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风和日丽，天气说不上来的好。
大早上六点多，周萧就出门了，他一出家门，林雨露和景楚媛就跟约好的一样，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二人还有说有笑的。
“这么早。”周萧微笑。
“第一天，得做个榜样。”林雨露笑道。
“你呢？”周萧这话一语双关。
景楚媛好像没听出来，微笑说了句：“我会努力的。”
周萧耸耸肩道：“那就走了。”
到了地下停车场。
熟悉的悍马。
二人上了车，林雨露坐在副驾驶上道：“不准备换一辆车？”
“以后再说吧！”他叹了口气。
林雨露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小声问道：“陆谨言要跟你解约了？”
周萧点头，道：“上次童沁过来，还记得吧？”
“嗯。”
“她自杀了。”
林雨露怔住。
“自，自杀了？！她……怎么可能！”
“应该是产后抑郁。”周萧叹道。
“有征兆？”
“不多，但确实有那方面迹象。”
林雨露“哦”了一声，想了一会儿道：“从商业角度上来看，你这算失去了一个盟友。”
“意料之中。”周萧一边开车，一边说着：“免费医疗就算是国内的一些大医院，公立医院都不敢搞，咱们突然来这么一出，鸡枞菌那边的不少客户，都打算在这个时候压价。”
“知道咱们缺钱？”林雨露接话。
周萧不可置否的一笑。
林雨露骂道：“这些人，太混蛋了！”
周萧道：“都是商人嘛，我要是个商人，这种时候我也会趁人之危，可惜我不是。”
说着，他顿了一下。
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示意林雨露打开车内的储物盒。
里面有一个小盒子。
“新手机？”林雨露拿出来盒子，指着自己问：“给我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李静雯最新代言了个产品，别人送的，她不习惯用，就给我送过来了，我想着沈薇也是刚买了手机，你那个手机是苹果的吧？”
“嗯。”
“这个是国产。”
“支持国产？”林雨露笑道。
“不喜欢？”周萧问。
“喜欢。”林雨露甜甜一笑，道：“师父送的都喜欢。”
“哦，对了，我还把那些整理出来的中医资料都给你编辑成电子书了，都存在手机里，看起来也方便一些。”周萧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往后视镜看了景楚媛一眼。
她原本是没兴趣的，一听到“中医资料”这四个字，浑身下意识抖了一下，看着林雨露的眼神别提多羡慕了。
可一想到跪下拜师，她心里就不舒服，止不住腹诽道：“都什么年代了，还下跪拜师。”
就算这么说，该羡慕的还是羡慕。
周萧算看出来了，他手里整理出来的那些中医方面的资料，就是一个景楚媛诱捕器。
普林斯顿大学的研究生啊！
要是能拐过来，貌似……也不错！
“吃点儿早餐吧。”周萧瞟见了一家早餐店，是个路边儿摊。
景楚媛对这种路边摊没什么意见，还是跟着一起蹭饭，就更没意见，只是刚准备坐下来的时候，却瞅见了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周先生！”李松咽下馄饨，连忙问候。
“你也这么早啊，坐吧，别站着啊！”周萧笑了笑，坐在了李松对面。
“学姐说，让早点儿过去的，别人管不了，就咱研究所的这些人，一定早到，现在已经有人过去了。”李松的情绪异常亢奋。
免费医疗啊！
这么大的事情，天底下谁能做的出来？
就算是现在的世界首富，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更别提别人了。
“你吃什么？”周萧问林雨露。
“馄饨。”
“你呢？”又问景楚媛。
“豆腐脑。”
“师傅，麻烦，两个豆腐脑，一碗馄饨，再来四屉小笼包。我请客。”最后的话是对林雨露和景楚媛说的。
李松没敢去看景楚媛，小心翼翼瞟了一眼之后，继续和周萧搭话。
直到，老板送过来了豆腐脑。
这家铺子也是老铺子了，周萧在这里吃过很多次，和老板算不上认识，但非常眼熟。
老板送上豆腐脑，眼睛一看，惊呼道：“周萧！”
“老板好。”周萧问候。
刚问候完，却听“呼啦”一声，在吃饭的人几乎都站了起来，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周萧。”
“还真是周萧！”
“周总你们真的打算搞那个什么免费医疗啊？”
“各位好。”
周萧微笑。
“今天早上就开始了，各位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能去瞧瞧。”
“普通的病也能去看？”有人问。
周萧笑道：“病无普通，就算是小小感冒，一旦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都是致命的。”
“那我得去瞧瞧。”另一人乐呵呵笑道。
“随时欢迎，医院嘛，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过事先说好，家庭矛盾我们可管不了。”周萧瞅见了他脖子上的伤口，“和老婆打架了吧？”
那人愣住。
周萧道：“你脖子上有一道抓痕。”
那人尴尬一笑，连忙掩饰住。
“头疼能治吗？”一个小伙问道。
十七八岁的年龄，居然就有头疼这样的毛病了？
周萧看了一眼。
林玉露也看了过来，问道：“怎么疼的？”
“昨天下午就开始疼了，还恶心，就是恶心，但吐不出来。”小伙说道。
“怎么看？”周萧问林雨露。
林雨露询问道：“头疼之前，做了什么？”
这是现场看病啊？！
还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医生！
围观的人不吃饭了，统统往这边看了过来，甚至还吸引了一些临时经过的路人。
小伙一脸尴尬，明显不想说。
但看着林雨露渴求的眼神，小伙挠了挠头道：“就每次，每次撸完之后，就开始头疼了，这次撸的比较多，就头疼了。”
“没休息好吧！”林雨露下了决定。
周萧看景楚媛：“你呢，什么看法？”
景楚媛点头同意林雨露的看法，“从症状上来看，最严重的就是神经性头疼，没经过检查，我也不敢确定。”
“你呢？”周萧又问李松。
李松比二人差劲儿多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