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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娘这边发动了,那边肖博宗还在跟领导开会呢!不过,太监进来(欲yu)言又止的样子,皇帝也看出来了,说实话,他也很担心自己的财神爷出什么问题,此时来回话,会是因为什么?赶紧叫进来一问,这才知道,恒娘那边发动了,要生了。

皇帝还没等开口,他的内阁首辅已经站起来了,直接告辞,告假,他要回去看老婆生孩子。皇帝毕竟年轻,感叹着首辅大人在面对女人方面,还是太过稚嫩,被一个女人给拿捏住了吧!看把他急的。不过也算了,别怪罪他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有孩子,这已经很难得了。

肖博宗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个场面,就在恒娘的产房门口,来来往往端水的人看着他都觉得碍事。太医院的四个太医跟着肖博宗在外面等着,两个擅长妇科的,两个擅长儿科的。

肖博宗就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上次也经历过一次,这是在积蓄体力,可是他想知道恒娘现在的(身shēn)体到底(情qing)况如何,抓住一个出来的丫头,就问恒娘的(情qing)况,可是丫头也不知道。

一直到了下午了,终于生了,肖博宗一听见孩子的哭声,就想往里冲,就好像上次恒娘生小茉莉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而这一次,被好几个嬷嬷给拦住了。不过听到嬷嬷出来说,恒娘生了儿子,母子平安,他可真是乐坏了,他可是期盼了许久了,恒娘生的孩子,肯定各个都是好的。赶紧让人给秦氏和文家那边送信那边送信。

恒娘此时也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即使是有空间的泉水和蜂王浆,也不能让自己恢复当初没生孩子的(身shēn)体状态了,幸好,这空间泉水让自己的皮子还是那么白嫩。不过这一次,恒娘可真是没有什么(奶nǎi)水了。

当天晚上,肖博宗就进来了,坐到恒娘的(床chuáng)头,而生下孩子没有多久,恒娘就睡过去了,一直到现在,这才算是清醒过来。(身shēn)体的恶露排干净了,这也是空间泉水的功劳。肖博宗摸着恒娘的头发,说道,

“这次生孩子,你的(身shēn)体又有亏损了,太医说,得养上两个月。”其实太医还有别的话,但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恒娘。因为这的确不是个好消息,大夫说了,养的好了,能活到个十多年,养的不好,也就是五六年的事(情qing)。不能再((操cāo)cāo)心劳力,尤其不可(情qing)绪过于激动,这月子最好养上两个月。

肖博宗看着儿子,比小茉莉那个时候还要壮实,看来这个孩子是完全吸收了母体的养分。肖博宗知道,自从生了小茉莉,恒娘一直都是避孕的。只是上次大病一场之后,估计是想着年纪大了,不会有什么事(情qing),但是,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意外。

此时肖博宗有些后悔了,怕是也是因为自己总是念叨,她这才如此的。想到这一点,心里也觉得很是愧疚,对这个难得的儿子,更是看重。

恒娘给肖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件事(情qing)还是很轰动的,宫里皇上给了丰厚的赏赐,估计也是借着恒娘生儿子,还点人(情qing),毕竟恒娘对于皇上和朝廷来说,可是功劳不小。宫里的女人们也是一样要表示,从太后到皇后,再到其他的高位嫔妃,都有赏赐。还有皇室宗室贵族,勋贵世家,反正,不管是谁,首辅大人喜得一子,还是唯一的嫡子,这件事(情qing)可不小。谁都能看出首辅大人的好心(情qing),大家看出来了恒娘和这新生儿的对于首辅大人的重要程度,这送礼的人就很懂事的送了许多好东西。

恒娘惦记着两个进考场的儿子,而肖博宗则非常强势的不(允yun)许她问,说她的两个孩子绝对不会落榜,如果小三元和锤头落榜了,他就把主考官搞死。恒娘听了这话,都乐了,是啊!内阁首辅大人的继子们怎么可能落榜?怎么可以落榜呢?恒娘想想也对,他们两个若是不上榜,那简直不符合常理。算了,既然肖博宗都下了严令了,她也就不问了。

