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婴孩小屁股被大巴掌拍醒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一段新人生的开始,有人把它戏称之为各种麻烦的开始,人从出生就是个麻烦,成长伴随着麻烦,也热衷于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绕了一圈过去最终成了被人解决的麻烦。
徐青解决了一桩麻烦,得了两袋便宜,那两袋子灵玉可是好东西,江思雨说这个是证物,应该交给警方处理,但徐青说它们是战利品,或者说是一笔送上门的横财,不拿白不拿,他现在就挑了一大块菠菜绿翡翠准备动手雕刻明天的参赛作品。
玉雕讲究一个神韵,只有在心境宁和的环境中才能琢磨出好的物件,翡翠是万中无一的极品,但雕个什么物件却成了最让徐青纠结的问题,开始了就不能敷衍了事,必须全力以赴,就是这股子不服输的倔劲儿反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动手了。
江思雨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皱着眉头望着桌上的翡翠发呆,手上的短剑抬起又放下,再复抬起,始终不肯沾上那块翡翠,他在犹豫,用这块大翡翠雕个什么东西更好。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思雨好像从这块大翡翠中看出了一点什么东西,她放轻了脚步走出病房。
徐青用剑尖虚点桌上的翡翠,迟迟不肯下刀,这块菠菜绿翡翠天生有灵动鲜活的神韵,要想在不破坏它神韵的基础上琢磨出一件满意的作品还真不容易。
不知觉时间又过去了许久,江思雨推门走了进来,她手上拎着个竹编筐,里面装着是整筐大白菜,还有一朵青翠的白菜花,这是一种观赏白菜,又被称之为百财发,寓意吉祥,不知道怎么也被她弄到了筐子里。
徐青转头望了一眼筐子里的白菜,眼神从诧异变作不解,他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中闪烁出两点兴奋的光彩,他想到了,就用这块翡翠雕一颗很普通的白菜,从平凡中去诠释那种不平凡的美。
心中有了主意再付诸于行动并不难,就像写小说的预先打好了腹稿,现在徐青脑海里已经有了主意,就把这块翡翠雕刻成一棵白菜,一颗青翠欲滴的白菜……
西伯利亚胡家古堡别墅内空荡荡的看不到半个人影,不少家什表面都沾着一层薄灰,光是从这一点上判断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偌大的别墅内充斥着一股腐臭味道,这股味道来源于大厅门口,两条被铁链拴住的雪橇犬倒毙在地,身上已经长满了肥胖的白蛆,显然已经死了很久,可怜这两条狗已经骨瘦如柴,竟是生生饿死在了自家门前。
嗷嗷——两声短促的惨吼从死狗身下传出,仿佛是它们被铁链禁锢的灵魂在挣扎哀嚎,暗黄色的尸水在地面上浸出一块块触目惊心的黄斑,就是这两条守门犬尸体让整座别墅平添了一股死气。
死狗是不会叫唤的,它们的身体成了蛆虫们生长的粮仓,这两条尸体可以支撑到它们蜕变成蝇。两条生命的逝去能滋养出千万条新生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轮回。
吱呀!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从外面闯进来一群手持枪械的男人,他们手上端的都是ak47,这种枪廉价好用,杀伤力巨大,这群男人共有十二个,刚好一打,身板儿都不错,标准的俄白熊体格,有两个腰间还挂着几个高爆手雷,看那满脸狠戾的模样是来者不善。
两名膀大腰粗的牛仔服大汉端枪冲进了大厅,脚下咕唧一响踏中了门口的死狗,不知道有多少蛆虫被踩成了稀糊。
“哦!这是什么鸡别东西,死狗,真是糟糕透了。”其中一个秃顶的大汉满脸厌恶的抬起了脚,嘴里喷出一连串带俄味的骂词。
另一名满脸横肉的酒糟鼻大汉狠狠踢了一脚挡在前方的死狗,士兵靴尖头居然把狗肚子直接踢穿,沾了满脚的烂肉稀糊,恶心得他一个劲的吐口水,哪怕是再凶狠的虎人也不想沾染上这种晦气的玩意,这是要交霉运的。
秃顶大汉往前快行了两步,手中的枪四处虚指,他们这次来不是单为了弄一笔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杀了那个该死的黄皮肤恶魔,用子弹把那个该死的家伙送回地狱去,可来到这里后才发现那家伙不在家。
酒糟鼻大汉上前两步,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矮柜,留下几道清晰的纹路,门口的死狗,家具上的灰尘,这一切都表明根本没人居住,尽可以放开了收集值钱的东西,至于什么狗屁任务先放在一边。
“都进来,大家可以自由寻找值钱的东西,如果谁喜欢这两条死狗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秃顶大汉已经确定别墅内没有危险,完全可以发挥,看来那几个被恶魔吓破了胆的家伙都错了,那个黄皮肤恶魔看样子有很久不在家了,那些笨蛋愿意出重金请他们来杀人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门口的汉子们听到找值钱东西的话后就不再捂鼻子了,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俄境内像他们这种的武装小团体不少,真正能赚到钱的不多,瞧房间里的摆设就知道以前住在这里的家伙富裕得流油,活该他们发上一笔横财。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群人冲进大厅很快分散开来,把手中的枪斜挂在脖子上,这样可以方便寻找更多值钱的东西,有的人开始不满足大厅里这一点东西,开始迅速沿着楼梯上楼,也有的打起了墙壁上各种壁画的主意,这些壁画看上去有些年头,说不定很值钱。
吱呀!
大门好像被风关上了,整幢别墅内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酒糟鼻快行几步走到了墙边,伸手按下了灯开关,大厅里的灯亮了起来,酒糟鼻转过身来,双瞳禁不住蓦然一缩,他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这男人始终低着头,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他身上的长东西除了头发外还有指甲,或许还有裤裆里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