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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作者:

“我是正常工作,干嘛给他打电话?”樊思荏不乐意了,说,“就算真的要打电话,也是我打,我会跟他说的。”

简单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真的会跟他说?”

“当然。”樊思荏点了点头,面对着简单那副不信任的表情,直接拿出手机,说,“我现在就打,行了吧。”

简单努了努嘴,明显就是等着她去做。

樊思荏无语,立刻拨通了简单的电话。

不过,这个时间,他可能在做手术,所以久久都没人接听。

“他说过,今天有手术要做,估计这会儿正在进行时。”樊思荏挂了电话,说,“晚点我再打,反正我会跟他说的,您大可放心。”

“行了,附近有什么好的咖啡店铺?”简单掏出钱包,说,“给我买杯摩卡。”

“现在走开,可以吗?”樊思荏有点不放心。

“去吧,这才刚开始。”简单知道就算犯人盯上童佳欣,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部署呢,绝对不会冒然劫人的。

“好。”樊思荏拿了钱,下车去附近的咖啡店打包咖啡。

就在排队等候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樊思荏随手接听道:“喂?”

“你找我?”

电话那头是简奕低沉的声音。

“哦,对,简sir说我今晚要加班盯梢,所以你下班了,不用来接我,直接回家就好。”樊思荏把情况说了一下。

“嗯,知道了,注意安全。”简奕淡淡嘱咐了一句。

“哦,我会的。”

“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就先挂了。”简奕似乎是抽空打的电话,背影音里有人正在叫他。

“没事了,你忙吧,拜拜。”

“嗯。”简奕应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樊思荏看着黑屏的手机,就听到咖啡店的店员对她说道:“小姐,您的两杯摩卡,好了。”

“哦,好,谢谢。”樊思荏接过打包袋,转身离开咖啡店。

很快的,她回到了简单所在的地方,上车之后,把咖啡和找零给他:“简sir,现在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正在搞笑中。”简单笑了笑,拧开杯盖,喝着热腾腾的咖啡。

“搞笑中?”樊思荏不解,朝着屏幕看去,就见童佳欣被几个孩子弄得手足无措,就差撂挑子,坐在地上一起哭了。

这时候,园长出现在屏幕里,帮着童佳欣一起哄孩子,并且教她一些安抚孩子的办法。

简单听着其中的对话,又看着屏幕上的情况,不禁感慨道:“这个童佳欣,怎么也不做做功课?这要是被犯人看到这一幕,估计我们这任务是完不成了。”

“简sir,你这话不对。”樊思荏不认同的反驳道,“选择蓝天幼儿园是咱们临时决定的,都没有给小童时间去考察,你要她怎么做功课呀?”

“切,你这话同样有偏帮的嫌疑。”简单轻挑着眉梢,看着她说,“如果这里面的人换成是你,估计就不需要园长出马了。”

……

“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说不定我比小童还糟糕呢。”樊思荏倒是很意外他会这么说,抿着唇审视着他。

“不可能。”简单笑了笑,喝了两口咖啡,说,“你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你本身就是个孩子王,加上家庭的影响,你的耐心比普通人要强很多。”简单是就事论事,一般作为医生,耐心都比较好,否则是没办法跟病患家属沟通的。

樊思荏并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否认道:“哪有,我的耐心很差的,否则也不会总是跟简奕吵架了。”

“那不一样。”简单摇了摇头,说,“你和老三那不是吵架,那叫打情骂俏。”

“哎呀呀,简sir,你最近是越来越不正经了!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一定要让小童好好管管你!”樊思荏半开玩笑地说着,故意试探着简单的反应。

结果,简单略显不悦地说道:“好端端干嘛扯上她?我跟她可是早就把话说清楚了,我不会跟她有进一步发展的。”

“就因为我们的职业高危,你连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也要放弃?”樊思荏并不认同他的想法。

事实上,从某种角度去看,简单和简奕很相似,两个人都是怕担负情商。唯一的区别是简单不想别人难过,而简奕是不想自己伤心。

“我并没有打算放弃什么,你所谓的幸福,我现在同样体会的到。很多时候,并不是只有爱情,才可以让人觉得幸福。朋友情,亲情,同样可以。而且说不定更加叫人刻骨铭心。”简单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充实,这就够了。

“我知道呀,可是爱情这东西,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好不好?”

