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在晚上六点半,第四更在晚上七点半。
杨玉环。
张瑄心中一跳,距离隔得远,他虽然没有看清楚,但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个令他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的梦幻一般的名字。
杨玉环从容走来,脚步是如此的轻盈。
张瑄慢慢起身,躬身见礼,“臣张瑄见过娘娘,不知娘娘到此,臣有失远办……”
杨玉环几步就走到跟前,绝美妩媚的脸上浮荡着某种异样的光彩,她突然探手过来抓住张瑄的手,轻轻呼道,“张瑄,本宫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过来跟你说会话,你不会嫌本宫烦吧。”
杨玉环的手滑嫩而冰凉,张瑄轻轻一笑,“臣不敢。”
“还你有这小冤家不敢做的事儿吗?”杨玉环越加靠的近了,吹弹可破的容颜上红霞微升,幽深似水的眼眸中勾人的神光闪烁。
张璜轻轻一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同时道,“娘娘胆子也不小,夜半时分来臣这里……”
“小冤家,汝坏死了。”
杨玉环嘴角轻抿,挺胸仰首之间,披肩轻轻滑落在地,胸前汹涌的丰盈抖起一阵绮丽的波澜,几乎要跳脱低胸裙衫的束缚。
张瑄心头猛然一跳,心中火热,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上前一步,一把将杨玉环抱在怀里,想也不想,俯身就吻了下去。
杨玉环的樱唇柔软而滑腻,两唇相接,当张瑄轻车熟路地长驱直入,舌尖与伊人舌尖纠缠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感瞬间划过杨玉环的全身,她几乎软成了一滩香泥,全部靠在了张瑄怀里,任凭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郎予取予求。
这一番热吻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这种长时间的现代国式湿吻,几乎让这个大唐歌妃迷离沉醉过去。她微微喘息着靠在张瑄的胸膛上,媚眼如丝轻轻道,“小冤家,还说汝胆子不大?”
张瑄嘿嘿一笑,“娘娘胆子亦很大做都做了,我还怕什么?”
说话间,张瑄腾出一只手来没有任何犹豫,穿过杨玉环的裙衫就直抵那空荡荡的几乎是一片真空的胸前,握住了其中一枚圆润挺翘的红苹果,肆意把玩起来。
“啊……”杨玉环嘤咛一声,面若红霞,一把扯住了张瑄的手,颤声道,“小冤家,现在使不得,使不得……”
杨玉环心中对张瑄情已动,已经无可遏制,所以今夜就悄然来此相会。但她固然对他有情,亦不排斥跟他亲热暧昧,但要真的如此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说实话,杨玉环还真的没有准备好。
杨玉环当年被皇帝霸道抢进宫闱,这些年虽得宠爱,但皇帝年纪如此之大,在杨玉环心里,这种宠爱其实是一种被动之爱。而懵懵懂懂之间,张瑄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从才华上的吸引到男女暧昧情愫的滋生,张瑄这个少年郎的身影在她心里一步步发芽生长。
她从张瑄身上所得到的,是皇帝从未给过她也给不了她的东西,这东西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直到她醒悟过来,早已不可自拔了。长了这么大,这大概还是她头一次主动爱上一个男人。
这样无休无止、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的思念着一个男人。
可张瑄正盛,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心道你都主动送上门来了、还有什么“使不得”的。既然知道“使不得”,你半夜里偷偷跑我这里干嘛。
张瑄不管不顾地俯身下去,埋头在杨玉环的**之下,深深地嗅着,一种异样的女子体香沁人心脾,他贪婪地呼吸着,双臂,几乎要把怀中的玉人儿要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
杨玉环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感受到张瑄无遏制的情动,心里一颤。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张瑄横抱而起,几步上前摆放在床榻上,双手肆无忌惮地开始解她的衣衫。
“小冤家,求你了,不鬼……现在可使不得。”杨玉环蜷缩起丰腴的身子,无力地躲避着张瑄的进攻,哀求道,声音都起了一丝抖颤,“等……等……等出了宫,奴家……
“奴家是来告诉你,皇帝要鸩杀梅好……”
张瑄陡然一震,满腹的瞬间消散而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坐直了身子,轻轻道,“怎么会这样?”……嗯?”
