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到现在都不能确定透视之眼是怎么拥有夜视能力的,目力能及的距离好像也比以前要远了许多,具体数值他从来没有计算过,也无从计算,根本就是一笔糊涂帐,反正这是件好事儿,像这种好事儿多多益善。
前方的客船好像停泊很久了,用透视之眼扫一眼过去瞳孔中出现了一幕限级画面,一男一女在船舱内并不宽敞的铁架床上纵情扑腾,男人体格强壮,就像一架开足了马力的打桩机用最原始直接的方式提臀冲撞,凝满的汗水从他背脊上的两块倒三角肌沟缝中泊泊流下,女人拧腰抬落,微张的嘴唇中似乎有热气喷出,两人循着一种狂野的节奏运动着,看得人脑血逆冲。
咕叽!徐青嗓子眼里一阵干涩,情不自禁的咽了两口吐沫,手腕一抖险些把捏紧的缆绳撂进了水里,幸好他及时收敛心神,把视线投向了舱外,他看到了三个手端步枪的男人,这三个家伙就站在舱门外,他们有个共同点,裤裆都鼓起一坨,想来是听墙角留下的后遗症吧!
怪了,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把船停在这里,难道他们不知道水里有蛇人么?为什蛇人没有攻击他们?徐青很快想到了几个问题,船舱内的男女肆无忌惮的折腾,还有持枪守在舱外的男人,这些人应该不可能没见到蛇人才对,他们会什么会有恃无恐呢?答应只有一个,船就停在离那台声纳仪不远的地方,蛇人根本不敢发动攻击。
徐青几乎可以断定客船上的人知道蛇人的存在,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难道他们是为了抓捕蛇人而来?脑海中的问题纠结在一起,猜测出的答案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东西,开始继续用视线在对方船上扫视……徒然,他眼中精光一闪,转身对鲍利斯沉喝道:“快,马上叫人关掉大灯,调转船头横向开两百米以上再前进,记住不要鸣笛,尽可能减弱噪音,包括马达。”
鲍利斯满头雾水,但是对这位徐先生的要求却不敢怠慢,转身一溜小跑奔向驾驶舱,很快船开始减速,船头调转方向横向行驶,船上的航行灯关闭,成了黑乎乎一片,伊达本能的向徐青身边挪了几步,好像只有离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更近一些才能找到安全感似的,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她忍住没有出声,在这种情况下她很聪明的选择了完全信任这位徐先生。
徐青并不是瞎折腾,刚才他在扫视前方的客船时发现了两件武器,是两个俄制grok单兵火箭筒,一艘客船上携带着这种武器原本就是不正常的,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果断选择改变航线,主动避开风险,华夏有句老话,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
客轮行驶的速度放慢,按照徐青的意思走了个大l形,再往前行驶离那艘带武器的危险客船已经很远了,即便是并排停着只要熄灯关马达也更难被发现。
鲍利斯嘴里叼着一支袖珍冷光电筒,手上拎着一套沉重的潜水设备猫腰走到了徐青身旁,放下物件低声说道:“徐先生,船已经到达日内瓦湖与罗纳河交汇水域,您看要不要停船?”
徐青手中仍握着绳头,偏头瞟一眼客船方向,点头道:“停船吧,我就从这里下水。”说完他迅速收起缆绳,把双鱼佩解下来挂在了脖子上,迅速把作战服领口和裤腿封好,这套行头还是当初龙风扬送的,只可惜这位曾经的上司误入歧途,不知能不能重见天日。
这种武魂战斗服对徐青而言已经谈不上稀奇了,但在鲍利斯和伊达眼中却是不可思议的神奇物件,一套貌似老土不带logo的西服,居然能在短短不到两分钟时间内变成一套紧身服,还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潜水面罩……惊讶过后两人不禁又觉得荣幸,暗暗揣测眼前这位徐先生身份一定不简单。
徐青望了一眼甲板下湍急的水流,抬手一指客船方向对鲍利斯说道:“小心那个方向,如果发现有船从那边驶来马上离开,不用理会我,懂吗?”
鲍利斯满头雾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的,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站在一旁的伊达咬了咬嘴唇,低声问道:“你不用带氧气下水吗?”
徐青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一个小时问题不大,你们两个记住我说的话就行,盯紧了那个方向,走了!”说完伸手从领口处拉出一根气管接在面罩上,纵身一跃跳进了湍急的河水,水花绽放即逝。
伊达望着浑浊的河水,喃喃自语道:“他说得没错,就算我下水也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如果连他都找不到东西我也该死心了……”
鲍利斯上前两步,低声说道:“放心,我相信徐先生一定能找到你说的东西,他是个神奇的人。”
水下的徐青飞快的潜游,这地方水质极差,能见度低得让人有些无语,即便是用上透视之眼也只能看到水底五米左右的景物,再远一些就是一片黄蒙蒙的泥浆水,加上水流湍急,赖以自傲的眼睛反而比不上双手摩挲有用,他只能尽可能的加快速度贴底往前游,用手掌去感受那些块头大点的物件,搜索声纳仪的难度大大提高。
武魂作战服表面均匀分泌出一层粘液,可以让徐青在水中潜游更加顺畅,此时他就像一条活溜溜的大鳗鱼,一边用双手搅动河床中沉积的淤泥,一边迅速往前游动,不知道游了多远,各种大小石头沉积物摸得手都僵了,就是没发现声纳仪的踪迹,蓦然间,他手掌触碰到了一团毛乎乎的物件,五指一缩把那东西捞了起来,才发现是个白惨惨的人头。
确切的说这应该是一具尸体,因为沉入水中的时间不长,还没有浮上水面,饶是徐青见惯了死尸也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状况吓了一跳,吐了一串气泡定了定心神,他看清楚了尸体模样,死的是一个女人,面容有几分熟悉,她并不是溺水身亡,致命伤在她脖子上,显然是被人一刀割喉,再推下了水,鼻孔中几条被吸入大半的细水藻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