“就看着你和老三这么闹腾,我就坚决不要尝试!”简单很排斥地说道,“我可没这么多时间跟你们一样作。另外,我是有未婚妻的,只是人家现在不在国内。所以收起你那副红娘的姿态,我跟童佳欣真的不可能。”

“你的未婚妻,不在国内?”

“嗯,好像是在y国读研吧,我也不太清楚。”简单抿着唇摇了摇头,说,“反正暂时是不会给我找麻烦。”

……

樊思荏真的服了简单了,感觉他比简奕更加不食人间烟火。人家简奕至少还知道办个形婚,忽悠家长,而面前的简单,明显是什么都不愿意做,就只想单身而已。

“你竟然这么评价自己的未婚妻,她听到了,估计要哭了。”

“那也跟我无关啊。”简单笑了笑,说,“我只是摆明自己的立场而已。”

“天哪,你果然比简奕还绝情。”樊思荏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简单没有听清楚,凑上前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见过你的未婚妻?”樊思荏连忙胡诌了个问题,蒙混过去。

简单摇了摇头,说:“没有。反正不管她长什么样,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结婚。”

樊思荏觉得这话题压根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只希望这次的行动能够加深一点简单和童佳欣的感情,毕竟古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男女之间朝夕相处,是很容易培养感情的。

想到这里,樊思荏的脸颊莫名红了,似乎她和简奕也是这样?

简单看着樊思荏的表情,蹙眉道:“思荏,你没事吧?怎么一下子脸颊这么红了?”

“没,没事!”樊思荏连忙否认,并解释道,“可能是车里太热了,我下车透透气。”开门走下车子,靠在出门上长舒了口气。

车内,简单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已经知道她是为什么脸红了,肯定是有感而发,想起简奕了,否则工作时间,怎么可能露出这样娇羞的表情?

小丫头,明明就喜欢上阿奕了,还死不承认!我看你们两个怎么作死。

简单笑了笑,垂眸注视着监视屏幕。

对于童佳欣,他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纯粹就是当她是自己的学生,然后现在是一起任务的同事。

所以,不管她对他有多少想法,他都不可能给出任何回应。

这样的监视和保护,一天下来是非常疲惫的。

不过正如大家所想的,第一天并没有获得任何进展。

下午五点,童佳欣所在的幼儿园里,正常下班离开。

周围保护她的同事则跟着她去了地铁站。

樊思荏看她上了车,连忙推了推闭目休息的简单,说:“简sir,走了走了,去天之涯单身公寓了。”

“哦。”简单开车跟在公交车后面,很快就到了天之涯小区。

这片小区大多是单身公寓,有高价位的楼层,也有普通工薪阶层租住的房子。

简单把车子停在小区附近,看着童佳欣进了电梯,回到这段时间所住的单身公寓房间。

在确定她安全之后,简单才松了口气,说:“好了,今天基本就到这里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现在不到6点,你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过来换我。”

“啊?不是要加班到通宵吗?”樊思荏拧着眉,苦着脸,说,“我都跟简奕说了晚上通宵的,你现在让我回去?”

“对啊,早点回去休息,这才刚开始,之后有的累呢。”简单帮她开了车门,说,“要不要我帮你叫车?”

“不用了。”樊思荏摇了摇头,慢慢走到路边,刚想伸手拦出租车,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朝她按了喇叭。

简奕的车子停在了对面。

他滑下车窗对着樊思荏招了招手,说:“走了,回家了。”

樊思荏很是意外地看着他,两颊浮现出浅浅的梨涡,快步跑了过去,并不急着上车,探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简奕没有回答,伸手帮她推开车门:“上来,这里不能停车。”

樊思荏连忙坐进车里,朝着对面的简单挥手道别之后,便滑上车窗。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左腕上的手表,眯了眯眼睛,转头对着简奕,问道:“你该不会是用这个找到我的吧?”

