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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娘不放心,这是大事,就算是肖博宗有翻天的本事,怕也没有十全的把握啊!回到家里,恒娘只能去宽慰父母,叶文达的差事本来要年后才能下来,但是如今怎样,却不好说。

焦急的等着,恒娘知道,此时不能妄动,只能等着。七天之后,肖博宗又让人送了东西来,恒娘这次可没敢拒收。

肖博宗这次让人送来的是贡缎,凤冠,大红的贡缎有十二种。有纱、罗、绢帛、缎等多种布料,但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红色的,绢帛和沙罗甚至还带着金丝。这些都是做嫁衣用的。

恒娘接了布料,挑选自己喜欢的,开始绣了起来,从内到外,恒娘开始闭关绣花,距离过年一个多月,恒娘即使速度够快,但也很难在年前完成。叶文达和刘氏知道恒娘去找了人帮忙,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等待罢了。不久之后,皇帝召见叶文达,聊了半天,就让他回来了。

此举明显是给了叶家一个暗示,似乎是一切都会好起来。这个年,过的很是沉重。恒娘这段时间也没有见到肖博宗,更没有见到肖家的任何人,就连夏广渊那里都没有消息。这也可以理解,因为皇帝突然病倒了。好消息也是有的,那就是自己的侄子和侄女被从监牢里就出来了。一边是恒娘这边的暗卫给力,一边也是有人给空子让他们钻。

恒娘老实的绣嫁衣,就好像是就佛像和经文一样认真。不久,夏家送来了四十八抬的聘礼,恒娘和肖博宗也算是正式的过了订。三书六礼齐备,就等成亲了,恒娘的嫁衣也准备收工了。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追风走进来的脚步都是踉跄的,

恒娘把嫁衣收了针,正好完成了,不紧不慢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两个消息。第一个,咱们家的案子没事儿了,已经放人来。”

恒娘一听就乐了,这可好了,对(身shēn)边的破云说道,“快,去通知我爹娘,让他们放心。再给老家和孩子们那里送信,就说没事了。对了,我爹的官职什么说法?”

“老爷进翰林院,没事。不过……”追风有些不敢说的样子,

恒娘更着急了,问道,“有什么不好的?”

“肖家被抄了!”

恒娘一下子就傻掉了,忙问道,“怎么回事?你说说!”

“肖家这才是彻底的倒了,肖博军被告贪污,肖博涵贪污,肖博臻营私舞弊,肖博宗把参结党营私。肖家被抄了,女眷和孩子都被安置在城外的城隍庙,肖家的几个兄弟,全部判了流放。奴隶发卖,家财充公。”

恒娘沉默了好半天,继续问道,“肖博宗被判流放到哪里?”

“北部的龙城,里是咱们朝最北边的地方。咱们的商队去的最后一站,在那里收获一些皮毛之类的,但一般都是秋天过去,那边的冬天非常的寒冷。”

恒娘渐渐的冷静下来,对追风说道,“去仔细打听一下(情qing)况。”

“是!”

自己的哥哥都救出来了,但是肖博宗却落魄了,整个肖家赫赫扬扬,就这么完了?以肖博宗的能力,有什么人能搬到他?又是谁做的?自己的会馆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朝廷这么大的动作,她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肖博宗为救自己,所以才让自己被人算计了吗?

唯一有(情qing)况的就是皇帝,他病了,虽然现在好像是好了,但很显然,他现在开始不按(套tào)路出牌了。

没多久,消息回来了,如今这个时候虽然算是开(春chun)了,但是,还有积雪在,城隍庙那里,可不是什么暖和的地方。如今一家老小几十个人都住在那里,明显是等死。恒娘让人准备衣服吃食,还准备炭火和御寒的东西,另外一边,则是让人去买宅子。不求大,但也不能太小,否则住不开。而且还要准备下人,他们都被侍候惯了,怕是连做饭都不会。恒娘让人准备起来。

