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吃素黑大丹同时发飙,它们都是灵犬大师精心挑选的灵犬,看家护院绝对是大材小用,王巢身上的味儿瞒得过普通人却瞒不过灵犬的鼻子,它们腾身扑纵张牙舞爪直取老僵尸脖颈。
“畜生!”黄建彪一声暴喝,一个箭步冲上两条飞扑过去的大狗,伸手一捞只抓住了几条狗尾巴毛,此时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嗷呜!黑大丹张嘴足有尺半宽,眼瞅着锐利的犬牙就要洞穿王巢脖子,只见他不慌不忙抬手挥动两口铁皮大箱,呼呼!两口沉重的铁皮箱好似风轮般一扫,砰砰两声把两条百斤重的黑大丹扫飞出去。
嗷嗷——两条黑大丹被扫开数米开外,身子嘭嘭两声撞在了院墙上,强横无比的冲击力传递到墙面,居然把青砖院墙撞塌了半边。
王巢双手一垂,若无其事的拎着箱子走到了徐青身旁,一脸歉意的低头说道:“对不起主人,黑狗太凶,老奴不得已……”
徐青咧了咧嘴,抬手就是一记暴栗敲在了王巢脑门上,这老小子就是来添乱的,反正他一身皮糙肉厚的,被狗啃几口就当是蚊子咬了,犯得着把两条狗砸飞么?砸狗也算了,还倒了一面墙,真怀疑他是存心的。
王巢受了一记暴栗,把头往前伸了伸,摆出一副任敲打的架势,徐青弯个指圈把手一抬腕子却被一只从旁伸手的巴掌攥住。
“老弟,是那两条畜生发狂,砸死了活该,换做别人只怕连命都丢了,真看不出来你身边倒是藏龙卧虎啊!”黄建彪单手攥住徐青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一派严肃,他哪里知道砸飞灵犬的是个千年尸王,可怜两条忠犬被砸得半死不活的还要背黑锅。
徐青叹了口气,放下了手臂,苦笑着说道:“可惜了两条好狗,还有那墙!”他心里知道两条忠犬是无辜,但嘴上却不能摆明了说出来,只能冲王巢翻了几个白眼。
黄建彪笑道:“一堵不结实的破墙算得什么,我还得感谢这位老叔帮我拆了,要不然哪天砸到了人就不好咯!别理会了,有人收拾,咱们进去吃饭!”
徐青瞟了一眼躺在塌墙下的黑大丹,摇头暗叹一声可惜,就在这时两条大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它们打横拍在墙上居然没有丧命,只不过走起路来偏偏倒。
“还好狗没事儿!”徐青暗松了口气,转头对王巢沉喝道:“跟紧了,要是狗再咬你就乖乖站着,反正也咬不坏,懂么?”
王巢点了点头,弱弱的说道:“是的主人,老奴记下了。”他这里说得挺自然,但听在身旁人耳中就不自然了,就连江思雨都忍不住暗暗掐了徐青几把,这货成了典型的欺压长工地主老财,还是不懂尊老爱幼特没良心的那款。
外表是最容易迷惑人的,世人看的就是个光鲜皮囊,全凭主观臆断,古人云,知人善察,难眩以伪,就是讲的这个道理了。
王巢是头一怒尸骸堆如山的旱魃,但偏生得一副低眉顺目的瘦弱老人模样,让人感情的天平很自然的会往他身上倾斜,徐青索性也懒得解释什么,自顾自快步朝房门走了过去。
酒菜早已经准备妥当,黄建彪老婆做的菜色香味俱全,酒是用的三十年国窖,这一顿有两道特色菜,酸菜蚂蚁和清蒸竹鼠,特别是那肥嘟嘟的竹鼠肉质鲜嫩,滑爽适口,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王巢倒是上了桌,但他就是个陪衬,除了硬着头皮啃了两块猪血饼其它菜压根就没有动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思雨突然想起手机还处在关闭状态,她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手机开机,没想到立刻就唱起歌来。
接通电话,话筒中传出一个满带磁性的男声:“江局长,我是武魂特战队总参任兵,请你马上叫姓徐的接电话。”江思雨皱了皱鼻子,把手机递给了正抱着一只竹鼠啃嘴的徐青,还挑眉递了个眼色,低声说道:“任兵!”
徐青单手抓着竹鼠啃着,另一只手接过手机凑到耳边,,含糊说道:“头儿,介绍你一道吃食,清蒸竹鼠,太好吃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突然传出一声沉喝:“吃你一脸,你知不知道一个村子三百多人永远闭上了嘴,亏你小子还有心情吃,你现在人在哪里?”
徐青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三百多人永远闭上了嘴?这不是说三百多条人命?啪!手中啃了半拉的竹鼠掉在了桌上,听到这个消息就是再好的美味也吃不下了。
“我现在滨海市军分区大院黄司令家吃饭,头儿,你说死了几百人倒是怎么回事儿?”徐青脸上现出一抹凝重之色,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能造成这种大规模死亡又急着找他的只有一种可能,难道是尸毒?
电话那头传来两声咬牙的脆响,紧接着是一声沉喝:“你小子等着,敢跑开半步小心哥削你!”嘟……电话挂断,徐青长舒了一口大气。
酒菜飘香,饭桌旁的气氛却变得异常沉重起来,刚才徐青那一句死几百人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几人胸口,老僵尸王巢除外,他筷子上夹着一块暗红色的猪血饼旁若无人的放进嘴里嚼着,咀嚼声格外刺耳。
徐青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这饭怕是吃不成了,出了点状况。”
黄建彪点头道:“非常人行非常事,多就不说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随时知会一声。”
“嗯!”徐青点了点头,猛不丁见到王巢在大嚼猪血饼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刺眼,抬手就是一记暴栗敲在他头上,咚!这一记敲得极重,直接把他嘴里的饼渣敲得喷了出来。
“麻痹的,就知道吃,跟哥去外面呆着!”徐青一声喝骂,这次没有人同情这个被敲的老头了,出了这种大事亏他还能吃得下去,该敲!
王巢若无其事的抹了把嘴,伸手就要去拎地上的铁皮箱子,冷不防脑门上又挨了一记,耳边传来一声沉喝:“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破铜烂铁,就放这里了,跟老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