简奕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就是默认了。

“我靠,你这算不算明目张胆地监视?”樊思荏不乐意了,毕竟她到什么地方去,都是个人**,肯定是不希望每次都被人知道的,正想发火,下一秒,就被面前的美食堵了嘴。

简奕拎着一个打包盒送到她面前,里面是热腾腾的关东煮。

樊思荏的脸色紧绷,蹙眉看着他,又看着面前的美食,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不想吃吗?”简奕的手提得有点累了,故意滑下车窗,作势就要丢出去。

……

“吃!”樊思荏连忙伸手,把外卖袋子抢了回来,欢欢喜喜地打开袋子,立刻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香味。

“哇,好香。”她没有半点迟疑,拿了一串关东煮吃起来,“鲜,有嚼劲。”

简奕看着她的吃货萌态,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就知道她会喜欢。

“简奕,虽然你给我买了好吃的,但是我还是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樊思荏一边吃,一边跟他谈判。

“我只在你出任务的时候,定位你的坐标,其余时间不会。”简奕显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抢先做了回答。

“真的?”樊思荏抿着唇,水眸透亮,带着一丝欣喜。

简奕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

“好了好了,当我没问,我知道你从来不撒谎。”樊思荏一看就知道他怎么了,连忙顺着他说道:“不过,谢谢你的关东煮,真的很好吃。而且,你这样的贵公子,竟然知道‘旺记关东煮’,真让我意外。”

意外?

简奕微微勾了勾唇角,心想:这有什么意外的。这世上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可事实上,所谓的“旺记”真的是叶子喻告诉他的。

只是,简奕绝对不会承认这茬的。

“喜欢就安静地吃,哪来那么多废话?”他不耐烦地喝斥。

樊思荏嘟着嘴看着他,还暗暗做着鬼脸,鼓囊着嘴巴,不过都是不敢发声音的那种。

大约是40分钟后,简奕的车子突然停下来。

樊思荏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并不是他们住的别墅区,一脸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这里干嘛?”

“下车。”简奕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径自开门下车。

樊思荏立刻跟随,就看他按了电子锁,往小巷子里走去。

这是w市难得没有被拆迁的老房子,是明令要保留的古城区文化遗产。

时过境迁,这里还保持着木结构的古典建筑。

走在蜿蜒曲折的小巷中,抬头看着狭长夜空中的那轮皎洁明月,多半是一种怀古的情怀。

耳边传来熟悉的戏曲声,不禁让人想起儿时语文课本上的那篇“雨巷”,若是再打上一把油纸伞,那就越发深入意境了。

“简奕,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樊思荏走着走着,觉得路有点长,而且越到巷子深处,越幽静,让人莫名感觉不安。

简奕察觉到她的怯意,一把握住她的手,说:“很快就到了。”

樊思荏低头看了眼他的手,感觉到他掌心暖暖的温度,两颊浮出了浅浅的梨涡。

不多时,面前突然变得敞亮,正前方是一湾圆形小河,四周有几处狭长通道,水流顺着通道汇入各家巷前的小水槽里。

水流声潺潺,听着特别清灵悦耳。

周围是个颇为热闹的小广场,几家上了年岁的小铺子正在营业,食客还不少。尤其是一间拉面馆,里面已经坐满了,外面还有不少人拿着号码牌等座。

这样繁荣的景象,大概只有在市中心最火的酒楼餐馆才可以看到。

简奕带着樊思荏走进面馆。

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他一看到简奕出现,立刻从收银台走出来:“小奕,你来啦?”

“福伯,有帮我预留座位吗?”简奕礼貌的询问,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樊思荏看着他的表情,更加意外了,转眼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约莫七十多岁的老头。

他的背有点驼,但是人很精神,说话中气也足,身上穿着一件旧时的厨房师傅的短打衫,腰上系着白色围裙。

只见他抓着围裙擦了擦手,招呼道:

“当然了,两张位子,里面坐吧。”

他笑着向樊思荏点了点头,接着就带着两人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

古色古香的木制桌椅,桌面和椅背都有了不少岁月的痕迹,显然是用了很久了。

“两碗牛肉拉面。”简奕坐下之后,直接点单。

“好嘞,两碗牛肉拉面,稍等!”福伯大声吆喝了一声,快步走出厨房。

樊思荏嘟着嘴看着周围的环境,略带好奇地凑到简奕面前,问道:“这里的生意好像很好,但我却完全不知道。”

“这里只有熟客才知道。”简奕从筷筒里拿出筷子,稍微擦了一下,送到她面前。

“那你怎么会知道?”樊思荏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道:“叶子喻推荐给你的?”

