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蜀汉之庄稼汉 > 第0807章 演技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兄长,曹贼的大军从临泾那边过来了。”

夏侯霸在月支城上安草人,冯君侯在城下扎假营。

夏侯霸以为自己唬住了小文和,却不知小文和是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并没有视而不见,而是用力鼓掌。

甚至每天还悄悄地带着人去营地后方打猎,乐在其中。

赵广就有些闲不住了,天天瞪着城头,偏偏自家兄长又不让他乱动。

最后只好每天都亲自带着人去城后查看敌情。

待他得知临泾的魏军倾巢而出,向月支城而来时,当下立刻兴冲冲地跑回来,找到正在拿黄羊练习箭术的冯永。

搭箭,勾弦,拉弓,瞄准……

冯君侯的大拇指上甚至还戴了一个玉扳指,像模像样。

只是射出去的箭太飘,杀伤力的上限和下限都是未知。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为零。

冯君侯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亲卫就把绑在树上的黄羊解开,拎到一旁,准备送去给韩大刺客,让他兼任一下屠夫。

“算算日子也应该到了。”

冯永把箭扔给赵广,回头往营地走,“就是不知,三娘那边情况如何?”

“兄长运筹帷幄,阿姊骁勇善战,想来定是能大破曹贼。”

赵广连忙说道。

冯永斜视了他一眼你这个马屁,听起来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兄长,现在曹贼已经被吸引过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广擦拳摩掌地问道。

“再等等看吧。”

冯永回答道,“看看曹贼大军到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啊?还要等啊?”

赵广顿时一脸的失望。

“不等还能怎么样?难道就凭你手里的这些骑兵,能大破曹贼?”

冯永瞪了他一眼。

这年头,通信实在太过落后。

针对各种情况的应对与决策,只能依靠极其有限的碎片信息来整合与推断。

为什么谋士和名将这么重要?

因为这种游戏,只有高智商的人才能玩得转。

绝大部分人,只有抓瞎。

“要是有一部电话……不,只要有发报机就够了。”

冯永不禁怀念地说道。

“兄长,你刚才说什么?”

赵广完听不懂这种名词。

冯永摆摆手,懒得回答他,然后开始陷入沉思。

想要做收报机和发报机,那就得有专用密码和搞出发电机。

专用密码倒是没问题,毕竟当年一群猥琐男在群里发个什么网站,为了避免被降维打击,没少用摩斯密码。

但是想要做发电机,那就得先找到磁铁。

天然的磁铁或者磁石应该可以找到,搞个人工发电机,勉勉强强。

毕竟当年在沙漠里行军,为了体验极限环境,用的就是人工发电机。

作为三分队的成员,要是连有线电话都不知道怎么修,那就直接滚出三分队。

一只手摇着发电,一只手按着开关,一只肩膀和脑袋之间,还夹着一个电话,哪个三分队的人没干过这事?

可是这发报机和收报机……

玛的,关键当年我不是在无线小队啊!

算了,还是用骑马传递信息吧!

以后有空了,倒是可以尝试一下有线,做出来给女儿玩玩。

依靠信息整合进行降维打击是没办法了,只好玩高智商。

于是冯君侯再沉吟这安定的魏军看来已经部被吸引到这里了,三娘那边问题应当不大。

只要破了泾阳,就能调动长安的魏军北上,护羌校尉府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月支城头的夏侯霸,看着大军源源不断地开进城内,他也觉得自己守卫月支城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夏侯将军先是识破冯贼分兵之计,后又以计吓住冯贼大军,不愧是征西将军之后啊!”

胡遵站在夏侯霸身边,笑着说道。

夏侯霸嘴里谦虚道“冯贼狡诈,我不过是侥幸识破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自得之色,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亏得当初自己听到那冯贼亲自领兵到此,还紧张了一阵,没想到却是个徒有虚名的。

“将军何须自谦?想那蜀虏处西陲之地,见识浅短,安知天下英雄?想来不过是略有所谋,便敢以贾文和自居,当真是可笑之极!”

