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的事(情qing),很快就传到崔家所有人耳朵里,就连崔毅,都被崔大河和崔二河分别叫过去了,遇到三叔也是一脸不高兴,虽然没说什么,但对这周家的行事还是很不满的,崔毅的脸色很差,晚上又到恒娘屋里睡觉,好像要补偿似的,也或者是告别。
熄灯了,恒娘没动,崔毅也没动,两个活死人一样,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恒娘的心(情qing)也非常的恶劣,这是可以想象的。恒娘想着表现出大度,或者理智一点,可还是忍不住泛酸,说道,
“以往是恨不得死在我肚皮上,今天是怎么了,养精蓄锐,明天好再当新郎?要不要把避火图拿出来再翻翻……”
崔毅被激的怒火中烧,翻(身shēn)就把恒娘给压住了,还拽过(床chuáng)头小几上放着的明天早上要穿的衣服的腰带,直接将恒娘给捆了。这一晚上,形容词比较特别,是变态的。不过也让崔毅尝到了完全主宰的甜头。过了午夜了,才消停下来。
恒娘还是睡不着,越是舒服,心里就想着,崔毅也会如此对周氏,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洞房花烛夜,她要是不做点什么,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耍(阴yin)谋不是明智的表现,尤其是(身shēn)边的人是个智商超高的人,而且耍(阴yin)谋,探人心,谁能比的上他。不说别的,想到兼祧的主意就是他,如此既报了对崔二河的救命之恩,又让大房不至于和他们家离心。
虽然(身shēn)体很疲惫,恒娘还是起来,把崔毅的双手拉到头上,然后用那条带子绑上,崔毅很是配合。可恨显然,看到恒娘吃醋,让他非常开心。嘴里还挣扎似的说道,
“你要做什么?”
恒娘骑在他(身shēn)上,趴下来,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榨干你!”
崔毅笑了,比之前自己‘施暴’显得更加兴致勃勃,恒娘也是拼了,一直到天都快亮了,她才释放囚犯。崔毅被摧残的很高兴,种种细节,无法言说,甚至在各个版本的避火图上都没见过的招数,他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俘虏,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头一次对恒娘说了‘求’字,还说了很多次,简直是打开眼界,这才是真正的盛宴啊!由此也证明了,过去恒娘多么的不尽责,太懒了。
新婚的这天早上当然要早起,天已经亮了,不过恒娘发现了一件大事,昨天两个人胡天黑地的工具,那条带子,竟然是崔毅喜服的腰带。喜服是恒娘做的,用的是陈晗送的上等贡缎,用金线和五彩线绣了云纹、龙凤呈祥,也亏得崔毅长得非常俊美,不然还真是压不住这(身shēn)衣服。腰带也是金线绣了边,如意纹和龙凤呈祥的腰带。现在成绳子了,恒娘只好让清风去那熨斗,将腰带熨烫一下。
清风和明月用诡异的眼光看着恒娘,心里都在想着,这不知道是主子要上吊弄的,还是想要谋杀用的。崔毅今天虽然精神头不足,可是笑意盈盈,尤其满意他的腰带。昨晚两个人不理智的行为,显然打破了夫妻两个的冷战。
今天恒娘没有穿大红色,这种(情qing)况穿红色,明显是要跟人争宠,这么明显的吃醋行为,恒娘可是不会做的,那只会让人看笑话。不过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和崔家所有的女人一样,都是富贵((逼bi)bi)人。
恒娘的头发又黑又长,梳发髻根本不用假发。梳了毕竟正式的倭堕髻,一侧头上戴上了一个空间的五彩孔雀镶钻水晶发夹,另外一边,戴上一支累丝牡丹珍珠流苏步摇。耳朵上带着累丝牡丹垂流苏耳坠,衬托脸型更小巧,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质若兰。一(身shēn)天蓝色绣白玉兰花缎面对襟褙子,白色撒花百褶裙,(娇jiāo)媚无骨入艳三分。一(身shēn)的宝蓝色的衣物装饰,让她不会喧宾夺主,这符合她作为大嫂的(身shēn)份,但这一(身shēn)衣物做工精致,是她少有的几件为自己做的衣服,画的妆容只比(裸luo)妆颜色稍微深一点,但是额间贴了一朵梅花,让她更显艳丽。