杨玉环幽怨地瞥了张瑄一眼,羞红着脸匆匆整理着自己被张瑄半解的衣裙,然后垂首幽幽一叹道,“后面的事儿,本宫奴家还没有做呐。只是梅妃被皇帝赦免出冷宫,宫里肯定要捡拾一二,却不想就出了篓子——说是梅妃竟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检查的稳婆宫女,已经被皇帝秘密处死,奴家也是方才得到了这个消息。”
杨玉环面带红霞,不敢再正视张瑄那火热而既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心虚气短之下,连自称的“本宫”都悄然换成了“奴家”。
张瑄眉头紧皱,沉吟了一下,“梅妃已经被赐死了?”
“尚未。应该是明日午后。”
张瑄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这是在刺激荣王提前下手,一旦消息传出宫去,李琬肯定会立即动手,到了那个时候不好,明日一早,我等要提前半个时辰出宫!”
杨玉环慵懒地靠在张瑄身后的锦墩上,又是幽幽一叹,“皇帝的性子最是霸道。这世间只有他想做而没有不敢做的事儿……荣王与梅妃有私,皇帝能隐忍不发,已经算是殊为不易了。”
“是吗?”张瑄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来,忍不住扫了杨玉环一眼。
杨玉环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颤声道,“汝可是看轻了奴家?奴一一……”
张瑄一怔,知道杨玉环误会了他的意思,却是没有解释,直接抓起杨玉百卝度通天卝大圣卝吧更新最快。环的手轻轻抚摸着,安抚着她的情绪。这种时候,这种敏感的话题,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如实际行动。
“你这个小冤家,真是奴家一辈子的魔障……”杨玉,环犹豫了一下,还是依偎了过来,“皇帝一定还有另外的安排……汝要小心谨慎,不要亏了自己。大乱将至,奴家这次出宫,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宫……哎!”
此刻杨玉环的心情非常复杂。李琬发动逼宫,如若皇帝失败,必然这皇宫里就换了主人。既如此,杨玉环也就永远回不来了,这座赋予她无上富贵和荣宠的大唐宫阙于她而言,将真正属于历史。
张瑄缓缓扳过她的肩膀来,凝视着她柔情似水的双眸,淡淡道,“不论能不能回来一一从今晚开始,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瑄的声音平淡而又霸道,带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冲击力。
杨玉环心里颤抖了一下,抬头痴痴望着张瑄清澈平静的眸子,无语地笑了。
“小冤家,汝要有这个本事,奴自然欢喜。只要汝真心待奴,奴就算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为你守住了这个身子……”
张瑄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猛然将她拥在怀里,又是俯身一阵热吻。
杨玉环娇喘吁吁,推着张瑄,“夜深了,奴要回宫去了……宫中耳目众多,奴不能害了你。”
但张瑄的胳膊坚如磐石,任凭杨玉环怎么挣脱,却也挣脱不开。
杨玉环狠狠伏在张瑄肩头上咬了一口,嗔道,“小冤家,放开奴……”
“让我看看。”
张瑄松开她,却轻轻道。
杨玉环一怔,旋即脸色大红,摇了摇头。
“我想看看你。”张瑄的声音坚定而执着有力。
杨玉环深深凝望着张瑄,见他清澈的眸光中满是炽热,轻声一叹,探手就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裙。
雪白晶莹的肌肤在烛光的摇曳中泛着轻微的红光那一对诱人的丰盈、那一抹优美的曲线和浑身醉人的迷离光彩……让张瑄看看得痴了。
“小冤家……”杨玉环微微闭着双眼,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张瑄默然上前,动作专注轻柔地替杨玉环拢起衣裙,又笨拙地帮她系着腰带。
夜幕沉沉,寒风仍旧呼啸。
杨玉环裹着厚厚的拨肩,在一个贴身宫女的引领下像做贼一般逃离含元殿回了自己的寝宫,直到进了自己温暖入春的寝宫,她才轻抚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
“玉儿,唤张德福过来。”
张德福早已歇息了,其实这寝宫里的大多数宫女太监都入睡了,杨玉环只留下了这个名叫玉儿的贴身宫女,这些年在宫里与她感情甚笃的一个女孩。
“是,娘娘。”玉儿敛衽一礼,就要出去叫张德福。
望着玉儿有些单薄削瘦的身子,杨玉环轻轻一叹,“玉儿,最近辛苦你了。”
玉儿恭谨一笑,“娘娘,玉儿不辛苦。娘娘对玉儿恩重如山,玉儿愿意侍候在娘娘身边。”
“去吧,去把张德福叫来,你就去歇着吧。记住,明日一早,我们要动身出宫。”
“是,娘娘。”
不多时,张德福就睡眼朦胧地被玉儿叫到了殿中。张德福揉了揉眼睛,跪拜在地大声道,“娘娘,小的张德福恭候娘娘差遣!”