“胡将军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

言毕,两人哈哈大笑,心中皆是对那冯贼,又添了两分轻视

“那冯贼看到城头疑兵,不敢轻进,这数日来,只是抓紧时间伐木以造攻城器具,也不知当他知道错过攻城时机时,心中是何等想法?”

“想来定是追悔莫及,再无颜自称小文和。”

“哈哈……明日就且看他如何后悔!”

夏侯霸已经迫不及待要给城外的汉军下了战书。

等接到魏军的战书,赵广同样是一脸的兴奋

“这曹贼看来是不知死字如何写!兄长,我们这回当如何做?”

“看来他们倒是着急。”冯永眯着眼,还有心情去揣摩研读上面所写的每个字的意思。

看完了,这才轻笑一声,把战书一扔

“那胡遵一路急赶过来,竟然连休整一天都等不及,就欲与我军交战。”

他摸了摸下巴,“二郎,你去让人做个牌子,做大点,要让对面看得清楚,上面写上‘免战牌’三字,挂到营寨门口。”

“免战牌?”

赵广一脸的惊愕,这是个啥玩意?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去做就行,让人送个回信给对面,就说我明日心情不好,暂且不战,后日再战。”

冯永摆摆手,也不多做解释,“还有,马上吩咐下去,让大伙收拾行装,我们明日天亮就撤离。”

“啊!为何?”赵广完跟不上自家兄长的脑回路,“不是说好的后日……”

“兵不厌诈不懂?”

“可是兄长,我们辛辛苦苦地到月支城下,立个寨子呆了几天,然后就撤走?”

赵广一脸的不情愿。

“不撤走,难道还与他们交战?”

冯永没好气地看着他,“对面可是曹贼的大军,就凭你这手头的数千骑军,还想冲阵咋滴?”

“这不是还有义从军?”

赵广嘀咕。

“呵!”冯永一声冷笑,“义从军?若是打顺风仗,那倒还好说。”

“别说这等面对面硬冲的,就是相持不下的,我都不敢放着他们跟在后头。”

凉州之乱时,若不是湟中义从军反水,叛乱的事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升级?

若是说那时后汉的威信已堕,但据冯永所知,与大汉并称的大唐,也有一个怛罗斯之战。

当时正处于鼎盛时期的大唐,在西域的声威已经达到了顶点。

但是作为仆从军的胡人军队偏偏就敢突然反水,导致了安西都护府的远征军精锐尽失。

更何况如今的护羌校尉府还远没能与安西都护府相比的地步。

魏国在雍凉二州经营那么久,又不是什么都没干。

当年陇右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还有胡人部族愿意出头作乱,支持魏国,可见一斑。

说白了,只要是没有经过考核,正式加入护羌校尉府作战序列的胡人,冯某人一律不会彻底相信。

哪怕是义从军。

赵广听到兄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敢再顶嘴,当下便转身出去安排。

跟着兄长这些年,最重要的,是经过丢了将军号一事后,他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

兄长总是对的,但若是觉得兄长有哪里不对,那肯定是自己想错了。

此次重归兄长麾下,大人也说了

那冯小子啊,除了临阵排兵布阵的本事不行,不拘治军点将,还是治民安邦,都是顶尖的人儿。

此去跟着他,你记得多看,多想,多问。但凡能学到他的几分本事,那就算是能真正独领一军了。

这不,好歹也学到了“免战牌”是个什么东西。

赵广安慰了一下自己。

“吾曾闻,冯贼行事乖违,有冯癫子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夏侯霸和胡遵接到蜀虏的回信,不禁嘲笑了冯永一番。

心情不好也能成为避战的理由,当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只怕是此人看到胡将军领大军前来,一时措手不及,故只能以此掩己身无能耳。”

“他被夏侯将军所惑,这几日只顾伐木做攻城器具,只怕根本没有沙场对阵的准备。我们要不要明日直接冲其营寨?”

