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蛇一鹰以忌惮和敌视的目光焦灼许久,气氛凝滞到空气都似乎发生了变化,掺了胶水般粘稠起来。
许久,在文森的声音下,柯蒂斯才撇开头,穆尔这才敢将注意力分了一部分出去。
“怎么不看好豹崽?”文森看着满地狼藉,认命地上前收拾。
“嗷呜~”豹崽们心虚地躲在了穆尔身后,胖乎乎的身体藏在穆尔腿后,前边露出三颗圆溜溜的豹子头,后头露出三条细长的尾巴。
感觉到幼崽的忐忑,穆尔道:“是我找梳子,把房间弄乱了。”
文森朝穆尔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道:“快来收拾。”
穆尔用脚将豹崽们往后推了一截,走到衣箱旁收拾衣服,柯蒂斯也整理了起来。
白箐箐吃饱喝足,回到卧室,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就吓了一跳,再一看屋子里沉默的整理房间的三个雄性,还没稳下的心又狠很跳了一拍。
这是刚打了一架?现在这诡异的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柯蒂斯?”白箐箐看着还没穿兽皮群的柯蒂斯的身影,试探性地轻声唤了一声。
柯蒂斯回头冷冷看了白箐箐一眼,继续收拾房间。
白箐箐被他看得心头一颤,也赶紧跑来帮忙。
穆尔见到白箐箐进来,头就不敢抬起来了,手下收拾的更迅速,生怕晚了一秒就会面临不好的局面。
捣乱的豹崽们早逃楼上去了,它们几秒钟做出的乱,一家人收拾了好已汇入才将一切复原。
整理好了房间,闲了下来,白箐箐反倒不自在了,朝柯蒂斯那儿看了几眼,最后大着胆子,蹭到了他身边。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白箐箐轻声问。
听了伴侣的关心,柯蒂斯心里压得胸腔发疼的愤怒和不甘豁然减轻,舒适了不少。
中过一次蝎毒,第二次就有抗毒性了,远不如第一次来得凶猛。可怕的是他心里的怨愤,本就难以控制的怒火,被蝎毒无限放大,再待在家里只怕会将鹰兽碎尸万段。
于是柯蒂斯出了门,找了一处石山发泄紊乱的情绪。
“好很多了。”柯蒂斯声音依然冷清,但温度没那么寒冷刺骨了,顺手将白箐箐捞进怀里,滑腻修长的手自然而然地覆在了白箐箐腹部。
随即他眉头一皱,“怎么还这么平?”
见柯蒂斯没有追究穆尔的意思,甚至不想提起他,白箐箐也乖觉的不说穆尔了,小手盖在柯蒂斯冰凉的大手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算起来,快四个月了吧。”
穆尔震惊地看向白箐箐平坦的腹部,她又有孩子了吗?还是蛇兽的。
穆尔先是喜悦,继而内心深处渐渐的浮起一股闷痛的感觉。
雄性对雌性的追捧基本都基于繁衍后代上,穆尔曾经也将雌性的生殖能力看得很重,还决定以后对伴侣的其它幼崽也如视己出。
如今他的伴侣真的很能生,他却不知为何,心里闷得慌。如果,如果箐箐肚子里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