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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完整版的故事之后,古月才了解到这位长孙家的守门人到底想干嘛。

“古大人,其实在下是真的不清楚他们到底去哪了,但还是拜托您跟陛下求求情,这一些列事情跟皇后娘娘,也就是在下的亲姐姐其实真没太大关系啊!”

作为古月自己,其实很容易理解,要说一国之后为了自己家人造自己老公的反,这事傻子才肯做,更何况那强势的楚皇怎么可能养出一个武媚娘?所以放着好好的一宫主位不要跑去替人做嫁衣,一旦真的成了,自己还能继续当皇后甚至太后么?

所以很显然长孙家的谋划里并没有楚后的具体戏份,而她出面求来手谕很可能也是没对她说明详情的,客观而言这位尊贵的皇后娘娘被她自己娘家很彻底地卖了。

但仔细考虑,长孙家其实原本的打算里并没有真的明反,他们只不过一路弃车保帅逃之夭夭,不曾想扔出来的弃子对于某个很有前途的家族后辈而言却是最重要的存在,故而在他们都离开之后,长孙家老三竟然亲自带人去京兆尹府衙劫狱,并且重伤了黄有为。

这种楚皇眼皮子底下的恶行绝对不会被姑息,更不可能有丝毫怜悯,所以长孙家老三一人的身死其实无法平息楚皇的怒意,这个叛国罪他们家族当定了。

虽然长孙家自己人恐怕此时此刻都不清楚有这档子事,他们还在庆幸跑得快没被一锅端,可宫里那位皇后娘娘是跑不掉的,还很可能会牵连她的儿子。

“阁下的骨肉亲情实在令人佩服,敢于一力承担这最后的责任也的确是不小的担当,但以阁下的明察秋毫,自然清楚陛下是何许人也,怎会由着在下这个小屁孩去左右圣意?”

古月很清楚,楚皇的任何决定不可能有人能左右,即便是那个皇甫伯忠也不行,更何况这事说什么也得给唐问天一个交代,尤其是唐沐霖等人不仅中毒而且他本人还被捅了一刀。

该古月去偿还的立时便了了,可长孙家的呢?会因为长孙家老三的死而息事宁人么?纵然唐问天不说什么,楚皇也不能只字不提。

所以古月以为这个长孙家的守门人应该能看明白才是,只不过病急乱投医罢了。

“在下当然知道这事难办,但眼下除了古大人,谁有可以转圜陛下和大将军之间的间隙呢?说到底,陛下需要给大将军一个更明确的态度,而首当其冲的不就是皇后娘娘和太子了么?”

“阁下这么考虑也并非有太大问题,不过这只是其一啊!就算我真能去转圜一二,譬如再给大将军砍一刀,可皇后和太子毕竟和你们家是骨肉至亲,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外祖被打上了叛国的罪名,这个皇后这个太子还能继续当下去么?纵然陛下感念妻贤子孝,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朝中那些老大人们能答应不管不顾么?”

“是的,是的,这些在下都清楚,但您误会了,真的误会了,在下求的不是他们娘俩继续尊崇,只是一个平安而已,无论是贬为庶民还是下狱发配,在下都可以为他们承担更多罪责,只求陛下开恩,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饶他们一命!”

长孙家的守门人愈发激动起来,看得出情真意切,在这种家族里竟然还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

“原来如此,唉……在下明白了,虽然不能一口答应您,但这事我会特别向陛下汇报的,希望能有好的结果吧,不过还得看您的态度,若是事无巨细提供任何可以用来搜寻的蛛丝马迹或者长孙家涉及到的罪证,或多或少能在陛下那加分吧,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那个当爹的都可以把女儿和外孙说卖就卖,你这个当弟弟的竟然如此看重亲情,很难想象是一个家里的人啊!”

“是啊,可不是嘛,”长孙加的守门人长长叹了口气,“其实我们的母亲原本连小妾都算不上,而且很早就过世了,从小到大我和姐姐都像是孽障一般被人白眼,那个父亲从未替我们多说过一句,毕竟我们不仅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收益还多吃了一口饭,若不是姐姐拼尽全力保护了我,恐怕早就被人给整死了吧……直到有一天,陛下竟然很意外地选择了姐姐,不仅立为皇后更是礼遇有加,我们姐弟两都觉得这是天可怜见,也正是从那时起在长孙加的地位和受到的态度完全变了。

只不过,到了眼下这个档口,我才明白,那骨子里的凉薄其实一点也没有变过,无论女儿还是外孙,对那个人不再有用了的什么人其实都可以想卖就卖了!”

这份怨恨不似作假,事实上想要逃过古月的“测谎”也必须得骗子中的祖师爷,只不过若是这样的人物会特地呆在这里演戏么?

