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孤独而又寂寞的人离开了会所。
上了同一辆车。
车里依旧很安静,李淑的酒品还算不错,虽没头没脑说了那么一句,坐在车里却很安静。
安静了一会儿。
她说道:“你说,柴遇苏当年如果选了你,邵康如果选了我,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不知道。”
“肯定不会是今天这个结局。”李淑语气肯定道。
郑野狐未发表言论。
良久。
才说了句:“珍惜当下吧!”
“是啊,珍惜当下吧!”李淑长叹了口气,聊起了正事儿,“苏家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交给法庭审判吧!”郑野狐说。
李淑道:“这是异人的事情,法庭管不着,得我们自己来管。”
“你有什么看法?”郑野狐问。
李淑摇头。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得尽快把新的体系建立起来,异人和普通人之间,还是需要一堵墙的。”
“是啊,这种时候,就怕有人不安生。”郑野狐说。
“周萧呢?”
“他说他想安生一段时间。”
“哦。”
二人没了话题。
终于,到了异人管理局的停车场,郑野狐原本是不打算送她上去的,可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
最终还是送她到了办公室。
安置好,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这才安心离开。
……
第二天早上。
天刚亮。
郑野狐就起床了,下楼去厨房抢了厨娘的活儿,给郑夭夭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她一起床,便吃到了美味早餐,心情本来是很愉悦的。
可是。
郑野狐偏偏提起了要让赖沧源进异人管理局的事情。
“不行!”
她板起脸,手里的荷包蛋也不要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和周萧就是一路货色,就想着让沧源给你们当先锋。”
“先……锋……”郑野狐脸色一僵,道:“这怎么能叫先锋,这不是让他去江城嘛,江城的情况你也清楚,没那么危险的,再说他迟早要去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的,你总不能关着他不让他去吧?再说了,沧源是乐意去帮忙的,对吧?”
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赖沧源说的。
以赖沧源的性格,他当然是乐意去帮周萧的,可也不看看现在郑夭夭就坐在桌旁,那怒发冲冠的样子,别说是区区的赖沧源和郑野狐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
赖沧源干脆不说话,低头吃着饭,假装没听到。
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他还能不清楚郑夭夭的性格,她就是在家里耍耍小脾气,出了外面向来是有分寸的。
再说了,赖沧源想去江城,这事儿其实也简单。
让魏涛生打个电话。
保管郑夭夭明天就屁颠儿屁颠儿的去江城了。
女人啊!
就算是再聪明的女人,只要遇上自己喜欢的人,都会瞬间变成傻瓜。
郑夭夭和李淑就是其中最显着的例子。
她们各自都是天之娇女,可偏偏都喜欢上了一个让她们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的男人,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她们跟傻子真没什么区别。
郑野狐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
作为兄长,他是最不愿意让郑夭夭以这个理由去江城的,毕竟魏涛生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已经成婚了。
郑夭夭插足,那不是出大问题了嘛。
虽说他也知道,以郑夭夭的性格,恐怕此时已经只是把魏涛生当成普通朋友对待了,但他们是他们,外面儿的人那些人又不知道。
真要被人抓住把柄,又是一通讲不清楚的八卦。
“你如果不愿意沧源去,也行,那让魏蔓去。”郑野狐退而求其次。
傻子都能看出来,魏蔓现在对周萧是有几分感情的,真要把她送过去,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选吧!
郑野狐看着郑夭夭。
郑夭夭轻哼了一声,不作回应,她自然是不愿意魏蔓卷进入的。
可是,她本人要乐意的话,也是真没办法的。
“话说你们异人管理局什么时候扩充人手啊?!”郑夭夭故意岔开话题。
局里人手不够,就只能让自己熟悉的人来帮忙。
可要够了的话就不用郑野狐来打赖沧源的主意了,让他安心完成学业,等完成学业后,他想去做什么,就由着他去了。
“已经提上日程了。”郑野狐说着。
“话说你身上这都什么味儿啊,你交女朋友了?”郑夭夭再次岔开话题,也是她真的闻到了郑野狐身上的香水味儿。
郑野狐当然不可能说,昨天晚上那么晚,是跟李淑出去了,随口扯谎道:“昨天出去蹭上的吧,等会儿我去换一件。”
“哦。”郑夭夭又闻了闻,“这香水不便宜啊!”
郑野狐道:“你认为我懂香水?”
也是。
死直男一个。
又是一个中年男人,怎么可能懂这种高档香水的。
“吃饭吧,吃饭吧!”
郑夭夭成功岔开话题。
郑野狐也不说了,风卷残云般解决了早饭,去上班了。
局里。
他来的时候,整个局里都已经运作起来了。
有李淑在,一切井然有序。
“欧文已经离开了g省,买了去江城的机票。”李淑递上早上的监控报告。
“来看天下第一武道会的?”郑野狐说。
“应该是。”李淑打了一个哈欠。
郑野狐道:“他可真有闲心,看来夫妻感情不佳啊!”
“据说早就分居了,这次来也就是捎带履行一下义务,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来看天下第一武道会的。”
“呵呵。”
郑野狐笑了笑,看她又打了一个哈欠,道:“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来。”
“你家里,郑夭夭同意了吗?”李淑问。
郑野狐耸了耸肩,笑道:“放心吧,沧源自己能办妥的。”
李淑点头,“那我去拟个名单出来,尽量支派一些和沧源比较好的熟手。”
“也可以安排几个生手。”郑野狐说。
反正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安保力度已经够了,派一些熟手过去,是为了调查会不会有间谍或者一些擅长伪装的异人。
说不定,能借着这个机会,挖一批蛀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