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仁看着许哲一脸无辜的样子,心说难道有重名之人,绑架司徒明月之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许哲。
不过这个念头在吴世仁心中一闪而过,他马上想到,一介凡人如何能绑架去赫赫有名的司徒明月,别人不知道,吴世仁可是很清楚,这个司徒明月虽然只有二十岁,可是手上的功夫可是不弱,加上司徒家或许有什么家传的厉害东西在她手上,想要绑架司徒明月,凡人又如何能做到?
思来想去,吴世仁还是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许哲,嫌疑是最大的。
“许哲先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绑架了司徒家的司徒明月?”吴世仁也不想拐弯抹角了,他决定单刀直入,直接问。
“恩?”许哲眉头一皱,万万没有想到,吴世仁说的是这件事。此时他的脸色有些犹豫,不知道风声是如何泄露的,竟然都已经传到了吴世仁的耳中。
但是许哲不会承认的,关键是,就算所有人都认为是他绑架了司徒明月,许哲却知道,司徒明月现在在哪里,可以说,现在司徒明月根本就是死不见人,活不见尸,只要自己不说,谁又能知道司徒明月在师傅的月金轮中?
“看许哲先生的表情,此事真的是你做的?”吴世仁脸色一变,心中震惊不已。
“是,也不是!”许哲模棱两可的说,他没有回答吴世仁的话,却反而来问吴世仁:“吴世仁先生,这个消息,你是从何得知的?”
“事情是这样的..!”吴世仁觉得此时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自然不会瞒许哲,将刚才在酒店门口,周林跟自己说的话,都告诉了许哲。
“哼,这个司徒江,竟然要亲自过来救女儿,甚至不惜给隆功施加压力,看来这个司徒家的势力真的不小啊!”许哲心中默默念道,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绑来司徒明月,到底是对是错。
“不过就算司徒江带人来又如何,现在司徒明月在师傅的月金轮中,他们投鼠忌器之下,一定不敢过分逼迫与我,我还是要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才是,不然还真的让他们以为我是个软柿子,怕了他们!”
许哲的心中转过许哲念头,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放了司徒明月的打算,到底是因为之前司徒明月对他下手太重,让他心生不满,泥人尚有三分火性,以许哲现在的实力,又如何会轻易低头。
“这个周林的话,只对了一半,之前司徒明月欲致我于死地的事情,想必他没有对你说吧!”许哲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朝霞,云淡风轻的说。
“什么?司徒明月竟然对许哲先生下手了?”吴世仁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说果然是这样,要不是两人发生了什么矛盾,许哲又怎么冒着得罪司徒家的风险,将司徒明月给绑了呢。
给司徒明月如何交手这事,许哲不想多说,只是朝着吴世仁点了点头。
“许哲先生,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吴世仁有些犹豫的说。
“吴先生一大早就向我报信,说明心中担心我的安慰,足以见到吴先生对我之心,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司徒家乃是上古八大修士遗族之首,在全球各大洲经营超过三百年,势力非常强大,许哲先生惹上他们,颇为不智啊,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免得两败俱伤!”
吴世仁的话说的很变通,大概意思就是这司徒家的势力太过庞大,许哲单枪匹马跟他们斗,几乎是一定吃亏,不如放了司徒明月,再找人从中说和,化解掉这断恩怨。
“哼,他司徒家就算气焰滔天,我也不惧,是非对错自有世人评断,他们以怨报德,我是坚决不会示弱的!”许哲说这话,自然有自己的底气,他的体内现在住着一位昆仑派的掌门,曾经大乘期的存在,又怎么会将伪修仙的司徒家放在眼里。
在许哲心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自己抓住掳人的司徒宝,轻易的放回去,已经是有恩与司徒家。这司徒家知恩不图报,反而还要对付自己,先是逼迫自己为奴,后面又要直接杀自己。许哲心说,要是自己没有得到师小白的帮助,没有师傅的保护,现在恐怕早就化为尘土,那个时候,又有谁替自己说话呢。
“可是,许哲先生你恐怕不知,司徒家族虽然很多年没有修士产生,但是毕竟底蕴还在,据说有些短暂役使各种宝贝的法子,还有一大票奇人异事被他们收为门客,不得不防啊!”吴世仁实在替许哲感到担心,他还是觉得,许哲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多谢吴先生的提醒,那个司徒明月此时虽然不在我手中,但是我将她放在我的那位朋友那里,就算是真有什么修仙者亲来,恐怕也轻易抢不回去。”对于这一点,许哲可是很有信心的,他对自己的师傅能力,从来都是百分百相信的。
