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童沁静静站在二楼书房里。
陆安国打量着她,抓着她的胳膊轻轻捏了捏,问道:“她有什么本事?”
“我们给她移植了念动力的能力。”陆谨言一脸欣慰。
能有这么一项成果,无愧于陆家这么多年的付出。
陆安国满意点头,“能有什么程度?”
“对付一般的古武者,不成问题,毕竟是第一次的实验,还是有些瑕疵的,不过她很听话……”
这是陆谨言最喜欢的。
“能有多听话?”陆安国道。
“她可以为了我去死,不带任何犹豫的那种。”陆谨言眼神坚定。
“……”
陆安国没有说话。
但看得出来,他很满意,不满意的话,脸上也不会挂上那样的笑容。
“档案呢?”他又问。
陆谨言连忙递上,“在这里,父亲,您放心,他们绝对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陆安国不屑道:“就算知道,能怎么样?陈家的人太蠢,偏居一隅,固守在东江做他们的土霸王,也不想想未来是怎样的时代。
是异人的时代。
控制异人,就是控制了最锋利的武器。
有了那样的武器,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到时候赚钱不是更容易吗?”
“陈家的人怎么说的?”陆谨言皱眉道。
“还能怎么说,就是说,他们陈家不需要和我们陆家合谋,因为他们已经和庞家合作了,陈搏龙即将迎娶庞家的三小姐,已经挂上日程了。”
“那可得给他准备一份厚礼。”陆谨言摸着下巴,盘算起了坏主意。
陆安国没着急翻开档案,却是连忙跟他说道:“这事不急,还是先做要紧的事情吧。尸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飞云道长被ca组织的人带走了,这倒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是,黄敏中和咱们陆家的合作一旦被抖落出来。
麻烦了啊!
异人管理局马上就会知道,我们在进行这种已经被封禁的实验。
到时候,他们就会不择手段,想办法灭掉我们陆家。
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有反抗的力量。”
“这您放心好了,他的事儿没那么容易被抖落开,偷走尸蛊的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和宗师父一样,也是赶尸一派的,只是搞的方向不一样,他们去江城绑了沈薇,这会儿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想一时半会儿是别想找到他们的。”
这就是陆谨言的自信。
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唯独有一个,就是沈薇。
不知道他们绑了沈薇的目的是什么。
但有一点,既然绑走了人,就绝对没可能让周萧他们轻易的找到,这又得耗一些时间。
有这个时间,已经能做很多事情了。
“爸,你说也奇怪了,这些人绑什么人不好,费这么大劲儿弄到沈薇干什么?该不会也是为了手里的灵力吧?”
陆谨言想不通,思索了好一会儿。
接着又道:“我觉得应该是,您说要不要提醒一下这波人,周萧那只是个小喽啰,真正的大boss是后面的郑家。”
陆安国没应声,看了手里的档案后,问道:“没有当年关于柴遇苏的档案吗?”
“没有。”陆谨言摇头。“弄不到,柴遇苏的档案比这个还机密,就这个还是因为郑野狐提前调阅过,暂时放在档案室了,咱们去的正是时候。”
“我总觉得……在柴遇苏这件事情上,咱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细节?”
“那要不再去问问那个疯子?”
陆安国摇头,“问不到什么了,他是真的已经完全疯了。”
……
与此同时。
海外。
古堡。
面具男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一个来自于夏国的电话。
不知道是谁,但能打到他的这个手机上,显然不会是推销电话。
接起。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
“黄琥?!”
听到这个声音,面具男惊得直接跳了起来,吓得军装女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你现在在哪儿?”面具男避开军装女人,低声问着,惊讶黄琥在失踪了这么久之后,居然会打了这么一个电话回来。
这个时候才打电话,恐怕是为了避开所有人的追查,包括……ca组织。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军装女人,可他自己却慢慢的瞪大了眼睛,眼神越来越难以置信,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怔怔立在原地。
良久。
他才机械般转身看向军装女人,“飞云道长,快接回来了吧?”
“今晚就能到。”军装女人诧异道,诧异这个人居然突然关心奇了飞云道长。
“那周萧呢?”
“周萧?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国了吧。”军装女人用平静的语气回道。
“他是柴遇苏的儿子。”面具男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
“什么?”军装女人猛然抬起头,不相信地望向了面具男。
“是真的,他真的是柴遇苏的儿子,而且那个沈薇坏了他的孩子,现在那个女人就在黄琥的手上,刚刚的电话就是他打过来的。我们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总以为拿周萧坑了陆谨言一波,根本没想到,我们辛辛苦苦弄到的飞云道长,连周萧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可我们居然付出了那样的代价。”
面具男惨笑!
他笑不出来了,真的笑不出来。
军装女人想到了刘春竹,手指指向高塔,道:“她一定知道什么。”
“没错。”
不由分说。
二人连忙往高塔顶端跑了上去。
可刚上到二楼,就看到有一个黑影从空中快速下坠掉向了地面。
“是她!”
面具男一眼认了出来,心已经凉了半截儿,不过也更加确认黄琥说的事儿是真的。
“现在怎么办?”面具男皱眉道。
“先下去看看,她不一定会死,以她的恢复力,除非一击必杀,否则没有人能杀了她的。”
“有道理……”
二人来到了塔底。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刘春竹,二人都是皱起了眉。
她已经死了。
血花溅在四周,她脸上却挂着祥和的笑容,二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