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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毅去书院了,至少半个月才能回来,趁此机会,恒娘当然可以大展拳脚了。调查了杭州最大的几个脂粉铺子,选了一家口碑不错了,出售了睫毛膏和口红的方子,还有制作口红管和睫毛刷的方法。挣了8万两银子,还有绢帛,也买出去了,一下子就卖了一万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恒娘开脂粉铺子或者扩大生产都不是问题了。恒娘的客户群本来就不在高端市场,但是积少成多,铺子开的多了,批发的生意多了,挣的钱也就多了。这样还不打眼,实在是好。

到了扬州之后,恒娘给老家写了信,告诉他们自己在这边的(情qing)况,崔家的信也很快就到了,娘家的信更是快。今年顺利的播种了,庄子上的树苗也成活了,崔家那里还是一切照旧,就是崔二河经常去县城,家里的酒坊也不去干活,让全家人都很是失望。陈氏这里倒是还坐得住,许是因为有了银子,就有了底气,或者是因为,陈锦儿的事(情qing)让她太丢脸,太伤自尊,也对丈夫灰心了,倒是没有什么好闹腾的,陈锦儿那里听说孩子比较弱,但也没有什么坏消息。

娘家那里也不错,看样子,新来的二嫂子还是表现不错的,家里那边的花已经长得很好了,只是今年天气有些旱,庄子上和嫁妆田那里只能引水浇灌田地。好在这些花朵要比庄稼的(情qing)况好多了。

住在附近的人家多是有学子在书院读书的,人口简单,也没有什么交际应酬,恒娘刚到,更不好和什么人应酬,因为不知道这些人家的学子和自家的男人是不是一条路上的。也不好打交道。

不过恒娘的生意倒是可以很快的开展了,先是从庄子上调几个人手,再选了两户愿意来的佃农,在扬州郊外买了一个比较独立的院子,这里原本就是开酒坊的,酿的酒不好,也倒闭了,正好让恒娘接手。方子卖了,自然还是走低端的路线,搜集来鲜花,提炼成花露和精油,再放到香皂当中。香皂也分洗衣皂和(日ri)用香皂,也有价格贵一些的沐浴(乳ru),另外还可以制成润肤(乳ru)液,香粉、眼影粉、眉笔和口红。这口红却是没有专门的管子,而是用盒子装的。

红娘子那里训练的两个丫头也过来了,掌柜的是在扬州聘请的,也是让手下的人调查过的。和他的娘子一起做着生意,在恒娘租下的店铺里做零售和批发的生意,价格不高,一般人家都能买的起。一两银子,就是稍微(情qing)况好一些的人家都肯花的,更何况恒娘的香粉、腮红和眼影都很受欢迎,卖的不贵,批发更是便宜,因为这里的人工可真是便宜,而原料除了火碱等必须购买的,其他还真不算什么。反倒是包装花了一些银子。不过,恒娘也做了改进,若是批发的肥皂和香皂,那就不给包装,直接用油纸包一封就好了。

半个月,崔毅就回来了,恒娘头一眼见,竟然有些陌生,是了,去了书院,气质不同了,心理变化自然可以引起人的气质变化。看着更干净,更纯粹,更正了。正派的正,嘴角带着笑意,抱着小三元一个劲儿的亲,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16岁的小爹爹,还真是有意思。

看到恒娘,崔毅这才把儿子交给(奶nǎi)娘,等人都出去了,崔毅笑着说道,“他们听说我都有一个大胖儿子了,都惊讶的不得了。”

恒娘啐道,“还当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啊?”

崔毅一把将恒娘拉过来,摁在门上,匆忙的退着两个人的衣服,嘴里说道,“他们跟我打听秘方呢!你说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

“你有秘方?”她怎么不知道?难道在成亲前,家里给他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脑袋被崔毅板正过来,说道,“我的秘方就是你!”说完就冲了进来,恒娘也不(娇jiāo)气,她可不是小姑娘了,再说还是个腐女,对于此事当然是很喜欢的,至于白天什么的,完全可以不必考虑,等他年纪大了,想了还未必能有这个力气呢!趁着他年轻,多享受享受吧!嗯……趁着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赶紧享受吧!

素了半个月的、尝过(肉rou)味儿的少男,憋了这么久,可想而知有多急切,从下午开始就折腾,一直到半夜了,恒娘都累的饿的受不了了,他还不放人,被恒娘打了好几下才放人。虽然她是腐女,可腐女也是要脸的,胡天黑地的从白天到晚上,传出去可不好听,就算不传出去,下人还在呢!