杨玉环轻轻扫了张德福一眼,突然笑了笑道,“张德福,本宫可是听说,汝最近从张瑄那里得了不少好处。”
张德福浑身一震,不敢抬头,伏在了地上,“娘娘,小的死罪,请娘娘惩罚!”
“汝不要害怕,本宫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汝宫外还有父母亲人,花销用度甚人……”
“本宫有一件事,需要汝去办。办好了,奴这里有重赏,张瑄那里也不会亏待了汝。”杨玉环摆了摆手道。
张德福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宫里太监收外臣的贿赂神马的虽然司空见惯,但如果主子真要较真起来,轻则责打退赃,重则可以杖毙。
听杨玉环有事吩咐,还开出重赏,张德福心里更加汗颜和惊惧,不由俯身颤声道,“娘娘请吩咐,小的莫敢不从……”
“附耳过来……”
张德福出了一身冷汗,起身过去。杨玉环轻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张德福脸色轻轻一变,却是立即躬身应是。
张德福走后,杨玉环默然趺坐在那里,良久不语。她如今心思全部系挂在了张瑄身上,考虑任何问题、做任何事情,都下意识地朝着有利于张瑄的方向去努力。
“小冤家,该做的奴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杨玉环轻声一叹,“长夜漫漫,如此煎熬……”
……“
翠微宫。
张氏心急如焚地在殿中转着圈,而梅妃则脸色煞白地趺坐在那里,痴痴地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娘孙……奴家已经派人出宫去密报殿下了一殿下一定会想方设营救娘娘的。请娘娘暂且安心等待。”张氏定了定神,不看看自己焦躁的样子,反倒是安慰起了梅妃。
梅妃默然良久,才轻轻一叹,“大不了一死而已。只是苦了这个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要随着娘亲一起赴命九泉了。”
“殿下一定会救娘娘的。”张氏又劝道。
梅妃突然疯狂得格格娇笑起来,“他怎么救?在这深宫之中,他还能明火执仗将奴家抢出宫去?他老子有这个本事,他没有。”
张氏默然,心下亦是惶然。
出了上阳东宫,梅妃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御医和稳婆发现梅妃竟然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这个消息被密报给了皇帝,皇帝二话没说就派人将御医、稳婆和知情的几个宫女全部秘密处死。
虽然皇帝目前并没有动她,但梅妃心里明白,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而只要梅妃被处死,梅妃身边的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肯定要被杖毙。张氏此刻心底的惶急,一点也不比梅妃少。
“娘娘,殿下早有谋划,说不准起事就在这两日……”张氏突然想起前几日荣王的嘱咐,伏在梅妃身边轻轻道,“娘娘,我们此刻不能乱了阵脚,一边想办自救,一边等待殿下营救!”
梅妃一怔,渐渐也安静下来。她倒也不是怕死,只是腹中这个孩子太过无辜,她实在是想要保住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