说,纷纷有些诧异并不满起来,这红慈医院的蛋糕是很大,但是这一成让出去,也会让这些人损失不少,他们并不想再有别人参与此事。
“戴主管,可不要被他几句话唬住了啊。”
“对啊,凭什么要给他分去一成啊?”
“这事我可不同意!”
听到周边其他人反对的意见,戴主管也陷入了沉思,一方面,他害怕因为王辰的这个变故导致计划出现什么意外,另一方面,他也确实不想平白无故就把这一成的利润给分了出去。
就在他纠结之时,坐在门口的王辰却再次开口了:“行了,戴主管,你也不要为难,这一成的利分来分去也不太方便,干脆我给大家提个意见。”
“什么意见?”戴主管眼睛一亮,照王辰的说法,这件事似乎有另一种可商量的余地。
王辰见到戴主管和其他四名男子或疑惑或期待的面容,嘴角微扬,语气却有些冰冷地说道:“要不这样,这个计划就不要实施了,你们也一个个给我滚出红慈医院,怎么样?”
王辰话语一出,顿时整个会议室静的可怕,房间内除了王辰的其他五人,脸色都开始渐渐阴沉下来。
“小子,你敢再说一遍吗?”戴主管脸上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你要想听,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甚至帮你们一把。”王辰的脸上还是挂着一丝笑容。
戴主管又一次仔细打量了一下王辰,王辰的服装显得很破旧,一看是多年没换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却有些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