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天泽刚刚吃过早饭,巴昂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喂?”
“今天我要去一趟仰G,见军W二把。”巴昂话语简短的在电话内说道:“顺便在那边参加几个会议。”
“那这是好事儿啊,你俩在这个节骨眼上能私下见面,就说明能谈啊。”沈天泽笑着回了一句。
“我和他交情不深,能谈也得被他扒层皮。”巴昂叹息着说道:“你们国内流进来的钱,我已经收到了一部分。”
“还有一半,最多一两天能到账。”
“小泽,我觉得这事儿还是你来牵头办。”巴昂斟酌半晌后说道:“我们直接对接,弄不好要落人口实,你明白吗?关系我打点好,你给银子就行。”
沈天泽听到这话,心里就更加确定,巴昂是真的想留任,想跟这个位置上干几年,所以才在这个事儿上的操作如此谨慎,因为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这钱肯定是要在他手里走动的,这样北部军区也多多少少能占一点,可这次却没有,他明显只想把事儿办好。
“怎么办对你有利,咱们就怎么办。”沈天泽笑着应道:“如果你想避嫌,那我就让我大哥跑动这个事儿。”
“可以,我一会就上飞机,你等我电话。”
“好。”沈天泽点头。
“嗯,那就这样哈。”
二人寒暄两句,就结束了通话。
沈天泽坐在餐桌旁,拿着纸巾擦了擦嘴,低头就拨通了恩赐的号码,轻声说了一句:“你来食堂,咱俩聊个事儿。”
……
当晚,七点左右。
周广龙在赌场内换了一台崭新的黑色西装,站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回头冲着二胖问了一句:“看着挺正式了吧?”
“哎呀,你估计都够呛能到目的地。”二胖双手插兜,笑着应道:“差不多就行了。”
“呵呵,也是。”周广龙一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问道:“你还跟我走吗?”
“那肯定不行啊。”二胖摇头回了一句:“我不能露面,就你自己去。”
“妥,那你等消息吧。”周广龙对着镜子点了点头,高声喊道:“走了,出发了。”
话音落,四个穿着西装的汉子推门而入,领头一人招呼道:“周总,车准备好了。”
“歇着吧,我走了。”周广龙冲着二胖打了声招呼,迈步就向门外走去。
二胖站在客厅,用手比划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注意安全。”
“没事儿。”周广龙摆了摆手,迈步跟着四个汉子就下了楼。
几分钟后,楼下赌场正门,三台奔驰一字型停滞,中间一辆的车门敞开,七八个人看见周广龙从台阶上走下来,立即弯腰喊了一声:“周总!”
“别整这套,都低调点。”周广龙皱眉冲着众人摆了摆手,弯腰就钻进了奔驰S600的后座内,而一直跟着他的四个男子也全部都进了这台车内。
七八个男子小跑着回到汽车上后,司机才看着周广龙问道:“咱们出发了?”
“嗯,走吧。”周广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
大约过了不到三分钟后。
张永佐就拨通了小莲的号码,话语简洁明了的说道:“老周走了,让他们动吧。”
“……不是明天吗?”小莲楞了一下问道。
张永佐听到这话直皱眉头:“你怎么精神恍恍惚惚的,开会是明天,他肯定提前一天去啊。”
“哦,对。”
“紧要关头了,你打起点精神吧。”
“……张永佐,谁都能出事儿,但老何不行。”小莲沉默半晌后,俏脸十分严肃的说道:“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按照我说的做,就一定不会有事儿。”张永佐胸有成竹的回应着。
“你什么时候来我这儿?”
“一会吧。”张永佐轻声应道:“我现在手里有事儿。”
“好,就这样!”小莲闻声没再废话,直接就挂断了手机。
再过五分钟,何正源领着自己在码头工会的铁杆兄弟老董等人,快步走出了港口仓库。
门口处,张永佐之前安排的枪手,已经坐在车里等待了多时,并且见到何正源等人出来后,立马催促了一句:“快走吧,那边已经出发十多分钟了。”
何正源背着帆布包,迈步上了头车越野,面无表情的拿起对讲机吩咐了一句:“进了山道,只有我们这台车亮大灯,后排车辆全部熄灯跟着。”
“知道了。”
“收到!”
“……!”
对讲机内传来一阵阵回应之声后,何正源才摆手冲着司机吩咐道:“走吧!”
……
岘G市区内。
陆涛坐在车上抽着烟,拿着电话问道:“你到哪儿了?”
“还在船上,没下去过。”陆相赫打着哈欠问道:“你确定打对方那几个人,需要这么大阵仗吗?我听说国内都来人了。”
“……我的内线告诉我,张永佐最近一直在准备这事儿,咱们不能大意啊。”陆涛轻声回应道:“他们要动的毕竟是盟友,这个时候谁出事儿,也不能让盟友出事儿啊。”
“也是。”
“你们先不要动,如果我没打电话,你们按照计划行事就行!”
“好,明白了。”
“嗯,就这样!”
二人挂断电话后,陆涛摆手冲着小雷说道:“咱们走吧!”
“不等大炮了?”
“他有别的事儿要干,先走吧!”陆涛催促了一句。
……
深夜八点多钟。
往顺H方向走的盘山路上,周广龙托着下巴,扭头看向车外,一言不发。
过了一小会,一台越野车从后面跟了上来,司机扫了两眼倒车镜说道:“后面有一台车。”
“就一台?”周广龙问。
“嗯,那不亮着灯呢吗。”司机点头。
周广龙沉吟半晌,手里把玩着电话回应道:“靠边点开,给他让道。”
话音落,司机打着双闪,轻点刹车减速,随即前后两台车立马领会意图,与中间奔驰一通靠向了道路右侧。
另外一头。
张永佐腰杆挺直的坐在汽车上,右手手指轻敲着大腿,笑吟吟的看着窗外嘀咕道:“……陆涛啊,这就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把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