“他?”简奕撇了撇嘴,说,“压根不知道这地方,我也不会带他过来。”

“那你这个出门都不带钱包的贵公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偏僻的小店?”

“你只管吃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简奕不打算回答,说话的时候,两碗牛肉拉面已经送了上来。

“来喽,两位牛肉拉面,请慢用。”福伯又吆喝了一声。

这种调调真的很像旧时候的小面馆,伙计们用吆喝的方式,防止自己弄错客人和食物。

樊思荏低头闻了闻面条味道,立刻给了好评:“好香哦。”

“那就快点吃吃看,合不合你的口味。”福伯笑盈盈地说着,表情特别慈祥。

樊思荏立刻尝了一筷子,整张脸都感觉被美味充爆了。

她双手捧着脸颊,点头道:“好有嚼劲,好q弹的拉面!”

“哈,你这个丫头很可爱啊。”福伯看着樊思荏,又看向简奕,表情意有所指。

简奕没有说话,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条,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小姑娘,我们这里可不只是拉面好吃,另外酸辣汤,玉兰饼也是特别好吃的。”福伯看樊思荏爱吃的样子,特意给她推荐别的美食。

樊思荏一听,连忙道:“酸辣汤,我喜欢!玉兰饼,也喜欢!都给我来一份吧。”

“呃,你确定你吃得了这么多吗?”福伯一听这话,表情略有迟疑。

他这个人,就怕好东西被浪费,尤其是樊思荏只是个小女生,如果她说要个玉兰饼,他倒不至于有此一问。

“福伯,她吃得了的,你给她送上来就行。”简奕率先说了话。

福伯听了这个,立刻就点了点头,再次吆喝道:“好嘞,一碗酸辣汤,一份玉兰饼。”

说到酸辣汤,很多人并不陌生,是江南地区特有的小吃,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类似于酸辣粉,胡辣汤这样味道的食物。

只是酸辣汤用的是细粉丝,然后配上竹笋,豆腐皮,牛肉丝,和无锡特产油面筋加了醋和辣椒粉一起煮,起锅的时候,撒上盐,味精,葱末,蒜花和胡椒,就可以上桌了。

至于玉兰饼,知道的就更少了,典型的一道江南名小吃,由无锡孙记糕团店在清后期创制而成的。

或许很多人会问,为什么要叫玉兰饼,因为正直玉兰花开时节,便有了这个名字。

玉兰饼的选材很简单,就是糯米和鲜肉。先把糯米粉用水揉和,做成饼胚,再包入鲜肉馅料,放入平锅用油煎烙,呈金黄色后出锅。

这道小吃的卖点在于外皮香脆、内壳软糯、甜咸适口、如果能够配上一杯豆浆一起食用,味道更加不容忽视。

樊思荏从小就喜欢吃玉兰饼,只是这几年老字号的店铺一间间关闭,或者被大的饮食公司收购,早已没了小时候的味道。

也不知道这里,是否还保留着那份老味道,值得人久久回味。

没过多久,福伯就端着酸辣汤和玉兰饼来到她面前,放下餐盘,说,“您的玉兰饼和酸辣汤,都齐了。”

“谢谢。”

“尝尝看,喜不喜欢。”福伯很期待樊思荏的评价,静静在旁边等候着。

“好。”樊思荏立刻夹起一块玉兰饼,轻轻咬了一口,外脆里糯,因为皮薄,内层有一丝空隙,所以咬一口下去,就有非常好吃的肉汁流出来。

樊思荏差一点就被这美味的肉汁烫了嘴。

“嘶……”樊思荏捂着嘴擦了擦嘴,说道,“哎呀,差点就烫到舌头了。”

“哈哈,咱们这里的玉兰饼,都是有肉汁的,咬下一口一定要注意,以免烫烂了嘴巴。”福伯高兴地说着,又对着简奕道,“小奕,这小姑娘不错,看她吃东西,会让人食欲大增。说老实话,我对着这些东西几十年了,早就没有想吃的感觉了,但是今天看她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着晚上关铺子之后,在尝一尝我自己的手艺了。”

“哇,真的吗?我的吃香让您这么有食欲吗?”樊思荏一听他在夸奖自己,立刻笑开了花。

福伯却笑了笑,矍铄的眸子暗暗瞟向一旁的简奕,故意说道:

“你可不是让我有食欲,而是让小奕有了食欲。”

“咳,咳咳!”

