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梦和红依菱等人脸色顿时一红,她们刚刚想出来的治疗方法和吴哲差不多,陈飞宇虽然没说她俩是庸医,但是两女脸上依旧火辣辣的。
吴哲神色一怒,道:“陈飞宇,那你说该怎么治?”
陈飞宇却转过身去,不再看吴哲,似乎是懒得搭理他。
吴哲神色更怒,双拳紧紧握着,“咯吱咯吱”作响,看着陈飞宇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陈飞宇对戈安国父子道:“我先给小善针灸,缓解他的症状,然后再开一副药方,等回去后,你们按照药方抓药,三个月内,就能把身体调理过来,从而返老还童。”
戈安国和小善惊喜不已,兜兜转转十年都没办法解决的顽疾,现在终于有了治愈的希望,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
接着,陈飞宇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后,里面不多不少,放着九枚银针。
正是“天行九针”。
陡峭的半山腰,山风送爽。
陈飞宇立于陡峭的山体台阶上,手拈一枚银针,道:“转过身来,把上半身脱掉。”
“好……好的。”小善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微微犹豫后,转过身,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只见他皮肤松弛,皱纹明显,看来除了脸庞外,就连身体也是五十来岁的身体。
“呀……”
红依菱掩嘴惊呼一声,小善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要是她的如花娇颜,变成五十来岁的模样,只怕她早就割腕自杀了。
这一声惊呼,深深刺痛小善的内心,他眼中浮现一抹泪水,气得脸色涨红,立即穿上衣服,就要向山下走去,连病都不治了。
戈安国立即抓住了小善的胳膊,急道:“小善,你疯了,快给我站住!”
“有人嘲笑我,我……我不治了。”小善头也不回,气得浑身发抖。
姜梦微微皱眉,狠狠瞪了红依菱一眼。
红依菱撇撇嘴,一脸的不屑,道:“切,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这么敏感?”
戈安国脸色一变,暗中叹了口气,柔声道:“好了,不要闹脾气了,陈大夫还等着给你治病呢,你也不想一辈子这个样子吧?”
小善站在原地,心里纠结不已。
陈飞宇手拈银针把玩着,淡淡道:“一个人有自尊是好事,但是过度的自尊,以至于别人露出稍微异样一点的眼光,你就讳疾忌医,在我看来就是极度的自卑,更是没有勇气的逃避。
我可以尊重你的想法,你不想治我可以不治,只是你要想好,身体是你自己的,作为一个男人,是死是活,都要由你自己负责。”
“对嘛,陈飞宇这话说的对!”红依菱眉开眼笑,虽然陈飞宇不是特地为她说话,但是无形之中化解了她的尴尬,不由得暗暗感激陈飞宇,以至于后悔昨晚色诱陈飞宇喝下毒酒的举动。
小善脸色微变,深吸一口气,又重新走到了陈飞宇身边,低着头道:“陈大夫,对不起,我错了。”
“你没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为了你险些向我下跪哀求的你父亲。”陈飞宇道:“如果认识到错误,就向你爸道歉,之后我再出手给你治疗,去吧。”
“是。”小善走到戈安国跟前,想起父亲为自己做的一切,不由弯腰更咽道:“爸,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没事,没事,只要你身体能治好就行。”戈安国伸手拍拍小善的肩膀,神色一阵欣慰,同时看向陈飞宇,感激道:“陈大夫,谢谢你。”
“不客气,医分三等,下等治病症,中等治人心,上等治乱世,我不过做到自己的本分,尽量往中等医生靠拢罢了。”陈飞宇说完后,向小善招招手,道:“既然认识到错误了,来吧,我给你针灸。”
姜梦眼中绽放出动人的神色,陈飞宇这番话,让她对陈飞宇又改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