事(情qing)很突然,肖家四个兄弟都分到了三个地方,肖博宗和大哥肖博军发配到了北方。事发突然,几乎的抄家的同时,判决就下来了,肖博宗和肖博军兄弟几个都出发了。而肖家的下人则在菜市口发卖。恒娘让人去把得用的买回来。

恒娘派出了几波人,让他们带着银子和东西去帮助肖博涵和肖博臻,帮助他们的家眷到京城。

晚上,恒娘坐在圆桌边上,(身shēn)边是两个儿子,恒娘将两个儿子接来了,他们没事,但是,这一次崔家在崔毅的极力阻挠下,将恒娘的两个儿子扔出来,也让恒娘对崔毅彻底的死心,当时秋氏和崔大河都给崔毅跪下了。好在恒娘的人赶到即使,否则真的见不到孩子了。

叶文达如今进了翰林院这个清闲的衙门,也经常在御前行走,但是对于肖博宗家的案子,却不敢多说。看女儿对两个孩子恋恋不舍,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事(情qing),孩子也不小了,也不用多忌讳,就问道,

“恒娘,你是打算去龙城?你没有嫁过去,你可以……”

刘氏一听就急了,肖家都已经流放了,自己的女儿这是去找死吗?“恒娘,你这是要了娘的命啊!娘从来不求你大富大贵,娘只求你平安,你可以不去的,你还没进门。”

恒娘笑了笑,摸摸小三元的肩膀,他已经长得很高了,说道,“言而无信,如何能称为人呢?事(情qing)的来龙去脉我想过,如果不是肖博宗出手,咱们家都得死。如今他落魄了,我若是扔下他,我心里过不去。而且,肖博宗在内阁多年,手下多少铁杆的亲信,我若是敢悔婚,咱们家都得赔进去。你们也别担心,我们家本来也都是泥腿子出(身shēn),去龙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这么多年,我该享福也享了。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识过的。欠了人家的,就应该还。”回头,恒娘又对两个儿子说道,

“儿子,娘有事(情qing)要做,今后的路,就要靠你们了,你们的衣食住行不用担忧。但是娘希望你们能够自己强大起来,而且不要学你们的爹。先做好一个人,再去想别的事(情qing),明白吗?”

从京城出发到龙城,需要走近一千里,现在刚过了年不久,龙城那边,肯定是雨雪交加的时候,这比大学更冷,听回来的人说,肖博宗是坐着马车的,但是,是那种只有遮阳的草席马车,跟没有遮挡也没差别了,从前到后打进来的雨雪,让车里的只会更加遭罪。

听说负责押运的人有八个,这没什么,恒娘这边安排好了,在空间里放了一些(日ri)常用品,然后带着八个侍卫,两个丫头,也就是红豆和绿豆,带着一箱子衣服,一箱子药材补品,另外还有一箱子的茶叶、好酒,(身shēn)后侍卫两辆马车,车上放的是竹炭、手炉、炊具、(日ri)用瓷器、锅灶,还有棉花和羽绒的被子、帆布帐篷和厚实的毛毡和毛毯。还有就是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这是目前急用的。而作为武将,会喜欢看什么,恒娘也是知道的,还有就是弓箭和刀剑,这也是他们会喜欢的。

恒娘的马车非常的快,而且一路行程速度很快,拉车的马也很好,到了驿站就换商行的好马,就这样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赶上了肖博宗他们。

“来者何人,不知道这是押送囚犯的车吗?你们这是想要劫囚车吗?”一个拿着刀的衙役看到猛然出现的三辆高档马车和带刀的几个护卫,心里就开始打怵。但他们几个衙役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长得非常美貌的女子之后,就有点发懵了,什么(情qing)况?

