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泽猜测的一点都没错,边J一倒,周氏集团还没感觉到外部压力,内部就已经开始内讧了。
周灿辉已经被强行叫回了西A,而之前要跟付志松订婚的表姐,虽然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要跟付志松确定恋爱关系,但家里人却极力反对,甚至给她都锁在了屋内。
公司和集团之间,是没有情感可讲的,只有利益,效益,和收益。
盛世万豪在缅D一崩盘,周氏集团内部高层就接连发起会议,几乎一片倒的要求一把周广财跟沈天泽解除合作关系,因为岘G这边没了缅D的支持,那就只剩下周氏集团自己面对数家的围剿,所以众人认为公司在坚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周氏集团的绝对控股权,都在三兄弟手里,但他们这种家族企业,就不是讲绝对权力的地方,因为人员关系太过复杂,比如菲菲的父亲就在银行工作,母亲在集团财务部任职,所以周老大很多资金问题,都在人家这里解决,他们一反对,你能完全不考虑人家的想法吗?
这根本不现实!
所以,陆涛接完沈天泽的电话后,连续给周广龙打了三个电话,后者都没有接。
周老三这种态度,不是对陆涛冷漠,而是集团那边还没有统一意见,所以他根本不敢接,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岘G。
小莲也在不停的联系着周老三,但后者这次没有将他拒之门外,也没有自己出面谈,而是找公司高层,在跟她周旋。
……
西安,周氏集团办公室内。
周灿辉坐在沙发上,插手说道:“爸,你到底是怎么决定的?”
周广财扫了儿子一眼,没有吭声。
“……泽哥留在缅D没走,这事儿你知道吗?”周灿辉又问了一句。
“我知道。”周广财点头。
“不是没有机会!”周灿辉急迫的强调道:“我是觉得,我们的立场一定要坚定!”
“坚持可以,输了怎么办?”周广财问了一句。
“……!”周灿辉闻声语塞。
周广财指着儿子说道:“当高层,你可以只考虑一个点的问题,就阐述赢的可能与结果。但当老板,你他妈能只想着一件事儿吗?你得考虑到赢了我们怎么办,输了又怎么办!”
“……我确实还没想好。”
“那就滚出去好好想!你要站在沈天泽的立场,这没问题,但要拿出合理的方案,先说服我,在说服那些反对的人,而不是靠着你是我儿子,就他妈在这儿胡咧咧!”周广财摆了摆手。
周灿辉心里觉得老爹说的一点毛病没有,所以立马起身离开。
周广财有些心烦的点了根烟,随即拨通了广龙的号码。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周广龙声音激动的说道:“大哥啊!你快拿出个确切方案啊,集团的人天天不停的给我打电话,逼我表态,向码头工会那边示好,我真快坚持不住了!”
“你心里什么态度,别想,直接告诉我。”周广财突然问了一句。
“沈天泽!”周广龙本能回应道。
“理由!”周广财问了一句。
“输了无非损失岘G赌场这一块。”周广龙皱眉应道:“但赢了,我们和小泽彻底穿一条裤子了,未来三鑫,缅D,岘G三条线,我们都能坐上分蛋糕的桌,朝X那边也会接上关系!高风险,高收益!”
“好,我知道了。”周广财闻声直接挂断电话。
数秒后,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喂?”
“财哥,我是小泽。”
“……妈的,没看电话号,就把电话接起来了。”周广财摸着脑袋骂了一句。
“你别害怕。”
“公司都要造反了,我能不害怕吗?”周广财叹息一声应道。
沈天泽沉吟半晌,声音沉稳的回应道:“输的可能性,比赢面要大。”
“哪一点?”周广财问。
“全盘都是这样,哪一点都是劣势。”沈天泽坦诚的回应道。
周广财闻声沉默。
“朋友不带绑架朋友的,你周老哥管理的是一个集团,不是一个小作坊,你有的考虑,我非常理解。”沈天泽话语非常诚恳的说道:“周氏集团要退出,我沈天泽马上把你放在我手里的集团质股无偿还回去,而岘G那边的赌场股份,我白送你……就当谢谢你这一段时间对我们的支持。”
“你小子这是拿话感动我?”周广财闻声一笑。
“财哥,我没跟你开玩笑。咱们散买卖不散交情,盛世万豪要沉船了,我没有理由帮着你周氏集团一块掉大海里。”沈天泽话语简洁的回应道:“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退了,我绝不拦着,但你要干,事败了那天,我沈天泽肯定死在第一个。”
周广财沉默。
“就这样哈,财哥!”沈天泽果断挂掉手机。
周广财闻声站起身,摸了摸脑袋说道:“妈的,这两句还整的我热泪盈眶的。”
斟酌再三后,周广财低头拨通了广宾的号码。
“喂,大哥!”
“你和我出差吧,去……去……就去欧Z!”周广财话语简洁的说道:“半个月后回来,公司一切事情都暂停处理。”
“大哥,你这是表态了?!”周广宾愣了一下问道:“躲出去啊。”
“妈的,小胡没意思,要赢就赢兜里钱!”周广财不容置疑的说道:“之前岘G赌场也不是咱们手里的,没了就他妈认了。”
“那老三那边?!”
“他没办法,他在岘G,那就顶着炮弹吧。”周广财扔下一句,就挂断了手机。
……
深夜一点多钟。
骆嘉俊回到公司办公室,刚想给喜哥打一个电话,值班的保安就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
“骆总!”保安拿着个包装极为华贵的礼盒,笑着冲骆嘉俊说了一句:“您回来了。”
骆嘉俊一愣:“你干什么?”
“前台下班之前,接到了一个礼盒,让我晚上值班的时候给您送来,因为签收人是您。”
“礼盒?”
“对,就在这个!”安保经理拿着一米多长的礼盒,迈步上前。
“放这儿,你出去吧!”骆嘉俊指了指办公桌。
“好。”保安闻声离去。
……
十几分钟后,两个壮汉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礼盒,摇头冲着十几米远的骆嘉俊喊道:“骆总,不是**!”
“那是啥啊?”骆嘉俊反问。
“是……一个……你过来自己看吧!”壮汉面色古怪的回了一句。
骆嘉俊迟疑一下,迈步走到办公桌旁边,低头往纸盒里一看,顿时吓的双腿发软,扑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礼盒内,一个黑色的金属右手假肢,在灯光下泛着幽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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