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许天点了点头。
慕容雪第一时间发了澄清微博，结果不但没人信，还有人骂她为了抱聂晶晶大腿撒谎，和恶毒女同流合污。
慕容雪的微博评论很快就被宋佳沫的粉丝和正义网友占领了，内容不堪入目，甚至有人发恐怖图片诅咒让她去死。
原本声讨聂晶晶的行为，渐渐变成了键盘侠们的狂欢。
只要是替聂晶晶说话的人，一律打上助纣为虐的小人标签，会有大批的网友过去“声张正义。”
后来许天担心慕容雪的情绪受到影响，直接登录她的微博账号，设置了禁止评论。
但即便是这样，转发里依旧充斥着大量恶毒的词语。
很难想象，这些打着拒绝欺凌旗号的人，本身就做着网曝的事。
“许经纪，真的没有办法了么？”于娇娇见许天久久没说话，有些绝望地试探道。
“你觉得以聂晶晶的性格，她会道歉么？”许天突然开口问道。
“又或许，你觉得她道了歉，这件事就能平息么？”
“不能。”于娇娇下意识摇头：“先不说晶晶根本不可能道歉，哪怕她道歉了，巨星传媒那边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如果晶晶真的被封杀，那么原本属于她的资源，就会分到娱乐圈其他女艺人的身上，他们好不容易把她踩下去，又怎么可能允许她再有翻身可能？”
“尤其是晶晶家里那边原本就不赞同她进娱乐圈，这次更是雪上加霜。”
“那就对了。”许天点了点头：“既然有人想把这事闹大，那咱们就随他。”
“啊？”于娇娇惊呼一声，不能理解许天这么做的用意。
“许经纪，你不是想要放弃晶晶吧？”
“你说错了。”许天摇头：“能放弃她的，只有她自己。”
“那……”于娇娇更加困惑。
“我是她的经纪人，我要做的就是为她规划好每一条路线。”许天指了指自己办公桌上的厚厚一摞文件，又道：“既然韬光养晦，徐徐图之行不通，那就……”
“那就怎样？”慕容雪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那就涅盘重生吧。”
……
距离青果音乐公开的道歉直播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于娇娇这个没事半个月不来公司的人，这两天每天一大早就到许天的办公室报道，可见是真的替聂晶晶着急。
她上来的时候从楼下咖啡店打包了三份三明治早餐，进来之后分给慕容雪一份。
“许经纪还没到？”于娇娇打开咖啡的盖子，小口喝着。
“去公关部了。”慕容雪依旧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刷着微博，关注着网络上的动态。
这都过去三天了，网上的骂声依旧不减，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早！”
没过多久，许天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经纪！”于娇娇连忙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下午就要直播了，晶晶会过来么？”
“我已经跟她联系过了，她答应准时出现。”许天坐回椅子上，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早餐，问道：“你买的？谢了。”
“不客气……”于娇娇还是眉头紧锁：“可是我怕她在直播时和那些记者吵起来。”
“已经吵起来了……”慕容雪绝望地举起了手机：“你们快看微博，她转发了公司官博的直播公告。”
于娇娇连忙登录微博，引入眼帘的第一条消息就是聂晶晶的。
女王聂晶晶：道歉？想得美！@青果音乐：下午一点，聂晶晶会直播道歉，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于娇娇：……
她还是一如既往嚣张啊！
青果音乐这边强迫聂晶晶道歉，她就直接转发微博回怼，这下青果音乐的公关部就显得更被动了。
“许经纪，晶晶就是这个脾气，你也知道的……”她还试图在许天面前给聂晶晶解释，但忽然发现现在闹成这样，恐怕就算是大罗神仙过来，也不可能解决问题了。
“我当然知道。”
让于娇娇意外的是，许天并没有生气，也并没有责怪聂晶晶的自作主张。
“那个……”
她张了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收到了一个提示。
微博首页又刷新了一条消息。
许天：确实想得美@道歉？想得美！@青果音乐：下午一点，聂晶晶会直播道歉，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于娇娇：……
她现在终于知道聂晶晶为什么要换经纪人了。
许天这脾气似乎也没好到哪去啊！
“许经纪，这样硬刚不好吧？”于娇娇无奈扶额，这不是摆明了要打公司的脸么？
然而，让她更意外的是，向来容易害羞性格温柔的乖乖女慕容雪也转发了微博。
当然她的性格比较内敛，肯定不会说些嚣张的话，但至少表明了态度。
慕容雪：永远支持许哥@许天：确实想得美@女王聂晶晶：道歉？想得美！@青果音乐：下午一点，聂晶晶会直播道歉，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于娇娇觉得心累，但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似乎也没什么资格说什么。
于是她也只能同流合污，转发了那条微博。
不管后果如何，支持好姐妹最重要。
实在不行，她就退圈就当提前退休好了。
……
很快就到了下午直播前一个小时。
青果音乐特意租用了一个你让那个容纳几百人的会场，并且邀请了业内知名媒体。
这些媒体们早早到场架好了相机和话筒，正在做着采访前的准备。
而没有接到邀请函的小记者，不入流的狗仔以及无法进入会场的粉丝们则是聚集在会场的外面，手中还拿着手机进入了官方直播间，翘首以盼着直播的开始。
这次道歉直播适合国内某直播平台合作，当然青果音乐在提前商谈的时候，也尽量地利用聂晶晶的名气和这次丑闻的发酵程度，和直播平台签署了很多后续的合作资源。
可谓是尽可能地榨干公司艺人的所有价值。
当然这也是娱乐圈里大多数公司的通病，因此才会有成名的艺人在合约快要到期的时候开始筹备自己的工作室，想要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