“唉,我也不知道如何说了,如果许哲先生有需要,我可以请新加坡的孙家出面,做一个和事老,孙家也是上古八大修士家族的后人,想必司徒家会卖一个面子给他们。”
“多谢吴先生为我操心,既然那个司徒江要来,总是要见他过他,再做打算的!”许哲朝着吴世仁点点头,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两人聊了一会,吴世仁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出汗,身体黏糊糊的,有些难受,于是就像许哲告辞。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脱了衣服,准备洗一下澡,洗去身上的不爽。
当吴世仁洗澡完毕,穿上衣服之后,才发现了卫生间的地上多了很多黑色污垢,好像这些东西,都是从自己身上冲洗下去的。
“这是?”他目光一转,注意力转向自己刚刚脱下的衣服,才发现自己的内衣里面,也是同样有很多黑色的污垢。
此时,吴世仁忽然心有感悟,他马上回到床上,摆了一个姿势,闭上眼睛。
“哈哈,果然是这个,这个洗髓丹,当真是神奇无比啊!”吴世仁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片狂热。
太阳终于出来了,而瓦湖酒店中入住的客商,也有很多陆续起床,去自助餐厅吃早餐了。
而酒店大门外的警察,也被新换班的负责酒店安全的警察跟保安们发觉。大多人都知道了吴世仁曾经去交涉过,但是几乎是无功而返,其中有人很快将消息传递到了年星岚的耳中。
还是东山玉石总部的那栋木楼,在一楼的餐厅中,吴素跟年星岚父女正在用早餐。
年星岚吃的差不多了,她心中有事,想要跟父亲告别后,直接去瓦湖酒店看看,不过她还没有站起来,就被吴素喊住了。
“小岚,瓦湖酒店那边我派了吴世仁先生在那边驻守,你暂时不要过去了,我另有要是安排你去做!”
“父亲,什么事?”年星岚很少见到父亲跟他很严肃的说事。
“关于玉龙河集团的事,原石公盘召开在即,颂猜跟帕瓦丽这几天都会在曼德勒,玉龙河那边可以说是群龙无首,我想派你带着我们的人跟重金过去,找颂猜手下的那些雇佣兵秘密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拉拢过来的可能!”
“可是父亲,我们不是跟隆功达成了协议,玉龙河以西我们不动,而玉龙河以东,到时候才归我们么?”年星岚有些不解的问。
“呵呵,协议,永远只是纸上的文字,那些雇佣兵人数颇多,在缅甸北方,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谁能将他们掌握到,在未来的日子里,就会有更多的话语权。我们不去做,隆功一样会派人去做的,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满足于只分到玉龙河以西的那些翡翠矿的。”
“既然是这样,我知道了,我马上召集人手,赶往玉龙河那边,一定完成父亲交给的任务!”年星岚听到吴素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事关重大,她只得暂时放弃关注瓦湖酒店那边,将精力都放到眼前这件事情上。
“恩,这是我多年来渗透玉龙河集团的成果,你看一下,如果有必要,到时候可以跟他们联络!”吴素将一张纸放在了年星岚的面前。
年星岚扫了一下,发现这张纸上写着十几个人的名字跟联系方式,她瞬间明白,这应该就是父亲安排在玉龙河集团的内应了。
“帕瓦丽在沪东惹了不该惹的人,缅北四虎跟玉山七豹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剩下的那些雇佣兵,全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跟颂猜一起混的,只要你出的价够高,想来我们可以抢在隆功之前,拿下更多的人!”
“我知道了,父亲,我准备一下,马上就带人出发!”年星岚拿着纸,朝吴素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走了出去。
“颂猜,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吴素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端起面前的半杯牛奶,一饮而尽。
曼德勒城市西北部边缘,同样有一家规模颇大的酒店,依着伊洛瓦底江的一条支流而建,周围林木秀美,也是一处美丽的地方。
这家酒店正属于玉龙河集团名下,名为玉河大酒店,是玉龙河集团招待国内外客商的场所。
此时,在酒店一栋客房楼的第七层,两个男人正站在阳台边,朝着远处的伊洛瓦底江远眺着。
“爸爸,你说现在我要向帕瓦丽求婚,大概有几成可能?”说话的是张振,站在他一旁的正是沪东玉石协会的会长,张虎。
“呵呵,你做事还是太急了。颂猜好像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了,昨晚召集了一帮手下,开了整晚的会议,好像是想顽抗到底,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等待,无论谁胜谁负,都离不开我们,何必急于一时!”
“我明白了!”张振心中一喜,听着父亲话中的意思,帕瓦丽这个妖媚的女人,注定逃不脱自己的五指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