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家看见林天成开口要好处,虽然明明知道林天成背景深不可测,但也没觉得多么可怕。
康俊义心中犹如有十万头非洲野牛狂奔而过,他赔笑脸,“蓝公馆送给林先生。”
林天成皱了下眉,“这样不太好吧。”
康俊义道,“全当给林少赔礼了。”
林天成点了点头,“义哥爽快,我今天也就撂一句话,义哥和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从今往后,大家就是朋友。”
说完林天成也满饮一杯。
丁桂华等人个个心中狐疑。
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康俊义不是说林天成很阴险,很在意名声吗,就他今天这个吃相,不像啊。
这个时候,魏家豪站起身,举起酒杯,“林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蓝公馆的事情,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孙经理彻底瘫在椅子上面。
这可是夜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魏家豪豪哥啊,竟然在林天成面前表现的和龟孙子一般。
康俊义和魏家豪是一起的,林天成自然不会计较,他道,“在蓝公馆我也有点冲动,骂了你。”
魏家豪脸色严肃起来,“林少,你说这话我不爱听,难道你骂我我还有理了?”
魏家豪看起来心情有些激动,他停顿了下,继续道,“世界上那么多人,林少为什么不骂别人,偏偏骂我魏家豪?这证明我魏家豪做错了事。我今天除了向林少道歉,还要道谢,谢林少教我道理。”
看到林天成露出笑容,魏家豪这才满饮杯中酒,坐了下去。
丁桂华干咳一声,“林少,上次斗狗的时候,有一件事情我记错了,我们赌的不是豫飞集团百分之二的股权,而是百分之五,剩余的百分之三,我已经把补充协议带过来了,林少看看。”
说完丁桂华掏出早准备好的合同,给林天成过目。
这种时候,林天成也不怕丁桂华出幺蛾子,他大致扫了下合同,便爽快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丁桂华这才放心。
闻人平昌摇了摇头,“年纪大了,记性也不行了。第二次斗狗的时候,我也赌了公司百分之三的股权,多亏了丁总提醒我才想起来,合同我也带过来了,请林少过目。”
闻人平昌也拿出一份合约给林天成。
林天成签字。
彭东的父亲彭丰年站起身,陪笑道,“林总,我在华润外滩九里苑购置了一套住房,不过距离公司太远,从来没有过去住过,林少是江岸省过来的,那套房就当是给林少的见面礼了。”
说完彭丰年把一串钥匙递给林天成。
林天成道,“这样不太合适吧?”
彭丰年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空在那里没人住也是浪费。其实政府向无房者免费提供私人住房,这在欧洲一些国家并不少见。”
林天成便不再推辞。
刘笑笑的父亲刘功名接过话题,“有房了,怎么能没有几辆代步车。”
说着,刘笑笑把好几把钥匙递给林天成,显然不只是送给林天成一辆车。
小黄的父亲黄华,脑门上面不停冒汗,揩汗纸巾都用了不少。
看正(¤版@章☆1节上_g
相比其他人来说,他实力还是比较弱的,丁桂华和闻人平昌给的股份价值过亿。彭丰年给的别墅和刘功名给的几辆车,也要小几千万。
这个时候,黄华也只能希望林天成看菜吃饭了。
他硬着头皮,赔笑脸道,“林少人脉广泛,年轻有为,我希望能够聘请林少当我公司的高级顾问。”
林天成也看出来黄华有些发虚,他道,“实话实说,我连黄总公司是经营什么的都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有当过顾问,不过,既然黄总开口了,我当然要给这个面子。”
黄华道,“不知道林少对待遇方面有什么要求。”
“这方面我也不懂,一万吧。”
黄华松了口气,认真起来,“我公司要请高级顾问,年薪最少百万!”
“我说的是一天一万。”
“这还差不多。”
看见给得罪自己的人,都表示完毕,林天成站起身,端起一杯酒,环顾四周,“义哥请大家过来,是希望大家做一个见证。我林天成今天在这里讲一句话,不管以前我和义哥,豪哥,丁总,闻人总,彭总,刘总,黄总之间有什么过节,都在这杯酒中。”
说完林天成仰头一饮而尽。
康俊义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满饮杯中酒。
此时此刻,康俊义依旧笑容满面,但心中苦涩又有谁知。
他今日给林天成起高楼,要塑造一个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林天成。结果林天成不按照套路出牌。
就林天成今天这个表现,又是摆谱又是大收好处,实在是肤浅,如果说这种人会两面三刀,大家都不太会相信。
看见康俊义和林天成交锋差不多完毕,李茹菲一颗心也稍稍放了放----倘若林天成今天一步走错,让在座的大佬感觉到了威胁,便是强敌林立,到时候康俊义再随便搞点小动作,便能让林天成陷入被动。
现在,林天成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推杯换盏。
林天成也很爽快,不管是谁找他喝酒,都是酒到杯干。
李茹菲也喝了一点酒。邬梦琪晚上要唱歌,就没有喝。
孙经理本来是会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错,不过他表示自己不会喝酒,便没有人再劝。
这么多人对林天成轮轮番轰炸,林天成也豁出去了,一斤多白酒下去,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不少人在吃饭的同时,也在不露声色关注林天成。
见到在这种场合,林天成竟然喝的酩酊大醉,大家心中无语----任林天成背景再强,也不过是扶不起的阿斗。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全场所有人酒足饭饱,只有孙经理,从头到尾,没有动一下筷子,只喝了半杯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孙经理回过神的时候,这才发现宴会厅里面已经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人。
他站起身,目光有些呆滞,脸色难看,脚步轻浮地离开,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遭遇了猛汉的爱抚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