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萧在和舒雨晴的聊天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他想着舒雨晴高中时那冷艳的态度和现在娇弱的气势一对比,小腹就一阵火热。
男人都有征服的欲望,周萧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对舒雨晴到底是什么感觉,或许只是为了满足内心的欲望而已。
“先坐吧。”
给她倒了一杯水。
舒雨晴坐在床上,两手捧着杯子也不抬头,倒是便于周萧打量她的身材了。
目光最终落在她的胸前。
“还痛吗?”周萧伸手摸了摸,舒雨晴脸一下就红了却根本就不敢反抗。
“我……我回去了。”舒雨晴觉得自己没脸呆在这里,站了起来。
“送你。”
到了门口,舒雨晴咬咬牙,深深鞠躬道:“周萧,真的,非常感谢!”
说完。
人头也不回的跑了。
现在面对周萧,舒雨晴是又羞愧又感激。
她有想过。
或许,可以尝试着追求他。
可是。
现在的自己,真的配得上他吗?
得了培养液的陈涛再次春风得意了起来,和曾老板商量之后,以最近天气不好的原因,将鸡枞菌的供货推迟了几天,陈涛担保一周之后绝对可以将订单全部满足。
每天下地、浇灌鸡枞菌,勤奋的就跟地里的老黄牛一样。
可还没过一周,连四天都不到,今天也才第三天而已。
陈涛早早起床和陈柏树、江琴一起来到了菌棚,一打开菌棚就闻到了那股腐烂发霉的味道。
菌种。
菌包。
全部都发霉了!
“这,这怎么回事儿啊?!”
陈柏树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晕倒在地。
陈涛的老妈江琴看到这些发霉的菌种和菌包,觉得自己就要马上得心脏病猝死了,二人齐齐看向了陈涛。
他更懵。
井水用了相同的井水,培养液也买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陈涛发疯一样地拽了发霉的鸡枞菌出来,任谁都能看出来这玩意儿已经没救了。
“看监控,看监控,一定是有人动手脚了。”
打开监控。
监控里什么都没有,能够看到的就只有拿逐渐发霉腐烂的鸡枞菌!
“看个屁啊看,混小子,我早就跟你说了,这玩意儿做不成做不成,你偏偏不听我的,你看看,现在搞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陈柏树带着哭腔,拽着陈涛的衣服,连声质问:“你说说,现在可怎么办啊,我可是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见陈涛说话。
陈柏树又看向江琴,厉声责备道:“还有你,儿子胡闹,你也跟着他瞎胡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种鸡枞菌要真的那么容易,他周小狗为什么以前不种植,偏偏在这两年才开始种植!?”
听陈柏树这么说,江琴不乐意了,“钱是你拿出来的,培养液是你找的,你说没问题,现在出了问题,你赖我身上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混蛋,想当年十里八乡追老娘的人多了……”
女人的招数,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陈柏树能有什么办法,反而还闹得心烦,可不闹又有什么办法。
订单撒出去的钱就有不少。
现在又加上购买培养液和重新购买菌种和菌包的钱。
说句不好听的,陈柏树现在出门就是连公交都坐不起了。
今年这是交了瘟神了不成?
听着二人相互指责,陈涛还算冷静。
知道自己这边出问题了,别人那里肯定也会出问题,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相互责备,是只有一个字——逃!
不管之后怎么解决,先溜了再说。
趁着陈柏树和江琴相互吵闹着,陈涛夺门而出,直奔家里去了。
现在时间还早,大部分村民才刚刚下地。
趁着他们还没有过来,拿着行李直接去镇上,等去了镇上之后再考虑别的事情。
看陈涛飞奔出去,二人也是愣住了。
江琴还打算喊住他来着,然后才反应过来,拽着陈柏树也回家去了。
前脚,陈涛刚进来。
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呢,就听到门口有人喊道:“陈涛,你个小崽子,给劳资滚出来!”
完蛋了。
还是迟了一步!
现在该怎么办,是躲起来还是想别的办法?
对了,可以走后面。
陈涛随手拿起包,从后面窗户搭了梯子下去。
可是,人还没下去,村民们就已经堵过来了,有村民已经到了家里,窗户上拦住了陈涛,梯子下面也有人。
陈涛上不得,下不去,不上不下就这样看着村民们。
在人群中看到了周萧。
他正微笑地看着梯子上的陈涛,做了一个“敬礼”的作用,好像在说话。
看口型,是“陈涛,你加油”。
加油?
什么意思?
该死的,肯定是周萧,肯定是他在培养液上动了手脚!
陈涛对着周萧就是怒骂道:“我xxx你xxx的周小狗!”
陈涛赶紧对着村民们说道:“你们要找人就去找周小狗,不是我害你们的,肯定是他,肯定是他把培养液给换了!”
确实。
是周萧换了。
但是,有什么证据?
培养液本来就是供给给签约的农户,陈家购买培养液本来就不对,再者说了,也说不定培养液是陈涛给换掉的。
“涛子,你先下来,下来再说。”
大牛在梯子下面,身体健硕的他拽着梯子就是一阵抖。
“别,别,别晃了,我下来还不成,我下来,我下来……”
陈涛从梯子上下来。
人刚下来,村民们就一窝蜂似的涌了过来。
人群外,舒雨晴看着被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的陈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村民围了上来。
陈涛躲在墙根,狡辩道:“各位,各位,大家听我说,这事儿啊,它不是我的错,我也是一起种鸡枞菌的,而且我也是下了血本了,真要说亏本,我比大家都惨……”
“你惨?你惨个屁,我老婆本都压上了,房子和地都办了贷款,现在变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就是说啊,我家情况也很差。”
“姓陈的,当初是你信誓旦旦说肯定没问题,大家才跟着你干的,现在你一出事,你就想着跑,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赔钱!”
“赔钱!”
“赔钱!”
“……”
村民们拥挤了过来,一伙人直接把他家都给堵了。
陈柏树、江琴,还有陈涛,全部都被堵在了家里,想要出门是不可能了,除非可以赔钱。
可真要说赔钱的话,也不可能了。
家里现在能找得出来的钱,已经不多了。
“完了。”
“一切全完了。”
陈柏树松垮垮地坐在地上,整个人目光涣散,仿佛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