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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她捉着下人的肩膀,脸色扭曲如厉鬼,“我家承誉将来是要子承父业的,是干大事的人,他能看得上秦双柳那下流胚子?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歇斯底里地喊,“什么捕风捉影的谣言就敢拿来碎嘴子!你不想在府里干活了是吧!”

下人满脸无辜,“我来的时候经过小公子院子,他的伴读小厮说他的确不在屋里,现在老爷已经赶去荷塘了,府邸都传的有鼻子有眼,奴才不敢凭空捏造。”

沈红莺这下慌了,连一直跟随她的老嬷嬷都不敢带,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往荷塘方向跑。

一面奔跑,一面暗自在心底求佛保佑,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但当她见到晏承誉在草丛里手忙脚乱地提裤子,隐约看到几眼光溜溜的屁股蛋子,今夜几重打击下,她终于眼白一翻,头冲着池塘方向,昏死过去。

“沈二夫人!”

云秋晚心善,怕她滚进荷塘,赶紧扶起她上半个身子,使劲拖到安全的树荫底下。

晏水谣也依样画葫芦地出了点力,携同她把沈红莺安置到一旁,抬起头时,晏千禄已一脚踹向那对野鸳鸯。

看他身形晃晃悠悠的,感觉这腿脚也没多大力量,估计是踹不死人。

“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是故意联起手来想气死我,好借此瓜分家产吗?”

晏千禄气到脑门生烟,毕竟任一男人摊上这事,都得气坏了。

如今还被沈知月她们看去了,他就是想封锁消息,独自吞下这口绿色的苦水都不行了。

他来之前顺手拿了根缠在腰上的皮革鞶带,抬手就狠狠抽在两人身上,什么宠妾什么爱子,他统统都抛到脑后了,发狠地肆意鞭挞。

打到谁算谁,打到哪里算哪里,那下手的速度频率,完全是不顾他们生死的程度了。

晏承誉哪受过这个罪,凄厉的求饶声响起来,跟杀猪似的,边躲边喊,“爹!是秦双柳!是秦双柳她勾引的我啊!她总跟儿子暗示她深闺寂寞,开始儿子怒斥过她伤风败俗,不要脸面!”

“但经不住她一再勾引挑逗,儿子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今夜回的早,又被秦双柳缠住了,一时被她迷住心眼才会犯下大错!”

“爹爹也是男人,也是从年少时候过来的,一定懂得我的难处!”

“求爹爹看在我是初犯,绕过我吧!”

秦双柳见他把所有过错都往自己头上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全是伤痛与震惊。

“晏承誉!是谁一个劲的跟我死缠烂打,说尽山盟海誓,你都忘记了吗?”

她对晏承誉还是有真感情的,不同于她之前求财而委身的那些男人,她在晏承誉身上感受到久违的少年人的朝气。

再厉害的女人,一旦被情爱困住手脚,都容易失去平日的理性与冷静。

秦双柳就是如此,她是真没想到,他们的关系这才刚刚暴露,晏承誉就迫不及待地扔下她,甚至不惜将所有罪过都按到她头上。

她虽然也被打的皮开肉绽,但她仍然用尽全身力气捶打晏承誉,“我纵然是没脸没皮了,但你又是个什么好儿子?你给我写的情诗现在还存在我寝房中,你若想推卸了之,那大不了我跟你鱼死网破!”

“没,我没有!”

晏承誉也跟疯癫了一样,咬死了,“那一定是你伪造的!是你之前勾引不成,就想栽赃陷害我!”

晏水谣是险些死在秦双柳手里,但作为一个女人,对这种占完便宜把嘴一抹,污水全往女子头上泼的男人是一百个看不惯。

既然是两个人的错,算起总账来五五开是应当的,若男的有点责任担当,多揽下些罪责也很寻常。

而活成晏承誉这样,完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该送去宫里,把根给剪了,看他还怎么耍横斗狠。

晏水谣走到离脑溢血就差一步之遥的男人手边,轻声附耳,“爹,宴席散场的时候,我听见有人私下里在议论五弟,说他此次并非跟夫子告假回来的,而是因为作风不良,屡次招女支,调戏良家妇女被书院劝退了。”

“我原先还不信,觉着是他们嫉妒五弟年轻有才气,又是相府唯一的男丁,所以乱说一气编排他。”

她犹豫着说,“但方才看到五弟做的荒唐事,怕只怕他们说的是实情,那五弟年纪还小,爹爹若查明真相再严加管教,应当是能改正过来的。”

这无疑是往晏千禄心口再扎一刀,晏承誉曾经是他引以为傲的独子,英俊高大,以前带出去谁不夸一句虎父无犬子。

那时候若有人跟他说,晏承誉因品德败坏被退学了,他根本不会信,只会怒斥对方一顿,赶出府去。

但现在晏水谣跟他说这话,不由得他不信了,只觉得桩桩件件都是这逆子能干的!

想到花了这么多钱去培养他,到头来不仅养出个染指继母的二流子,如今还被书院除名,来年科考必然也是不成了。

名声尽毁,就算他还有钱去给晏承誉买个小官,就他这扶不起来的烂泥样儿,那顶乌纱帽能戴多久还成问题。

晏千禄的身躯在夜色下摇摇欲坠,但他不能倒,他咬紧牙关跟晏水谣说,“你去把沈姑娘她们领出府邸,让她们不要声张今夜发生的事,失礼之处,改日再宴请赔罪。”

尽管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便沈知月她们不说,她们带来的丫鬟小厮不说,但相府上下多少对耳朵都听见这动静了,泄露出去只是时间问题。

可晏千禄忍不住自欺欺人地提上一句。

晏水谣随口答应,在送几位女眷出府时,云秋晚还惦记着昏迷不醒的沈氏,“我们就这么走了,那沈二夫人她……”

“别担心,我让小荣子去找她院里的下人弄辆推车过来。”

晏水谣站在原地瞥一眼沈红莺,“我们几个姑娘家扶她到树荫下都费了老鼻子劲,这离二夫人寝屋可有段路呢,光靠我们哪扛得过去,还得喊人帮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