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毕老和子华书记的眼神齐齐地落在了林宇的身上,两者均自皱起了眉头。只不过,区别在于,子华书记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惊诧和担忧,而毕老则是一阵疑惑,他刚才只顾得上愤怒了,倒是没有注意到,哪里钻出来一个年轻人来了,并且跟屋子里的相比起来,简直年轻得有些过份了,屋子人的年纪如果平均起来,如果得夸张些,恐怕都可以做他的爷爷了。
子华书记看了林宇一眼,随后又征询式地望了安近民还有赵向阳一眼,赵向阳就走了过来,声地在他耳畔了些什么,子华书记点了点头,再次望向林宇的眼神绽射出了灼灼的光芒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宇不停,不过倒是没有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
“你是哪家的后辈?怎么进来的?怎么这样不懂礼貌,大人话,孩子插什么嘴?”毕老怒哼了一声,颇有些不悦地道。他记忆力还算不错,清楚地记得刚才林宇应该是跟姜美茜走进来的,就把眼神投向了姜美茜,他还以为是姜家的后辈呢。
“毕老,我不是哪家的后辈,我是楚海市汽车厂的投资我兼实际控股者,我叫林宇。”林宇丝毫不理姜美茜在身后心惊胆颤地直拽他,跨前一步,朗声道。
“哄……”屋子里登时就炸开了,无数眼神再次投注到了他的身上,有震惊、有愤怒、有疑惑……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年轻得有些过份的年轻人居然就是最近两年引爆了整个华夏近十年来最大的一次思想大碰撞的导火索——楚海市汽车厂的实际控股者,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今居然也来到了这里,并且还敢出头直面毕老。
那边厢,子华书记眼中异彩大放,望着林宇,眼神灼灼如阳光,里面不乏欣赏之意,虽然看上去有些年轻冒失,居然敢在这种庄重严肃的场合里发声,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让这位素来以铁腕还有一力主张改革创新的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很是欣赏。
“原来真正的罪魁祸首在这里,哈哈,好啊,好得很哪,伙子,你过来,我要好好地看看你。”毕老一愣之下,怒极反笑,向林宇招手道。
林宇二话不,直接就几步走了过去,走到了毕老的面前,望着这样满头富丽堂皇白发的老人,眼神清流明澈,如里面有一池千年古泉在流淌,让毕老一个对视之间,略有些失神,这子的眼神不带半点人世间的那种污浊,相反,倒是不带半点人间烟火的味道。
“毕老,我就在这里,请您训话。不过我建议,先让我进去看一看洪首长,或许,洪首长还有抢救过来的可能。如果再将时间这样耽搁下去,我怕洪首长就真的救不回来了。”林宇面对着毕老咄咄逼人的眼神,淡然自若地道。
“让你去看看洪?你倒底是医生还是企业家?”毕老望着林宇,一时间对这子居然有些好奇了起来,忍不住发问道。
“都是。这是我的身份证明。”林宇将一本证件递到了毕老的面前,旁边自有工作人员接过来,看了一眼,随后面带惊讶地打量着林宇,声地在毕老耳畔道,“毕老,他确实是林宁省的省级医疗卫生专家组成员,证件是真的。”
“就算你现在是国家级医疗卫生专家组成员也没用,年轻人,你太不自量力了,连拥有全世界最顶尖儿的医资资源的这所医院都救不了洪,你进去也没有用。真的以为能够进去摆摆样子,然后无论结果怎样都能博一个大家叫好?伙子,不要再耍这种聪明了,告诉你,没有用。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想用这种伎俩博一博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好感,挽回一下事态,根本就是半点用处也没有,只能弄巧成拙!来人,把他给我撵出去,还有她。”毕老登时就误会了,怒意上涌,向着林宇还有姜美茜一指,居然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了。
后面的姜美茜面如土色,她知道,毕老这么做已经是表明了态度,什么都不接受了,现在对她的观感已经恶劣到了极点,恐怕以后她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且慢。”正当旁边的两个身着便衣的保镖走过来,就要把林宇和姜美茜“请”出去的话,突然间,身后的子华书记话了,他缓步走了过来,直接到了毕老面前,向毕老一笑,“毕老,何必这么着急呢?无论如何,洪老这边已经是无力回了,既然如此,让这个年轻人试上一试,或许还有奇效。过去民间老话讲,偏方治大病,或许,在他身上,真的就有奇迹发生呢。”子华书记微笑道。
“这么,这个年轻人是你指使来的?子华书记,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也会耍这种聪明?!”毕老现在已经气得不成样子,指着子华书记怒道。
“没错,就是我。”子华书记却是直接点头承认了下来,这一句话出口,登时让林宇对他刮相看。什么叫做担当?什么叫做胸襟和气魄,这就是。
“只不过,毕老,我想您真的误会我了,我这并不是指使,而是真心想救洪老一命。因为这个年轻人确实不一般,他曾经救过姜老的命,而当时的姜老也不是没有在这家医院里住过,当时您也来看望过姜老,而医院当时也同样给姜老做出了还能再维持一年生命的诊断结果,但后来呢?姜老现在依旧健在,并且身子骨比以前还要硬朗。所以,毕老,我相信这个年轻人一定会治好洪老,也请给他一个机会。”子华书记不急不躁,微笑下去道。
“子华书记,这是什么场合?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这个年轻人要是治不好洪呢?怎么办?你难道要全下人都看我们华夏政坛的笑话吗?都来看你这位现在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的笑话吗?治不好,怎么办?”毕老已经是声色俱厉了。
“如果治不好,我情愿引绺辞职,也算是给洪老给您们所有的老一辈革命家们一个真正的交待。”子华微笑着,却是石破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