这话,让简奕不小心呛到了,一连咳嗽了好多声。

“喂,你没事吧?快点喝点水。”樊思荏把水杯送到他面前,拍着他的后背问道。

简奕没有说话,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清水,漆黑的眸子暗暗瞪了福伯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讲话。

福伯却不受威胁,对着樊思荏继续说道:“自从小奕他们搬家之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一个人到我这里吃面,今天突然说要加个座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呢。”

“每年这个时候?”樊思荏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今天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吗?”

“咦,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樊思荏愣了一下,看着简奕问道,“你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你好好吃你的东西,别听福伯乱说,他年纪大了,就喜欢碎嘴。”简奕缓了过来,清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哟哟哟,这一年不见,你倒是出息了,还会埋怨我碎嘴了。那你以后都别来我这里吃生日面!”福伯不高兴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端起餐盘就走。

“生日面?”樊思荏惊讶的看着简奕,问道:“今天是你生日啊?”

简奕几不可见地走没,并不打算回答。

但是身旁,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福伯,突然折回来,对着樊思荏说:“可不是嘛,11月6号,他的生日,天蝎座!”

……

樊思荏没想到福伯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知道星座,不禁轻笑出声。

“如果是生日的话,那应该给他买个蛋糕啊。”樊思荏转头对着福伯说:“这附近有没有卖蛋糕的?”

“没有。”福伯摇了摇头,说,“你说要买糖葫芦倒是有,蛋糕,我们这里还真没有。”

“那蜡烛呢?”樊思荏接着追问。

“蜡烛有。”福伯点了点头,问道,“但是有蜡烛也有没用呀,你总不能给他干点蜡烛吧?”

“有蜡烛就行。”樊思荏笑着起身,对着简奕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喂,去哪儿?我不过生日!”简奕想要阻止,却被福伯按回了座位:“行了,行了,你就坐着吧,我也想看看小姑娘要拿蜡烛做什么。我好奇!所以,你必须让她满足我的好奇心。”

说着,就跟樊思荏一起离开小包间。

简奕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拧着眉,表情有点冷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约是一刻钟的时间。

樊思荏端着一盘点了蜡烛的玉兰饼走进小包间,口中唱着生日歌:“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jianyi,happy,birthday,to,you!”

简奕看着围成了心形的玉兰饼,每个上面都插着一根细长的水果蜡烛,明亮的烛光,映衬着她的脸庞越发光彩夺目,一双黑亮的水眸如夜空的繁星,熠熠生辉。

“来,许个愿,然后一口气吹熄所有的蜡烛。”樊思荏把餐盘放到他面前,直接在他身旁坐下,双手托腮地仰头注视着他。

简奕的脸颊不禁泛红,如果不是福伯关了室内的灯光,只留下玉兰饼上的烛光,他真的是有够尴尬的。

“喂,你可别墨迹哦,这玉兰饼被蜡烛刺破之后,外表就没有这么脆硬了,很快就会因为充入了空气,变得软糯下来,到时候这蜡烛可就站不住了。”樊思荏看他一直没有动静,忍不住催促道。

简奕抿着唇深吸了口气,低头就像吹熄蜡烛。

樊思荏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说,“你还没有许愿呢,先许愿!”

“许什么愿啊?迷信!”简奕又不是小女生,还信这些无稽之说,拉开她的手,就像继续吹蜡烛。

樊思荏干脆用双手捂住他的嘴巴,挡在他面前,不让他乱吹蜡烛,说:

“这不是迷信,这叫讨个好彩头!总之,你先闭上眼睛许愿。”

“是啊,小奕,你就听小姑娘的,她说的没错,就是个好彩头。”门口,福伯帮着樊思荏劝说着简奕,脸上的笑容乐呵呵的。

简奕无奈,拗不过她,只好闭上眼睛许了个心愿,而后睁开双眼,挑眉看着她,说:“现在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吧?”

“哦。”樊思荏立刻缩回手,站到一旁:“吹蜡烛吧。”

简奕俯身,正要吹熄蜡烛。

“等一等!”樊思荏忽然又一次开口阻止。

“你又想干嘛?”