夏侯霸听了胡遵之言,心头一动,思索了一阵,却又摇头

“不妥,大军急行而来,想来将士也是有些疲惫,正好借此休息一日,待养足精神,后日一鼓破贼。”

“况复贼人立寨已有数日,营寨已是完备,此时攻之,徒增将士伤亡。”

胡遵一想,也觉得有理,遂点头道

“也罢,且让那冯贼多安稳一日。”

当下两人便传令下去,杀牛宰羊,犒劳将士,休息一日,只待后日大破贼人。

待军令传遍城,魏军上下皆是呼声轰动,士气大振。

只待到第三日清早,夏侯霸与胡遵便整军出城列阵,同时派人前去汉军营寨前喊话挑战。

不一会儿,汉军营寨内便传出隆隆地鼓声,想来是正在聚兵迎敌。

听到鼓声,胡遵不禁又笑道

“我等兵临寨前,这冯贼才刚擂鼓,看来当真是心神失守。”

夏侯霸虽是自认胜了冯永一计,但真要临阵前,却是变得谨慎起来,只见他摇了摇头

“冯贼当年能在街亭挡住张合将军,即便是靠了运气,欺张合将军翻山而去,兵老师疲,但应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就怕他此时是欲拖时间,以泄我军士气,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仿佛是验证夏侯霸的话一般,对面的蜀虏营内鼓声不断,但偏偏就是一直不开寨门,也不见贼人出来列阵。

夏侯霸按捺不住,亲自来到阵前观看。

当他远远地看到蜀虏寨门挂着的那一块免战牌,眉头就是一皱。

心里对行事违背常理的冯贼不由地添了几分厌恶。

只是对面营寨的布置看起来尚算是坚固,让他又不得添了两分谨慎这冯贼,看来当真是有两分本事。

只是听着里头的鼓声震天,夏侯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在营寨门口来回走了几圈,突然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大喊一声“不好!”

喊完这个话,夏侯霸转身就往魏军阵营里跑。

胡遵看着脸色大变的夏侯霸跑回来,还没等他开口,只听得夏侯霸就急匆匆地开口道

“攻营,立刻让人攻营!”

“攻营?”

胡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蜀虏跑了!冯贼当真是奸狡之极!”

夏侯霸终于忍不住地破口大骂道,“奸贼!”

“跑了?!”胡遵不敢相信地指了指对面,“那这鼓声……”

“疑兵!定然是疑兵!”

夏侯霸咬牙切齿地说道,“吾到其寨前,光闻鼓声却无呼喝声,故彼定然不是在聚兵!”

“那冯贼闻将军率军前来,定然是胆寒而逃,此时那里只怕已经是一个空寨!”

什么心情不好,后日再战,假的,是假的!

那冯贼,根本就是用拖延之计,以赚得一日的逃跑时间。

想到这里,夏侯霸又忍不住地骂道“胆怯如鼠之辈!”

胡遵没有心情在这里骂人,早已急忙传令下去,派出前锋试探攻营。

直到魏军攻到寨门前,寨墙上的贼人居然仍是一箭未发。

拆掉免战牌,搭梯爬上寨墙,这才发现是草人!

魏军从里头打开寨门,外头的大军一拥而入,搜遍里里外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别人退兵,好歹还留几个老弱病残看门,他居然连个人都不留,只留人毛。

留下的,还有十数头羊,被倒悬挂在半空,羊的后腿不断地蹬着,敲在军鼓上咚咚咚……

夏侯霸看到这一幕,气得满脸通红,身子开始哆嗦起来

“冯贼……冯贼奸狡之极!”

本以为自己拿草人骗过了对方,哪知对方反手就是倒骗一把。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这营寨里根本没有一件成型的攻城器具。

这几日看着贼人砍伐下来的木头,都堆得好好地,码得整整齐齐,哪有一点加工的痕迹?

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想着攻城!

这数日来自己还以为吓唬住了对方,没想到对方根本也是在吓唬自己。

所以说……

夏侯霸想到一个可能,让他在日头高挂的时候,寒气直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