肖博宗看着一(身shēn)布衣,披着深蓝色布面貂皮斗篷的恒娘,就笑了,对衙役说道,

“别大惊小怪的,那是我夫人。”

旁边的肖博军一伸头,也看到了恒娘,看到她的一(身shēn)布衣,问自己的三弟,

“这是叶氏?难怪你这么稀罕。”

恒娘对着车上的两人行礼,然后让两个丫头将貂皮大氅、羽绒袄裤,和毡子、毯子、好酒、烧鸡都送过去了。(身shēn)后还有一个侍卫拿上了两个手炉给他们。

恒娘让(身shēn)边的人去和几个衙役通通关系,顺便送上羊皮袄。加上一壶烈酒。衙役们的(身shēn)家背景都被查的一清二楚,这威胁人的事(情qing),就让手下人去做吧!不过还是准备了50两银子的银票给他们,等人安全的送到了,恒娘就另外有赏赐。

恒娘为什么穿着布衣,又为什么不给肖博宗换车呢?原因很简单,这皇上发配他们,是要让他们吃苦的,若是换了车,不算是吃苦,恒娘是要陪着丈夫来吃苦的,穿着绫罗绸缎,让人抓住话柄,那可不是玩儿的。等到了地方再说。

车里的兄弟两个吃的一点都不矜持,这段时间,他们就算是没有饿到,但也没有什么荤腥好吃,更别说是酒了。雨夹雪,(阴yin)冷(阴yin)冷的,他们(身shēn)上的棉衣早就有些湿了,如今换上恒娘送的羽绒衣裤和貂皮大氅,这才算是暖过来。(身shēn)子底下铺上毡子,还有暖手炉子,这才算是活过来啊!

吃饱喝足了,肖博军这才和弟弟聊天,感叹了一声,道,“老三,你的眼光向来是不错的,这还没进门,就已经跟过来和你同甘共苦了。”

肖博宗还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以他的想法,这个女人肯定巴不得不嫁给他呢!自己当时可算是((逼bi)bi)婚,再说,她没进门,这婚事黄了也是正常。接触的时间可不短了,这个女人,不仅吃喝讲究,穿戴讲究,更是个非常贪图享受的人,让她穿布衣,简直不可想象。但是,她来了。这就行了,不用去想太多。

见自己的弟弟不开口,肖博军说道,“也不知道娘他们怎么样了?”

“有恒娘出手,肯定没事。就是怕孩子们大老远的从外地回到京城,这途中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孩子本来就金贵,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这路上有什么闪失,再正常不过了。但愿恒娘能管得到。

到了驿站,一群人已经安顿好了,就差这两位爷下车了。恒娘让人准备洗澡水,等他们梳洗完了,新的衣服就来了,刚刚穿的那(身shēn),这两位爷肯定弄脏了。如今这可是全(套tào)的衣服,里衣袜子都有,更有棉靴子。

等收拾妥当了,两位爷就被了单件里,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恒娘就坐在那里,(身shēn)边还站着两个穿着绸缎的丫头,怎么看都别扭。肖博宗忍不住问道,

“这两个丫头不跟着你?”

“跟着不好,被皇上知道你没有好好改造,好好反省,这可是大罪过。我可不想冒险。”

肖博宗和肖博军拿起筷子开吃,这饭菜的滋味真是不错,酒也好,肖博军忍着不说话,但是肖博宗和恒娘相处久了,知道吃饭没这食不言的规矩,就问道,

“我家里的人怎么样了?”

“在京城的人都没什么事,我买了大宅子安置他们,侍候的人也都是你们府上的老人,留下一万两银子,够他们花一阵子的。我拍了两个自己的人服侍你娘。来京城的家眷还不知道具体如何,有些事(情qing),不是有银子就能做到的。”

肖博宗点头,又问道,“我家发卖的下人,你都买下来了?”

“有用的买了,送到你母亲(身shēn)边了,至于没用的,比如什么姨娘通房之类的,也用不上,就没买。”说完,自己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肖家的两个兄弟都愣了,半天没反应。肖博宗此时可没有什么资格说话,他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呢!这样一想,也就无所谓了。恒娘没有问为什么会被抄家,没有说其他的事(情qing),他就不该怀疑,做好人自然做全(套tào),若是对她有威信的,不去管,那不是也很正常吗?不过肖博宗,甚至是肖博军都充分的认识到了一点,这个叶氏,是个少有的醋缸,少有的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