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威走了进来,他神色有些愧疚……
面对犹如纪茹萍叔叔伯伯的这些人,他诚心诚意低头道歉,怪他没照顾好纪茹萍,才会让她突发疾病。
管事们也和他客气一番,劝慰了他一番,闵威愧疚之色,才淡了下去,很快,在聊天中,他主动把事情扯到纪家商铺上来。
现在的纪家商铺,群龙无首,如果在商场上,有个什么冲击,他们,根本无力迎击。
好比在战场,一群没有将帅的士兵,就算是打仗,也是一盘散沙。
这样的军队,就算他们实力再强,没有指挥人,也将会承受不住人家的攻击。
纪茹萍病倒,他身为纪茹萍的丈夫,要求暂代纪茹萍,管理所有纪家商铺。
闵威的要求,管事们面面相观,无人应答。
闵威这人,就算小姐不说,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他趁纪茹萍病倒这会儿,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想要趁小姐病倒之时,霸占纪家商铺。
可,不管怎么说,闵威可是小姐的夫君,也是纪家姑爷,算是纪家的半个主子,主子发话,他们就算不答应,凭闵威,他也会插手纪家商铺的事。
闵威见这些管事的,左右为难,他心里暗笑,看来,他猜的不错,他和纪茹萍的婚姻,是交易一事,这些管事,并不知道。
否则,他提出这要求,这些人,会立刻驳回。
因为,他和纪茹萍的婚姻,之间有交易,这就说明了,他们的婚姻是假的,那,他也就没有资格要求这么做。
不过,现在好了,这件事无人知道,他这样的要求,也光明正大,就算他们不答应,他也会让他们答应。
然后,就在闵威以为事情将要成功,心里暗暗得意之时,其中,一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管事,上前几步,站到闵威跟前,不亢不卑说道,“姑爷好意,我们心领了,姑爷是小姐的夫君,小姐病倒,理应是姑爷来管事,可,现在的纪家商铺,已经不属于纪家,没理由烦扰姑爷来管理。”
他的话一出,不光是闵威,其他的管事也都是惊讶万分,面面相观。
“什么纪家商铺已经不属于纪家,吴管事,你这话是何意?”一个姓马的管事,冲出来问道。
“是啊,吴管事,你这话从何而来呀,这纪家商铺,没有转让啊,怎么会变成不是纪家的?”沈管事也是一脸茫然,纪家商铺即没有转让,何来不是纪家的纪家商铺一说,如果有转让出去,他们这些管事,不可能会不知道。
“这封信,是老爷病倒前,就交给我的,你们可以拿去看看,这是老爷的字迹。”吴管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他身边的管事。
其他九个总管事,惊讶中带着好奇,都把脑袋凑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信?
一封信,转了好几个人手,管事们才算是各个都看完了,而且,他们看信后,各个眼睛睁大,一副不敢置信,被雷的不轻的模样。
闵威在听见管事那一说后,他不光是惊讶,甚至还有些心慌,简直就是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心里的滋味,也只有他自个儿明白。
他知道,这个吴管事,既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话,那么,他肯定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说的话。
纪家商铺已经不属于纪家,这句话,不光打击了这些管事,对于他来说,对他,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果纪家商铺不属于纪家,那么,就代表,他韩王府也失去了纪家商铺这一块馅饼。
这将会给他韩王府,一个致命的打击。
一封信,经过基恩的手后,最后,到了吴管事手中,他把信又递给了闵威。
这封信虽然是纪家商铺迷信,但,他感觉,他应该给他看。
闵威伸手接过,低头一看,这封信,是纪家商铺密信,上面一角,有密信两字。
下面,有纪森堂亲笔签名。
信中内容不多,是纪森堂亲笔所写,只是告知吴管事,他已经把纪家所有商铺,作为嫁妆,送给了闵希,纪家商铺所有文件,已经更改在了闵希和宫北冥之名下,纪家商铺,已经是属于闵希和宫北冥两人所拥有。
另外,还写了一些,他老了,累了,该是放手的时候了,也应该去享享清福了,等等。
闵威看完信,手骤然一握拳,脸色满是阴冷。
他算计了几年,什么都算好了,没想到,临要到手时,却是一场空,临到最后,纪森堂这个老匹夫,居然跟他玩了这一招。
哼,嫁妆,好一个嫁妆,这嫁妆,是这个世界上,最风光的嫁妆吧。
真是可笑,嫁妆,那也要闵希嫁的出去,才叫嫁妆,要是她嫁不出去,看他这嫁妆还送不送的出去?
哼,闵希,他怎么说也是她名上的父亲,既然纪家商铺在她名下,那么,如果……
闵威眼中杀气一闪,突来的怒气,已经吞噬了他整个理智,让他忘了身处何地,杀气外泄。
“姑爷,还请把信给老奴。”吴管事假装没发现他眼中杀气,态度不亢不卑,朝闵威伸出手。
闵威骤然清醒,表情恢复严肃,把信交给了吴管事,说了一些客气话后,借口离开。
吴管事盯着闵威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着诡异的光芒。
其实,这封信,是老主子在他来的路上给他的,他正坐在马车里面,往这里赶,突然,被一个陌生人给拦住了马车,给了他一张字条,看完字条,他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跟着老主子几十年,老主子的字迹,他太熟悉了。
那个人把他带到了一栋宅院里面。
当他见到老主子悠闲的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喝茶时,他差点没有被震惊的魂飞魄散。
身体颤抖的站立不稳,又惊喜,又震惊,跑过去就抱着老主子的腿,痛哭了一顿。
知道他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哭过,虽然伤心,可都忍着,可,当他见到活生生的老主子时,就是没能忍的下来,哭的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