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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客人要买药,钱也到位了,他一药房伙计总不能拦住不让买吧。

他一面害怕黑无常又来索命,另一面拗不过晏水谣,这次就没敢动手脚,规规矩矩地把药包好给到她。

但他依然担心之前那批药会给晏水谣种下病根。

再这样用下去,哪怕这回的没掺毒,她身子已经搞垮了,也会受不了这药性。

便不停吹捧她,“姑娘现在瞧起来瘦极了,一点都不胖,跟我初次见你判若两人。说句心里话,当真是完全不需要再吃药了!”

晏水谣满面虚弱地摆手,“小哥快别夸我了,我自知身宽体胖,起码要再吃个一年半载才行。”

听她预计还要服用那么久,伙计的表情略有些龟裂,笑不像笑,哭不像哭的,十分怪异。

晏水谣不再管他,拿完药就离开铺子。

随她堂而皇之地走出来,身后的小尾巴看清她手里拿的药包,似乎十分满意,没有再继续跟下去。

晏水谣在街上晃荡一会儿,确认钰棋已经不在了,掉转头就赶往人面桃花脂粉铺。

索性她出门早,没有耽搁太长时间,到的时候白姝已经把处理完的香料都晾在后院,等她过来调配。

她脱去外衣,挽起袖口,“姝姐,你们忙去吧,这里留我一个人就行。”

“怎么的,怕我们偷学去?”

白姝拿葱指点一点她额头,笑骂,“你这小心眼够多的,我是这种人吗,讲好的事还能变卦不成?”

“我怎么会怀疑姝姐!”晏水谣脸皮厚,嘿嘿笑着凑过去,“我这不是人穷志短,跟姝姐这家大业大的比不了,所以才要注意点,俗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两人正说笑扯皮着,几个胭脂铺的姐妹从外头回来,脸色都有点凝重,白姝瞟见了,打趣道,“好好的出去走一趟这都是怎么了,莫不是在赌场输了钱,脸这么臭?”

其中一个是上次招呼晏水谣的姑娘,叫卫兰心。

她走近了,低声说,“姝姐,我们刚在外头听人说,青楼花娘陆柰子被人杀了,手法跟之前几起一样,脸都划花了,惨不忍睹,这已是近来城中被虐杀的第三个女子了。”

白姝刷地变了脸,泼辣地张嘴就骂,“哪个天杀的干的这折损阳寿的破烂事?官府还没锁定恶徒吗,都多少天过去了,那些官差老爷们都是吃屎的吗,在其位不谋其事,趁早下台算了!”

卫兰心赶紧来捂她的嘴,着急跺脚,“我的亲姐姐喂,您可小声点,怎么什么都敢往外嚷呢,别官府没把杀人犯抓到,倒把你捉紧大牢去,治你个出言不逊的罪!”

“让他们来呀!”白姝的暴脾气一时半刻收敛不了,“看看到底是他们有理,还是我说的在理!”

晏水谣听的云里雾里,探出半个脑袋,举手提问,“兰心姐,你们在讲什么呀,有人被杀了?”

卫兰心叹口气,点头道,“死的都是女人,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仇怨,死相相当凄惨。”

“昨儿死的是对面青楼的花魁陆柰子,就死在她的卧房里,楼里楼外这么多人,居然没人发现她被害了,还是今早丫头进去伺候时再报的官,人早就没气了,身子都凉了。”

也难怪白姝要动气,她的铺子里雇佣的都是年轻姑娘家,前两桩案子离的还远些,这次的凶犯都杀到街对面来了,还专门针对女儿家,她能不心慌意乱吗。

“之前死的也是青楼的花娘吗?”

卫兰心摇头,“有一个是普通农户家的女儿,另外是个商贾之女,彼此之间都没有关联。”

晏水谣回想着卫兰心刚进门时提到的名字:陆柰子?

又有点耳熟的样子,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她低头在院中来回踱步,一旁白姝正在跟卫兰心讨论她们铺面姑娘们的安全问题,是不是要请几个会功夫的男子来看店。

晏水谣忽然抬头,“兰心姐,那个陆柰子的柰字是怎么写的?”

她用手指沾着水盆里的清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勾出一个柰字,又问道,“是这样写吗?”

卫兰心低头看了眼,“嗯,没有错,是这个字。”

见晏水谣神情古怪,不解道,“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不仅有问题,问题还很大呢!

这个叫陆柰子的分明就是原书中晏承誉的老相好!

晏水谣曾经因为不认识奈字,特意去查了度娘,她昨日那样跟晏承誉叫嚣,言之凿凿地说他会死在女人身上,指的就是陆柰子。

原书中他就是在青楼跟花娘鬼混时,死于马上风。

她那时还感叹,虽然死的不光彩,但找的这相好花名倒挺好听。

若当真是同一个人,晏承誉还活的好好的,可陆柰子却意外被杀了,那就完全脱离小说里的人物走向了。

虽然她确实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很多既定情节,扭转了云秋晚的结局,使得晏明晴嫁到将军府当续弦。

可这些都是她人为主动干预的结果,而晏承誉刚从书院回来,他们刚打过照面,交锋过一回合而已。

理论上来说,她没有插手晏承誉这根支线,不过是骂他几句过过嘴瘾,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小说里没有提及陆柰子的后续,她在原书中并没有死,现在她仿佛跟晏承誉的角色对调了下。

那晏承誉的结局就未可知了。

难道这就是蝴蝶效应?

因为她动了这个世界的其他副本支线,牵一发而动全身,才会间接改写晏承誉的人生。

甚至不仅是晏承誉,大概还有许多人的未来走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都产生了剧烈变化。

这让不该死的人死了,本应一命呜呼的人倒有可能长命百岁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闫斯烨的帝王霸业也会受到影响,未必会像书中所写的那样进行下去?

她忽然心底升起一阵迷茫,第一次有种脱离上帝视角,生出了难以掌握的失控感。

一切好像因为她的到来,朝无法预测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