“一定要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一口气。”樊思荏强调了一下,对上了简奕微愠的脸色,连忙退后到一旁,憨笑地说道:“吹蜡烛吧。”

简奕这才俯身,吹熄了所有的蜡烛。

就在这个瞬间,福伯把室内的点灯重新打开,拍了拍手,说:“好了,小奕生日快乐,又老一岁了。”

简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予理睬,看着面前的一盘玉兰饼,对着樊思荏说:“你该不会要我把这一盘东西都吃光吧?”

“怎么会。”樊思荏笑了笑,说,“我跟你一起吃呀,还有福伯!”

“哎哟哟,小姑娘,你可饶了我吧,我都老得牙齿都不剩几颗了,哪里还能吃这么粘牙的东西,你们自己吃吧。”福伯连忙摆手拒绝,说着就退出了包间。

“诶,福伯,福伯!”樊思荏追到门口,看他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就也不再闹他,嘟着嘴转身,不开心道:“说好帮忙一起吃的,又反悔,这老头好诈哦。”

简奕冷睨了她一眼,不予理会,拿起筷子,加了一个玉兰饼吃着。

他其实并不喜欢吃糯米的东西,因为这东西吃多了不容易消化。

可是,面前这盘被摆放成心形的玉兰饼,是樊思荏送给他的生日蛋糕,那么无论如何都该把它吃完。

樊思荏看简奕默默吃着玉兰饼,心情顿时大好,也伸手捻了一个吃了一口。

“用筷子!”简奕看她不讲卫生,作为一个医生,实在不能忍受,直接用筷子打了她的手。

樊思荏吃痛地缩了手,但并没有因此而换成筷子,继续拿手捻着吃。

“我不,我就不!我就恶心死你,谁让你生日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樊思荏跳离他身边,摇头晃脑地说着,还时不时皱着鼻子,做着鬼脸。

就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是相当欠扁。

简奕眯着眼睛看着她,冷声警告道:“樊思荏,你最好立刻换用筷子吃,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里公共场合,你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啊?”樊思荏扭了扭腰,嚣张道:“我才不怕你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求饶!”说着,简奕也不管是不是不卫生,双手摸了一下玉兰饼的表面,摸了一手的油,就朝着樊思荏抓去。

“喂喂喂,你要干嘛?”

“给你化个妆,让你成为小花猫!”说着就把双手伸向樊思荏的脸颊。

“哎呀,简奕,你才是真的恶心呢!”樊思荏连忙逃离他身边,又捻了一个玉兰饼,一边吃一边让手指都沾上油,拼命对抗着简奕的攻击。

一番对抗之后,两个的人脸上,衣服上都沾到了不少油渍。

樊思荏苦着脸,摊着双手瞪着他:“你看你,真过分,这件白色卫衣是我最喜欢的,也不知道洗不洗得干净。”

“别倒打一耙。”简奕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工西装,“我这衣服才是真的被你全毁了!”

“你这个干洗肯定可以洗干净的!”樊思荏嘟着嘴反驳,“所以,你没什么损失!”

“那你这个直接丢进洗衣机都可以洗干净了,还省钱。”简奕不服输地怼她。

两个人就好像油脂地孩子,各自站着包厢的一个角,相互争辩着,谁也不愿意先败下阵来。

这时候,福伯送走了外面的客人,闻声走进包厢,一看满身狼藉的两个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抱怨起来:“哎哟喂,可了不得了,两个小祖宗,你们这是干什么?要把我这店拆了不成?”

樊思荏和简奕面面相觑,再看着福伯夸张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福伯,您别着急,有什么弄坏的,弄脏的地方,让他赔钱给你。”樊思荏笑嘻嘻地说着,走到桌前,拿着湿纸巾擦了擦手,而后来到福伯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去去去,谁要你们赔,我只希望你们从今以后都别再来了!”福伯一脸嫌弃地看着两个人,见他们的衣服和脸上全是油渍,立刻推着两个人上楼,说:“好了,好了,你俩这个样子真是脏死了,去楼上洗个脸,换身衣服吧。”

“换衣服?”

“对啊,这么脏兮兮的衣服,穿着怎么出门,不是让人看笑话嘛,我那里有偶儿子的衣服,你们将就了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