不过大半夜的,也不能做什么好吃的了,幸好这边青菜多,还有笋子、莲藕等他们老家不常见的果蔬,倒是很方便,恒娘做了两碗什锦素面,家里的泡菜,炒鸡蛋,就这么端上来,夫妻两个一起吃。

他们两口子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一边吃饭,崔毅一边和恒娘讲述书院的事(情qing),那里是文人的天下,都是肚子里有货的。而且这些学子来自天南海北,而所学更和崔毅有不同,加上书院是一个儒家派系杂烩之地,经历了各种文化的冲击,崔毅也真正的融入到了文化的氛围当中。过去从他嘴里听到的乡绅富户的应酬,对各种生计的想法,对各种关系的处理的话,却都没了。

不过恒娘可不会让他只知道种田,说起了自己开脂粉铺子和加工坊的事(情qing),还说了老家今年可能会大旱,但是因为种植花卉收到的影响不大,倒是让庄子和自己的嫁妆田和陈家的田地都不会有大的损失。至于他的水利工程,今年是不是能发挥到作用,暂时还不知道。

恒娘说道了自己的脂粉铺子的盈利(情qing)况,这让崔毅半天没有说话,等恒娘把碗盘收到厨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崔毅光溜溜的躺在凉席上,双手枕在脑后,等恒娘脱了外衣,躺下的时候,恒娘就趴着,让崔毅给她按摩腰背。

崔毅说道,“你这样的弄法,怕是以后县令都会找你,以后农民都不去种田了,反而去种花,那可怎么办?”

“我没说收,谁敢自己种。反倒是如果庄稼颗粒无收,倒是可以种点花,我还是可以拯救一下大众的。但以我现在的规模,对咱们整个镇子上的花,都是吃的下的?”

崔毅惊讶了,问道,“媳妇,你挣了多少钱?”

恒娘说道,“很多。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书房看账本。”

“哦,我明天看看。”崔毅虽然不想干涉,但他还是想知道商和农是不是可以互利互惠的。再说生意大了,最怕的就是被有心人觊觎。想到这里,崔毅说道,

“挣得多,你不怕遇到什么麻烦吗?”

“所以就靠你了。没钱没势的人怕的就是有钱有势的,但是这些人,最怕的是官,官最怕的是贵,也就是皇族或者世家,你的书院里不缺这样的人。若是你不认识,你可以拿着礼物求人,放心,保证不会让你丢人,不会让你欠人的人(情qing),只是达官显贵众多,朝局不明,你这个贵人,可得好好选。或者,一次银货两讫。”

崔毅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做后勤,还说什么他(身shēn)上沾了俗气,她这可好,故意让他找人帮忙做俗事呢!算了,还是明天看看账本再说吧!

晚上睡了个好觉,恒娘第二天早上还没醒,就被崔毅提起来,一起看账本,无它,崔毅看不懂,恒娘只能教他先熟悉阿拉伯数字,然后画了一个账本上表格示意图,教他怎么看账对账。然后恒娘就去找儿子了。

小三元长得跟崔毅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特别(爱ài)笑,也特别的(爱ài)闹,现在智力方面是蹭蹭的往上涨,(奶nǎi)娘京氏都糊弄不住了,不过恒娘对付他还是有办法的,来软的不听,来赢的哭的要没气,所以恒娘讲道理。这小子不懂,就听,由此可见,他和他爹一样,是个喜欢读书学习的,就是不知道是对科举有兴趣,还是对其他有兴趣,反正不管如何,恒娘总归是为他筹谋最好的,他最喜欢的。

崔毅这里看的的昏天黑地,也被脂粉生意巨额的利润有点经受不住,恒娘这是发了大财啊!虽然现在只回来一小部分资金,但若是这生意继续做下去,发展下去,肯定是发了的。不过崔毅更感兴趣的还是账本和整个产业链的运作。就连卖脂粉都可以有这样的利润,怪不得朝廷要重农抑商了。

不过休息这两天,白天崔毅跟着恒娘学习数学几何,晚上享受软玉温香,那避火图都试过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不过继续没有,就像他对恒娘说的,她就是自己的秘方。

看到恒娘,就想亲近,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更想知道她喜欢的,她讨厌的。他觉得自己是中邪了。心(身shēn)合一的喜欢一个人,这也是让她不愿意离开恒娘肚皮的原因,那样美妙的滋味,不是避火图那样的刺激,是更深一层的,这样的感觉是什么,他此时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