燕燕和雅娴来了,两个小姑娘今天穿的是恒娘给做的正经襦裙,燕燕长得清秀,雅娴明艳一点,所以两个小姑娘穿的衣服也不同,燕燕穿的是鹅黄色绣花纱衣。雅娴穿着一(身shēn)枚红色,两个丫头今天带的首饰也是新的,恒娘从府城带回来的南方最精巧的样式,金项圈、珍珠耳坠,头上带着珍珠发箍和绢花。和恒娘一样,也在额间画了梅花妆。
恒娘带着两个小徒弟(身shēn)后跟着两个丫头,另外两个丫头跟着(奶nǎi)娘们,保护她们和两个儿子的安全,另外恒娘还安排的两个人偷着看好自己的孩子。恒娘不想让孩子错过这么(热rè)闹的事(情qing),他们也需要娱乐,看两个儿子围着穿红色喜服的爹爹转,恒娘觉得怪怪的,崔毅也是如此。
很快的,鞭炮声响起来了,新娘和嫁妆都到了,家具是先送来的,其他的嫁妆也跟着来了。嫁妆单子恒娘没有看到,也不关心,因为这个周倩有再多的嫁妆,那也没有恒娘的家底厚。
不过,周倩的嫁妆,还是让恒娘(挺ting)意外的,一百亩的嫁妆田,两箱子的陪嫁首饰,衣物的箱子四对,布料绸缎齐全,另外还有各种零散的东西。加起来有六十四抬嫁妆,看那首饰箱子和绸缎,恒娘估算是一下,估计有1万两银子了。因为首饰是大首饰店做出来的,做工不错。而绸缎虽然不如他从南方带回来的,也不如陈晗送她的贡缎,但也是好东西。陪嫁还有两个在府城的铺子,一个宅子,另外,压箱银子据说有1万两银子,这个消息估计也是周家放出来的。
另外,周倩还带了两个贴(身shēn)大丫头,四个小丫头,两个婆子,一个厨子,加上两个灶上的人,陪嫁了四户人家,他们被安排到陈氏的新院子里住着,而陈氏搬走了,对面可是宽敞多了,丫头和婆子都可以住下。那边没有厨房,也没有仓房,所以房间更多。
等新娘进了门,村里的众人一看到新娘的喜服和(身shēn)边下人的穿戴,就议论起来,(挺ting)失望的,因为新娘的喜服明显和周氏的不同,不是一个档次。
可今天的新娘子虽然喜服也不错,但是,和(身shēn)边的崔毅比起来,差距太明显了,不仅是布料的质地不行,就是绣花也不行,简直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对比。相差真的很明显,(身shēn)边的下人更是不如,不说衣着首饰乱七八糟,而崔家的下人,着装都是统一的,差距就只是看你的绣花手艺和缝纫手艺。
掀盖头的时候,恒娘没去看,反而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和村里人在一起吃酒席,闲聊,举人娘子如此平易近人,让村里的人对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正如恒娘说的,她实在是没时间,照顾孩子,还得照顾丈夫,最重要的是还得织布、绣花,做胭脂养家,家里供两个学子是很吃力的,尤其是崔毅来年二月还要去京城参加会试,而下次崔家老三崔珣也要参加科举考秀才了。这都要花不少钱的。
村里表示很理解。恒娘虽然不怎么和村里的人接触,但是逢年过节,送的礼物可没少,给村里的里正、族长们、老人们,家里条件不好的,或者是家里有读书的,都没少给好处,吃酒席都在晚上,用的酒也是家里的好酒,今天恒娘算是放假了,将自己拿屋里锁好了,就带着孩子在外面玩,和村里人聊天,两个徒弟也难得放假了。
晚上酒宴结束了,恒娘就带着菲菲、红豆、绿豆、清风、明月几个女人到自己的屋里开了个小宴,喝的是空间里的红酒,度数不高,用家里的冰给镇上,五个女人都喝倒了,幸好京氏和韩氏哄睡了孩子,这才收拾了残羹剩饭,将五个女人都弄回到自己的屋里睡觉了。
恒娘就算是心再大,也不可能在丈夫和别人又成亲的时候,无动于衷。第二天早上,生物钟叫醒了她,头疼,喝了点解酒药,又给几个丫头分了点解酒药,这才好些,然后让人去准备了(热rè)水,然后喝了一碗燕窝粥,之后打了一(套tào)拳,这才泡了一个花瓣浴,拿出竹纤维包头巾,头发半干,就躺在美人榻上,敷面膜,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换上衣服,梳头,上妆。准备去见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