过了几天,小三元和锤头都来看他,这是都考试结束了,才过来看他的。恒娘让人端上来四个托盘,上面放的都是衣服,两排八个丫头,侍候他们换衣服。小三元和锤头都有点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小三元都二十多了,锤头也十**了。如此还让姑娘看着换衣服,脸都红了。恒娘靠着大枕头,看着两个儿子,神(情qing)有些恍惚,她突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qing),他们生下来的样子,他们小时候的趣事,从小精心教养,不分寒暑,恒娘陪着他们这么多年,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长大,不知道为什么,没当做梦的时候梦到他们,他们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需要她担心,需要她保护的样子,这就是牵挂吧!

这些衣服都是恒娘亲手做的,因为现在她到了儿子们参加会试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是她能插上手的。所以,恒娘先起儿子,担心儿子们,就只能给他们做衣服了。

小三元和锤头都差不多高,他们两个个头比崔毅还高一些,(身shēn)体也比他们亲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更壮实,毕竟他们是常年练武的。两个儿子比崔毅的线条更刚毅一些,而崔毅显得有些(阴yin)柔。两个孩子,小三元像崔毅,锤头也不太像恒娘。小茉莉倒是和自己非常的像,而刚生下的这个小子,长得和自己倒是像了个八成。恒娘也给起了小名,叫安生。这孩子生下来就嗓门大,醒了哭,饿了哭,不抱着哭,要睡觉了也哭。所以取了个叫‘安生’的小名。

肖博宗特意想了好几天,给儿子起名叫肖令雍,每天比如要来看几次的。宠(爱ài)小儿子,人尽皆知。

帮着两个儿子选好了衣服,就笑着对他们说道,“明天要(殿diàn)试了。紧张吗?”

小三元坐在恒娘(床chuáng)边的凳子上,说道,“没事,我和锤头都不会紧张的。毕竟已经考了这么多次了。”

锤头也坐到恒娘的(身shēn)边,对着恒娘说道,“娘,我考上了进士,实际上,不出意外,那一个进士是肯定的,我想问问,我还能去参军吗?”

参军?恒娘想了想,说道,“参军可以,你可以跟皇上申请,有陆军学院,也有海军学院,这是当军官必然要走的路,你想没想过要去哪个学校?”

“我不想去军校,我想去当兵,当兵回来再说,我绝对,还是先到基层去训练,去了解(情qing)况,这比上军校当现成的官好多了。”

恒娘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也对,可是,你如果做了进士,就是天子门生,一切可就由不得你了。”

锤头呵呵一笑,恒娘马上就知道,他有主意了。说道,“让你干娘安排,或者让你陈晗阿姨帮忙。他们的丈夫都在军中,这不比你孤(身shēn)去当兵好多了吗?”

“行,行,都听娘的。”

陈晗和窦青青的丈夫都在军中,也都在边关,现在也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安排她们帮忙绝对没有问题,而且帮忙照顾一下小锤头,也绝对没有问题。恒娘知道阻止不了儿子,只能这么办了。

当天晚上,好消息就来了,小三元当上了状元,他在(殿diàn)试上的论海战和海外贸易的实事论文深得皇上的看重,而锤头的成绩也不错,十五名。当天,恒娘这里就给负责照顾自己的人和整个肖府的下人发赏钱,又打发人去自己原来的宅子,送去他们兄弟能用的上的东西。

跨马游街的那天,小三元穿着大红袍,头上插着花,特意让她这当娘的看看。恒娘看的直掉眼泪。(身shēn)边侍候的人可是吓坏了,月子里哭,万一有个不舒坦,老爷能杀了他们。

恒娘看着小三元,就笑着说道,“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终于长大了,过去总是盘着这一天,如今可算是盼到了。我心里很是感慨。想想一路走来,娘走的艰难,你和锤头更是过的不容易。娘没有给你们一个安稳的家,这是娘最愧疚的事(情qing)。”

“娘,我们都以有你这样一个母亲为荣,娘,您没错。”

恒娘不希望孩子去恨他们的亲生父亲,或者说,她不希望她的孩子们去恨任何人,因为那会让他们不快乐。恒娘笑着说道,“是的,没有人错,只是时也命也。怪不得别人,是你娘太过刚强了。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容忍我这样的女人。我不能原谅你亲生父亲的是,他不接受的方式。所以,我和你爹的事(情qing),是我们大人的事(情qing),对他,你们不用有任何的恨意,但也不要走娘的老路,被他利用。那亲(情qing)来利用。你懂吗?”

