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省那边的事情,调查的有眉目了吗?”
闫依依也不知道该聊什么。
想了想。
又是问道:“那个标记来源于哪里,知道了吗?”
“知道了,那个标记和巫神教有关。”周萧说。
“哦?”
闫依依放下筷子,抬起头看向周萧,总算不是刚才那副傻乎乎的样子了。
张莉花也适时端过来了一盆汤,她今天熬了一下午,就是为了让周萧尝尝。
当然,还有沈薇的。
只是她最近比较嗜睡,现在正在卧室睡觉呢。
周萧的胃口很好的。
舀了一大碗汤,一边喝着,一边说起了遇到文毅的事情。
闫依依也是。
只是听着他说起被巫神教的人围住的时候,有些担心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甚至紧张地抓紧了手里的筷子。
原本就不怎么能承受重力的筷子,在她的力道下,几乎快要断掉了。
“然后呢?”她即刻追问。
“我就拿那只母蛊,换了一条生路,之后我就利用灵力的能力来观察他们,果然那个林家寨不一般啊!”
“牵扯到巫神教,我看还是把这件事情报告上去吧。”闫依依知道巫神教的厉害,明白巫神教的麻烦。
这么大的一个麻烦,要是真的招惹上了,就算是周萧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还是由异人管理局出面比较好。
“急什么,我现在虽还没有证据,但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和巫神教可能还真没什么关系,麻烦的或许不是巫神教。”周萧喝光了碗里的汤。
“那会是谁?”闫依依问。
周萧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你仔细想想这些事情,巫神教——陆家——郭家,这其中无论哪一个势力,都是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就说陆家吧,陆家知道宗高明,肯定知道他的本事是什么地方的,传承自巫神教的本事,陆家会不对他的来历起疑心?”
“没错,陆谨言可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家伙。”
陆谨言那么谨慎,无论在各方面都表现的极其优秀,他不可能对宗高明这样一个外人委以重任。
可是,在陆谨言的那里,宗高明确实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说法。
他知道宗高明的来历,知道他的本事,更知道他不会背叛。
周萧又舀了一碗汤,继续道:“再说郭家,郭伟伦得了巫神教的帮助,实力大涨,依着郭家现在的情况,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最有意思的是,g省现在也在力捧郭家,试图重新捧起一个新的陆家。”
“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很有意思吗?”
周萧望向闫依依,继续道:“这三家之中,必定有一条线将他们紧紧串联,而这条线的主人,要么是一位强者,要么就是一位不可忽略的实权者。”
“难怪不让我把事情上报。”
闫依依动作僵住。
如果真的按周萧说的这样,这个串联三家的人,地位一定非常高。
“而且,巫神教居然还秘藏各家的武学典籍,你知道这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谁吗?”
“韩信!”闫依依道。
“没错。”
周萧点头。
“他是古武界的大前辈,要说什么人能够将那么多的武学典籍悄无声息的弄到,我想不会有别人,只可能是韩信!”
“我有一个问题。”闫依依突然举手。
“请说。”周萧放下汤匙,看向她。
闫依依道:“为什么只可能是韩信,像封十,杜奉他们……也能做到啊!”
“时间。”周萧道。“巫神教消失了很多年了,远在封十他们上位之前,所以只可能是韩信。”
闫依依听着,只觉得一阵心悸。
“晚上,我陪你去吧!”
“不用。”
周萧摆手。
“放心吧,他们确认我是本人,就肯定不会对我动手的。”
“可他们要是对你动手呢?”闫依依说。
“那他们会死。”周萧终于喝完了碗里的汤,放下碗,擦了擦嘴道:“花姐,不用麻烦,我这就出门了。”
……
酒店。
包厢。
周萧已经到了。
只一个人?
犬养瞧了他一样,低头跟在韩信后面,就像一条狗一样。
“周先生。”韩信倒是热情了迎了上去。
二人握手。
周萧笑了笑,视线在犬养身上扫过。
“这位,没见过啊!”他直接问道。
韩信道:“下人而已,周先生这是……一个人过来的?”
“嗯。”
“那位姓闫的姑娘,怎么没一起过来?”韩信直言道。
这就图穷匕见了吗?
周萧呵呵一笑,手指想摸一下鼻子来着,强行克制住自己的小动作,微笑道:“她忙,江城最近不太平啊,在家里呢。”
“周先生可真是艳福不浅啊!”韩信微微睁开了眼睛。“请,周先生请上座。”
“不敢,几位都是古武界的前辈,我末座,末座就行。”
周萧说着。
居然真的要坐在末座。
还是韩信拉住了他,轻挽着他的胳膊,道:“周先生何必这么客气,上座。”
真把他压在了上座。
周萧也只能不客气的坐下了。
韩信在他的身旁坐下,刚坐下便道:“周先生,今儿请您过来,实际上是有要事相求啊!”
“要事?”周萧看向他。
韩信带着一副虚伪的笑容,笑眯眯道:“想让周先生帮忙诊治一位病人,报酬好说。”
他话音刚落。
包房的门立刻就被打开了,一名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被带了进来。
“我徒弟。”韩信道。
“实不相瞒,练功练出了岔子,伤了丹田和经脉,别的法子都想过了,思来想去,也只有您这儿能救得了他了。”
“只要您能救他,我什么价格都愿意给。”
韩信说着。
用力抓住了周萧的手腕。
看似激动,看似是在哀求,实际上是用龙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先发制人。
但凡周萧有任何的异动,或者确认他真的不是本人。
就这半招。
足够让一个冒牌货吃大亏了!
周萧佯装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抬眉道:“我看令徒的伤势也不严重,不如这样好了,等天下第一武道会结束后,我必定为他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