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箫皇不知道怎么,同灵妃吵了起来,箫皇被气晕了过去。
太子就在当场,连忙请了太子来诊治,结果情况不容乐观,先前箫奕德谋反箫皇已然被气的命不久矣,若不是灵妃的丹药,恐怕现在办的不是箫奕德的丧事,而是箫皇的了。
等韩湛和楚枝赶到宫中时,太子脸色不大好看,显然在他们之前,太子心绪波动的极厉害。
还不待韩湛开口,太子就率先说道:“孤知道你有伤在身,理应好好养着,只是……”
太子欲言又止。
韩湛了解太子,他向来不骄不躁,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过,便道:“殿下请说。”
“灵妃给父皇下了蛊!”
“蛊?”
韩湛虽惊讶,却不意外。
他知道灵妃同他忠勇侯府的关系,自然也知道灵妃不是个善茬,只是没想到灵妃竟然会给箫皇下蛊。
“知道是什么蛊吗?”
“不知,灵妃未曾明说。”
“灵妃人呢?”
“暂时被孤关押起来。”
楚枝的注意力则在另一件事上:“既然陛下无力回天,殿下是否该准备登基事宜了。”
楚枝这话说的太子眉头微颦,倒不是她觉得楚枝无礼,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
正是因为如此,楚枝才会问个明白。
“自从箫奕德逼宫造反之后,睿王府可是风平浪静,谁都知道若是没有顾长宴就没有四皇子,如今箫奕德已经去了,顾长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殿下就不觉得奇怪么?”
太子琥珀般的眼眸宛如琉璃,他的视线落在楚枝身上,殿外的秋叶被风高高扬起,吹得他鬓间的丝发也随之飞舞,倒真是天人之姿下凡,不染俗尘。
被太子这般高洁的人瞧着,楚枝突然笑了。
太子的性子委实不适合深宫,可是有些事情从你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无法避免。
楚枝道:“殿下与其担心陛下中的是何蛊,究竟能撑到几时,还不如准备登基事宜,同时提防顾世子,以防他起兵造反,若说四皇子起兵注定失败,那顾长宴……”
楚枝唇角微扬,眼底染上一抹冷意:“此人城府深沉,阴狠手辣,诡计多端,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何况顾长宴在文武百官中呼声极高,委实是这人太会算计玩弄人心,导致朝中众臣对顾长宴极为尊崇,便是海相都对顾长宴甚是喜爱,海相是何等圆滑之人,连他都这般,更不用提旁人了。
毕竟前世的顾长宴又不是没有在皇宫住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原本可以称帝,却只是做了摄政王,说起来,倒是和韩湛不相上下。
在楚枝身死后,短时间内,大梁不知道换了多少主子,而顾长宴和韩湛也因为政见不同,成了彻彻底底的死对头,一朝出了两个摄政王,偏生两个摄政王还政见不合,这大梁的江山不乱才怪呢!
太子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似乎没想到楚枝会说出这番话来,听她话中的意思,是对顾长宴是极为熟悉,更重要的是这笃定的语气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很难不叫太子诧异。
沉默片刻,太子轻笑一声:“顾长宴是难得的将帅之才,此人又极有谋略,他若是能做大梁的君主,能够叫大梁的百姓安居乐业,叫大梁繁荣昌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楚枝拧眉,她知道太子淡泊明志,没想到他连萧家的江山都可以不在乎,能够拱手相让。
“殿下可知……”
“知道什么?”太子打断楚枝的话,不答反问,“萧家坐这个江山坐的够久了,这么多年来,萧家手上沾染的无辜性命还少吗?若是真的为了萧家子孙后代好,还是离这权利中心远远地,少造孽,便是积福,你说是吗?”
旁的不说,但是太子身上发生的经历的,便足以叫他恶心发寒。
楚枝抿了抿嘴唇,轻声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先前太子再抵触皇位,却不像眼下这般反应激烈。
加之他们来时,太子脸色难看,楚枝便有此猜测。
太子垂眸:“今日叫你们前来就是想同你们说一声,陛下中了蛊,怕是活不长久,灵妃此人孤是不打算留了,倘若顾长宴真的想要这个皇位,给他便是,不过你们放心,孤在给他这个皇位之前,定会同他约好,务必要奉你们忠勇侯府为开国功臣,不能怠慢分毫,顾长宴既然想要那个位置,自然会同意孤这个要求。”
太子拿皇位跟顾长宴做交易,只为护住忠勇侯府,可见他是早就考虑好了的。
“殿下此举不妥。”这次不光是楚枝反对,连韩湛都道,“大梁的人都死绝了么?为何偏偏是顾长宴?”
韩湛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太子却道:“因为旁人孤不放心。”
楚枝说的对,顾长宴确实城府深沉,手段了得,但他却能够为百姓做事,若是为君,定会是个明君,且如今天下将乱,各国之间蠢蠢欲动,顾长宴有勇有谋,他若是为君,定然能稳住乱局,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没有这个魄力。
唔……其实还有一个人选。
太子看向韩湛。
韩湛眼皮一跳,本能觉得太子接下来没有什么好话。
果然就听太子道:“其实孤一开始最中意的人选是你,一来你是孤最信任的人,二来忠勇侯府根基稳固,且侯爷在军中威望甚高,而你又是难得通透聪慧之人,不论外人说你如何不学无术,可你同我一道儿长大,我却看得明明白白,你比谁都聪明,只是太懒罢了,不肯去学,况且你夫人也是极为聪明有大谋略之人,若是你们登上皇位,你会是个明君,你夫人亦会是百年难遇的一国之母,你们夫妇二人定会爱民如子,届时……“
“停停停!”韩湛连忙止住太子的话,“快别说了。”
他怕太子真的将皇位塞给自己,话音未落,赶紧跳开两步,离太子远一些,生怕太子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叫我做皇帝?您可真能想的!”
太子无奈一笑:“你看,不是孤非要顾长宴做新帝,而是除了他再没有合适人选,谁叫你对皇位避之如蛇蝎,你若是应了,自然就没有顾长宴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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