小三元笑着说道,“娘,您放心,我和锤头都大了,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杆秤,我们最不会相信的人,就是他。即使他说为了我们好,可我们也是不能接受的。娘,你被他背叛伤害。我们何尝不是,就如文家出事的那一次,我和锤头的眼里看到的不是父亲,是(欲yu)除之后快的仇人。”

恒娘还想再说,但是小三元打住了,让恒娘(身shēn)边的人照顾好她,又去看了弟弟安生,这才离开。

恒娘没有去问(身shēn)边的人如何评价这件事(情qing),他们只会顺着自己说,看来这也是她永夜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之后的(日ri)子,小三元和锤头隔三差五的就来看她,逗恒娘开心,逗弟弟开心。看着他们如此喜欢安生,恒娘也觉得很安慰。小茉莉见到哥哥们很是开心,虽然福哥和她是一起长大的,但是,当哥哥的真心疼(爱ài)妹妹,小茉莉当然喜欢了。如今多了个弟弟,大家都告诉他,弟弟是她最亲的人。她也跟着喜欢这个弟弟,虽然弟弟很闹腾。但是小茉莉还是以最大的忍耐力容忍着不知礼数的安生。

刘氏过来照顾女儿,恒娘最近过的很是顺心。也亏的是没有(奶nǎi)水,不然恒娘这个月子肯定还是过不好。在肖博宗看来,恒娘没有(奶nǎi)水,这就是(身shēn)体的一个信号,这说明恒娘的(身shēn)体虚弱到没有(奶nǎi)水了。这本来在别人(身shēn)上也不是大事。但是,这件小事,也足以让肖博宗紧张了。

过了两个月,恒娘终于出月子了,连儿子满月宴他都没有参加,后来没有(奶nǎi)水,秦氏愣是把孩子抱过去,隔几天送来一天。不过秦氏也说了,等她出来月子,就把孩子搬回来。

如今孩子也确实是回来了,她是真心感谢秦氏这个婆婆啊!这个安生真的太活泼了,这么大的孩子,哪个不是睡的多,醒着少啊!就他不一样。恒娘只能一点点的让儿子把习惯改过来,不然的话,这小子四个(奶nǎi)娘都不够用。真是讨厌啊!

等出了月子,恒娘就把所有的事(情qing)放下了,一心看孩子,有点时间,就做点商业计划,或者是画些草图。现在的恒娘虽然长了点(肉rou),但是明显的体力不济,精神不济。这天,恒娘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就有二门上的婆子上来汇报,说是有人要见她。而且告诉恒娘,是崔家的人,崔毅派来的人。

恒娘虽然也不喜欢崔毅派人来找,但是这个家伙,可从来不做无用功,让(身shēn)边的人将人领进来。

等人进了屋里,恒娘穿着一(身shēn)的月白色的旗袍,松散的挽着头发,别着一直玉簪,脸上很是清爽。恒娘一看,咦,这还真是熟人,是恒娘过去的徒弟,余家的三姐,改命雅娴的徒弟。恒娘笑着问道,

“你怎么来了。快坐。”

余雅娴上来就跪下给恒娘磕头,恒娘赶忙让人将她扶了起来。恒娘看她穿戴还可以,笑着说道,“你过的还好吗?”

“师傅,好久不见了,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美。”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恒娘也很是感慨,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家都好,这不是很好吗?今天怎么到我这里来了,若是找我,也不用这么急啊!去你大伯那里等着,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