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扫了眼吴玉桂并未接话,而是将视线紧紧的锁在了那个吴玉桂张姓男人的身上?
他刚才说,他才出狱了几天?可是,看他这跟个鸡窝似得长男士碎发,怎么也不可能是劳改所刚出来的啊?
劳改所里,可没有发型师给你理这样潇洒的发型,田媛肯定,这个男人,在说谎。
“你啥意思?”田茂春显得有些气和急。
这老太婆平时虽然做的事情是很荒唐,但是,到底是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夫妻了,也生儿育女了,一家子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田茂春这个年纪了,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家里支离破碎的,人年纪老了,最怕的就是家里变的冷清,所以,吴玉桂就算做的再怎么荒唐,他生气,可也不曾真的和吴玉桂打过架,也不曾真正的动手打过吴玉桂。
今天乍一听吴玉桂要带着田湘湘和田贵认回张家的祖宗,和张家的人会去,田茂春是又气有心寒。
这个后爸爸白当了二十几年,当初娶吴玉桂的聘礼可是一分钱不少,给两孩子当爸爸,也没有少费心,虽然两孩子书读的不多,但是,也至少小学毕业了,这钱,他一分没有少花。
田茂春看重的也不是钱,而是他这份操劳的心,被人这样践踏。
不说,吴玉桂带着人走了,他田茂春会被村里的人笑掉大牙,说他连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但是,吴玉桂说走就走,毫不犹豫,真是太伤人心了。
“奶奶,二叔和姑姑是你的儿子,那么,三叔呢?三叔可也是从你肚子蹦出来的。”
这话是田媛问的,因为她注意到田祥刷白的脸色,吴玉桂从一开始都没有提及过他,对于这个儿子,吴玉桂就好像一下子忘记了似得。
“田祥,那我也没法,谁让他投胎错了,早几年投胎到我肚子里就和湘湘他们同一个爸爸就好了!”吴玉桂耸耸肩,“反正老三也早就不认我这个妈了,打我从湘湘那里回来,老三叫都不曾叫过我一回。”
“认?奶奶,你当初可是爷爷明媒正娶娶进门的,虽然说是续弦,可是聘礼礼金该有的,一样也没少,爷爷抚养二叔和姑姑长大,供养他们读书,你这样,说要带走就带走,奶奶,你良心呢?”
田媛说话的时候,田祥一脸不可置信,很是受伤的看着吴玉桂,忽然的,红着眼眶转身就直接走了,一边道,“如果你们今天走了,那么从此以后,就再也不是我田祥的家人,也再也不是田家的人。”
“老三,这个不要你提醒我们也知道啊,以后我们姓张不姓田。”田贵耸耸肩毫无所谓。
“就是,贵啊,我和你说,你亲爸住在县城里呢,在城里还有房子,城里的可都是高楼大厦,哪里像我们这个破屋子,住着还要怕虫蛇。”吴玉桂一说起县城里的生活,那一脸得意的,“县城吃得好,穿的好,你们带着孩子去县城里上学,那里的学校别提多大多漂亮了!”
“老田,这可是我张原老婆孩子,你欺占我老婆孩子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吴玉桂的前夫张原伸手在鼻尖搓了搓,然后一手将田贵往自己的身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