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受伤,几位皇子渐渐蠢蠢欲动起来。本来他们争他们的,阿九即便知道也只当不知道,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向商部。
商部是阿九一手组建起来的,所花费的心血就不用说了,现在商部起来了有油水了,一个个的都想过来摘果子,脸怎么那么大呢!
阿九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也没亲自上阵剁几位皇子的爪子,而是直接把他所查到的东西通过黄元奎的手递给了他皇兄。
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阿九没有着急,他清楚地发现他皇兄眼底的淤青更重了,想来这几天他内心十分挣扎,没有休息好。
又过了两天,昭明帝终于发作了,寻了件错事把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全都发作了,不顾朝臣的求情强硬地把几个儿子全都打发回府思过去了。
几位皇子都蒙了,心里十分委屈,他们做错什么了?难不成太子伤了腿不能上朝他们就也得回府歇着吗?这也太不公平了!
可对上他们父皇那双了然的眼眸,他们心里咯噔一下,发怵了,难道父皇知道了什么吗?难道太子受伤的事上大家都参了一脚吗?几位皇子隐晦地看了眼自个的兄弟,若有所思。
昭明帝高高在上,冷眼看着满脸委屈却又竭力忍着的几个儿子,只觉得异常讽刺。他一向觉得自己的皇儿们虽不算兄友弟恭,但好歹也算是有些兄弟情谊,没想到私底下他们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这一次山体崩塌太子受伤的事,老大、老三和老四都脱不了干系,至于小五,祭拜皇陵的前一日,有人看到他府上的奴才在出事的夹道附近出现过,所以无论这里头有没有小五的事他都不冤,怎么也跑不了失察的过失。
入朝的五位皇子四人被罚,太子殿下又受伤在东宫养伤,昭明帝这么大的手笔,朝臣如何能愿意,早朝时被昭明帝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回过神来纷纷上书求情:到底是一朝皇子,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失误就被罚回府思过?这惩罚也太重了!望圣上从轻发落。
朝臣的心里也都各自打着小九九呢,趁着太子殿下养伤不在朝,正是别的皇子表现的好时机,都回府思过了还怎么表现?
昭明帝冷冷的望着求情的大臣,目光在几位皇子岳家岳父祖父的脸上一一滑过,嘴角勾了起来,语气无比讽刺,“什么时候朕管教自己的儿子还得听你们的了?”他袖子内的拳头紧握,儿子阋墙,这里头未尝没有这些臣子的撺掇,他们还有脸到他跟前来求情?没治他们的罪就不错了。
自己的儿子都是好的,不好的都是外人撺掇的!这样的心理连圣上都不例外。
“圣上管教皇子自然天经地义,可皇子毕竟关乎国体,圣人云小惩大诫,四位皇子并未犯有大错,惩戒一番便是,闭府思过过重了。”礼部的尚书义正辞严地道。礼部本就不受看重,五皇子虽然能力平庸,但有他在礼部坐镇,礼部的日子好过多了。
别的臣子见礼部尚书出头,也纷纷站出来表示惩罚太重了,请圣上收回成命。
昭明帝脸上的嘲讽更浓了,“过重?诸位爱卿知道朕因何罚了他们?你们觉得重了?那爱卿们可愿意替他们作保?你们承得起吗?”
求情的臣子的面面相觑,圣上什么意思?难不成几位皇子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其中有知情的更是脸色微变,袖子中的手攥得仅仅的,圣上知道了?难怪圣上发这么大的火气。随即他们的心就紧了起来,皇子犯错,那是圣上的亲儿子,念着父子之情,圣上倒是不会把皇子们怎么样,可圣上却不会顾念他们这些臣子,怎么才能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他们垂着眸子,心思如电。
昭明帝看着默然不语的臣子,脸上闪过怒气,对着礼部就发起难来,“关乎国体?朕倒不知什么时候皇子也关乎国体了,朕的国体也不是靠着几个不孝子撑起来的,礼部的典籍都修完了?整日没事做就给朕弄出个狗屁的国体?你这个尚书要是做不好朕不介意换个人来坐坐。”
吓得礼部尚书慌忙跪地请罪,“圣上息怒,老臣知罪。”
其他的臣子也都心中惴惴,昭明帝冷哼一声,又道:“朕为何罚他们思过,你们心里都明白的很,还想着糊弄朕,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朕不缺皇子,更不缺不孝子,朕生他们让他们享受万千荣耀不是让他们手足相残的!那样朕宁愿圈禁他们一辈子!”
昭明帝的怒吼如巨石一般砸在朝臣的心脏上,他们吓得腿哆嗦,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头磕在地上连连请罪。像礼部尚书这样不知情的都蒙圈了:手足相残?原来圣上是因为这事罚皇子们的呀!那太子的伤——他们打着哆嗦,不敢想下去了。
历来夺嫡都是血雨腥风,卷入其中那可就万劫不复了,多少家族都是因此而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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