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陵看到姜小凡的反应，以为姜小凡被自己给镇住了，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目光征询地看向周院长。
周院长见姜小凡没有生气，便对徐陵说道：“你先先去试试吧，最好不要给医院丢人。”
“放心吧，周院长。”
说完徐陵便吩咐助手打开仪器，开始给山金刚检查身体。
助手们动作麻利地忙碌起来，将一个个夹子夹在山金刚皮肤上，桌上的仪器显示出绿色的数字。
魏平阳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地对姜小凡说道：“姜老弟，你别介意，徐陵是中医药协会会长焦一白的弟子，医术应该是没问题的。他以前一直和我们刑侦队合作，所以这次山金刚直接送到了这里。如果他搞不定，你再出手也不迟。”
“徐陵是焦一白的弟子？”
姜小凡闻言顿时愣住了。
俞林蝉之所以被迫辞职，就是因为厌恶焦纶死皮赖脸的追求。
焦纶是焦一白的孙子，徐陵是焦一白的弟子，还真是哪儿都有他们家的人啊。
姜小凡看着徐陵在山金刚身上忙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姜小凡看了一会儿，忽然皱眉问道：“不对啊，徐陵的师父既然是中医药协会会长，怎么会用西医的仪器来检查病人？”
周院长五味杂陈地说道：“焦一白说是中医药协会会长，其实推崇的是中西医结合的方式。他认为现代很多病中医无法确诊和治疗，只有借助西医的先进仪器和药物才能确诊和治疗。这在金阳市几乎无人不知了，虽然很多中医心里不服气，但是大家都没办法反驳。”
姜小凡淡淡说道：“推崇中西医结合的路线没有错误。”
周院长和俞老一愣：“具体说说你的想法。”
姜小凡沉思了说道：“这句话本来没有错，任何能治病救人的方法都值得尊重。我们推崇中医，要看它的普适性。
对于很多水平不到家的中医，硬着头皮去望闻问切，不仅看不出来所以然，耽误了病人的病情，甚至还会被人喷中医是骗人的，倒不如西医用仪器检查看数据来得准确。
当然了，我认为那些水平不到家的人，根本就不配称为中医。”
周院长和俞老互相看了看，眼里露出了一抹喜色。
周院长赞叹地说道：“你能眼光能看到这么远，属实超出了我的想象。你和那些无脑中医吹或者无脑西医吹的人不一样，真正做到了有自己的理念，假以时日必成国手。”
姜小凡说道：“但是，他后面的话说错了。”
他抬头看向摆弄仪器的徐陵，铿锵有力的说道：“西医能确诊和治疗的病，中医当然也可以，甚至能做得更好。”
现在中医日渐式微，不仅没有优秀的继任者，连救命的药材都以次充好，很多人只是把中医当成一门生意。
作为巫神传承的继承者，姜小凡有必要来做些什么事情。
周院长和俞老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他们对姜小凡理念和自信非常满意。
现今社会中医越来越没落，就是缺少扛大旗的人物。如果姜小凡医术果真那么厉害，周院长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
“姜老弟，你说的太好了。”
一旁的魏平阳忍不住赞道，他注意到姜小凡的眼神，凑过来小声问道：“姜老弟和他有摩擦？”
姜小凡一怔，没想到魏平阳观察这么仔细，难怪他从战场退下来能做到刑侦队队长。
“事情是这样的……”
姜小凡把俞林蝉被焦纶追求，又被施压停职的事说了一遍。
“这不就是你情敌的师叔吗？”
魏平阳听完后一拍大腿，随即惋惜地说道：“早知道我就不让他出手显摆了，你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什么情敌？”一旁的孙雪顿时竖起耳朵，狐疑地看向魏平阳和姜小凡。
“咳咳咳咳！”
姜小凡差点被口水呛到，翻了个白眼说道：“什么情敌不情敌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哦，是吗？”
魏平阳打趣道：“那你朋友挺多的啊，食味鲜酒楼的苏总也是你朋友？”
他有心试探姜小凡的反应，孙雪毕竟是刑侦队的警花，如果被姜小凡骗到手就太亏了。
姜小凡顿时一阵无语，魏平阳看着听高冷正派的，没想到内心居然如此的八卦。
他不再接魏平阳的话，转头盯着徐陵治病救人的动作。
他内心深处其实想看看，中医药协会会长的弟子，在医术领域的造诣究竟有多高。
此时徐陵和助手正在做检查，随着精密仪器扫过山金刚身体，一张张热乎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徐陵翻看着检查报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根据检查报告上的显示，山金刚身体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根本无药可医。
“检查结果怎么样？”一旁的孙雪迫不及待地问道。
山金刚在她看管期间昏迷，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耻辱。而且如果按照流程深究下来，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徐陵摇了摇头惋惜道：“抱歉孙警官，山金刚已经病入膏肓，只怕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孙雪追问道：“他究竟是什么情况？中毒了还是因病昏迷了？总要有个定论。”
徐陵捏着检查单犹豫道：“按照检查结果来看，山金刚现在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魏平阳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山金刚是扳倒佛爷的重要人证，如果变成植物人就不能指控佛爷，最近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没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吗？哪怕是一天都行。”魏平阳抓住徐陵的胳膊不甘心道。
“植物人怎么可能醒过来？就算报道过醒来的案例，那也只是99.99%的概率，几乎没有希望。”徐陵冷笑着摇了摇头，从魏平阳手里抽走胳膊。
“肯定是佛爷干的！”孙雪猛地一锤窗台，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你凭什么下定论山金刚是植物人？”突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病房内的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姜小凡双手插兜走到徐陵面前，嘴角噙着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