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枪的维修性好、故障率低,在风沙、尘土、泥浆及水中等恶劣战斗条件下适应性强,其枪管的使用寿命高达发,用他们黑暗风暴的话说,就是两个字:耐操!
枪里还是没有子弹,子弹都在盒子里,这里都是实弹射击,真枪实弹,每个射击者都必须自己完成填弹作业,可林佩珊是第一次来根本不了解,看也没看便拿起枪乱射,不出预料的,依旧是空仓挂机的声响。
林佩珊冷着小脸,把枪狠狠摔在桌上。
“佩珊小宝贝啊,枪里连子弹都没有怎么能响呢?”叶承欢笑眯眯的道。
林佩珊撅起小嘴,斜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心情不好,从来没打过枪,万一走火伤到自己可怎么办。这东西危险,不是你这种美女玩的,咱们回家吧。”
“不!要走你走!”林佩珊固执的道。
她把那支伯莱塔92f手枪拿起来,瞧着叶承欢:“这么说你会打枪?”
这话要是让黑暗风暴那些军人听见,肯定要会被当场雷倒,作为享誉世界的佣兵组织一号人物,要是连枪都不会打,岂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不过叶承欢还是低调的说了声:“一点点儿而已吧。”
他随手一抄,从桌上抄起个弹匣,抓起一把黄澄澄的子弹,连同弹匣往空中一抛,看起来奇怪,子弹全都规规矩矩的排成一排,就算用手摆都没那么整齐。
他的眼还是瞧着林佩珊,随着喀吧喀吧的响声,抛向空中的子弹,以手术刀般的精准,一枚枚落进弹匣里,不多不少,刚好九枚!
装满子弹的弹匣下落到手边时,叶承欢忽然握住林佩珊拿枪的手,一扭一翻,又是喀吧一声,弹匣不偏不倚刚好****枪托!
这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瞧得林佩珊一愣一愣的,瞪大眼睛,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叶承欢把枪叫到她手里,邪魅的一笑道:“宝贝,现在可以开始了。”
让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林佩珊拿过枪没有打靶,而是直接把枪对准他!
叶承欢后背一凉,倒抽口气,这一刹那的震惊一点儿不比车祸来的舒服!
林佩珊两泓秋水宛若两点寒星,一字字道:“说,你以前做过什么,为什么对枪这么熟悉?”
叶承欢咧开嘴苦笑:“宝贝,咱不带这么玩的,这东西要是走火了可不是耍的。”
林佩珊寒颜一笑:“你觉得我是和你开玩笑么?”
被人用枪指着的滋味当然不爽,没人敢对他这么做,换做别人,叶承欢一秒钟就能把他变成死人,可是对林佩珊不想,不能,也不愿意那么做,要是这么个美貌如花的女人下手,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他抱起胳膊,“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以前做过雇佣军!”
“雇佣军?”林佩珊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职业,不是她见识少,而是这种东西完全游离于她生活之外。
叶承欢冷漠的道:“雇佣军是一群靠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他们受雇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甚至搞政变。和各国的正规军不同,雇佣军的成分很复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喜欢战争,战争是他们生命的一切。
谁付钱就为谁卖命,这是雇佣军所共同遵循的一个基本准则。在他们心目中没有是非之分。只要给足够多的钱,他可以替美国效劳,同样可以为伊朗人卖命。
雇佣军是死亡的掮客,也是金钱的走奴。
现在你明白了吧?”
听了这些,林佩珊面色苍白,蹙眉瞧着面前的男人,就好像在看一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她没想到,叶承欢来自一片她从未想象过的世界,一个人居然可以为了金钱,抛弃良知,抛弃道德,甚至抛弃人性,去随意杀戮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那还是人吗?
此刻,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荒芜的战场,刺鼻的浓烟里,到处是抛洒的血浆,翻滚的头颅,腐臭的内脏,残缺不全的尸体,被野兽路人随意践踏着,人世间最最惨烈的叫声无情的灌进耳朵里,就算她用手堵上也照样听得清楚。
惨无人道的杀戮,灭绝人性的野兽行径,强烈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柔软的心房、脆弱的良知,被狠狠践踏,内心深处一种原始的悲悯情绪油然而生,不知不觉的,她已是热泪盈眶了……
“你杀过很多人,对吗?”林佩珊忍着哽咽问道。
叶承欢凄然一笑:“战场上没有良知,也没有同情心,生存的唯一意义就是干掉敌人!”
林佩珊忽然捧起他的右手,白皙的手心上隐隐刻着千万道纵横交错的掌纹,准确的说,那不是掌纹,而是一道道伤疤,“你就是用这只手杀人的,对吗?”
叶承欢嗯了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佩珊怔怔的瞧着,任由眼泪珍珠断线般掉在他的手掌心里,清澈的带着女人体温的泪水落上去,叶承欢忽然紧皱眉头,那些泪水好似硫酸,掉上去马上有种被腐蚀掉的感觉,慢慢渗进他的皮肤,他的骨髓,让他痛苦不堪!
那只罪恶的手,似乎已被女人的眼泪融化掉般,比子弹和刀锋来得还要难受,对叶承欢仿佛是种最强烈的惩罚!
林佩珊慢慢俯下身,用她甜甜的花唇在叶承欢的手心上轻轻一吻!
叶承欢电击般的一震,这个比眼泪还让人不堪的一吻,让他有种崩溃的错觉。
“以后它是我的,我不许它再做以前做过的事!”林佩珊坚忍的说道,话音刚落,她扬起手里的枪,对着二十五米外的枪靶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林佩珊一口气把枪里的子弹打完,糟糕的枪法加上糟糕的心情,让这一梭子子弹全都打了飞机,靶子还好端端的立着,不过打完后,她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刚才那几枪仿佛是要将复杂的情绪发泄出去。
“以后你要对人开枪的时候,就像我这么打!”林佩珊胸口一起一伏,面色潮红、语声急促的道。
叶承欢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不再杀人,可他心里清楚,这很难!
两人默然中,一分一秒悄悄划过,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美女,第一次来玩枪吧,枪可不是这么玩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随着这句话,走来一个身着蓝色教练服的,白色运动鞋,戴深色护目镜的男人,嘴角挂着微笑,款款而来。
林佩珊闷闷的瞧了一眼,迅速把枪放下,好像拿枪是件非常丑恶的事情似的。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