“好!我可以现在就去找陛下求情,不过你也得对刑部的人知无不言,咱们双管齐下至少尽人事吧,具体还得看陛下的态度和那份亲情到底有多深了,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而且我觉得现在不去恐怕就晚了。”

“真……真的?!”长孙家的守门人难以相信古月竟然一口答应,有些大喜过望虽然心知肚明希望依旧渺茫,但的的确确看到了希望,“古大人的厚意长孙忌没齿难忘,只是今生恐怕无以相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了!”

“哪个‘忌’?忌惮的忌?”

“正是……”提到自己名字,这人都有些说不出的心酸,也的确不像是自己妈给取的。

“行吧,我抓紧时间,独孤四公子和统领大人,这人就交给你们代管了,应该是直接送去刑部吧,具体我也不懂流程,麻烦二位了。”既然要赶时间,也不用太多客道,古月直接找来了巡防营统领把人扔给了他和独孤军。

“古大人言重,都是为陛下分忧而已。”

听完古月和长孙忌的对话后,独孤军莫名有了更多的思考。

他通过自己的多番观察和详细回报,他清楚地知道古月这人的确不图名利却并非做什么都是一腔热血全凭性子,就说眼下这事也一定有他的目的所在,只不过自己没能理解而已。

事实上,独孤军的揣测也算有理有据,只不过古月自己恐怕都不清楚到底为何,只不过他有一个想法,既然今晚跑到这里听到了这些,作为一个当事人一定得有自己的态度,而且一定得跑去跟楚皇说清楚,否者以那位仁兄的习惯,他就会自己想一个态度然后安在古月身上了。

曾今得到过楚皇的口谕,古月可以在宫里随便随便开车,额,开轮椅,所以他被送到到宫门前的时候倒是一路畅通,毕竟标志很明显。

楚皇也的的确确没有休息,而他的书房里正跪着两个人,皇后娘娘和太子,不过楚皇正在看手里的奏折并没有说什么,这娘两也只是跪着。

“古月那小子?他这个时候跑来是为何呢?”通报的太监可没法给楚皇一个准确答案,“行吧,让他今来,倒是很难得。”

于是古月被人抬进了楚皇的书房,虽然他早就发现里面还有两人,但也没想过正好是皇后和太子,“微臣参见陛下,太子殿下,这位是皇后娘娘?”

一身素色宫装,并没有太多配饰,看上去淡然清丽风韵犹存,跪的很直似乎并不矫情,“见过古大人,果然是一表人才,也难怪把我儿子比下去了。”

“哈?!”古月有些懵,且不说这态度过分自然,这话语里也没有苛责和傲慢,但就是这平铺直叙更显得莫名,“我干嘛了?!”

至于她身旁的太子,那两眼冒火很直观就想把古月给吃了。

“咳咳,皇后娘娘谬赞了,微臣哪能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没了这轮椅我都的趴在地上爬啊……”对于这种时候的应答,古月也算久经沙场,头低到不能再低,态度要多好就有多好。

“行了,大半夜的,你来干嘛?”

楚皇的言语的确有些不耐烦,但也并不是那种一肚子无名火的样子。

“回陛下,微臣特地来为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求情。”

“哦?!”楚皇很意外,更意外的是皇后本人,至于太子那根本懒得领情,从头到脚想的还是怎么杀了古月而后快。

“这倒是奇了,吾和古大人是初次见面吧?似乎也不曾有任何往来,何至于此呢?”楚后的语气依旧淡然却也有着些许好奇。

“其实微臣刚刚从长孙家那院子来的,是受皇后娘娘的亲弟弟之托,来阐述一些事实。”

“这个傻瓜还是没走啊……”楚后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些情绪,失落惆怅以及忧伤,只不过依旧淡然倒像是不出所料一般,“古大人,他现在在哪呢?”

“回皇后娘娘,微臣已经将他交由巡防营统领大人送往刑部了,想来他现在正为了皇后娘娘您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唉……”悠悠叹了口气,楚后不再言语。

这时楚皇令人将他刚刚正在看的那一大摞奏折抱到了古月身边,“看看。”

“其实微臣不看也能猜到,这些都是大人们上奏关于长孙家和皇后娘娘以及太子殿下的事情对吧?”

“你知道还来?”

“也是,其实微臣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而来,只不过能够清楚若是在他们的位子上,此时此刻多半也会送一个大大的奏折过来才是。”

“你啊!有什么话就快说,少绕弯子,寡人没你那么闲!”

“是,陛下,其实微臣虽然不知道为何而来,却明白一点,就是自己的确被那份早已没法拥有的亲情所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