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在下雨呢，很冷的。”
原来他也知道呀。
乔知舒拉紧了被子。
邢霍说了声乖，就开始往她身上压，即便乔知舒不停挣扎，似乎也只是徒劳的。
她的睡衣很宽大，邢霍顺着往上一推，一拉……
“等等……”
他嗓音就跟绷紧了的弦一样，邢霍将手伸出被子，拉开了抽屉。
他在里面摸索后，拿了一盒套子出来。
乔知舒听到撕开袋口的声响，邢霍也坐了起来。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掌轻攥紧了，“邢霍，你在干什么？”
“戴套。”
他从来没想过要避孕的，家里她买的那盒套子，至今还扔在了抽屉里。
一切，好像就是从祁惜出现以后，变了。
“你又不要孩子了？”
邢霍果然不适合戴这东西，不舒服不说，还繁琐，“今晚喝酒了，要对孩子负责。”
乔知舒似乎是没听进去，也可能是这个理由，不够说服她。
被邢霍搂住腰，想要从后面开始的时候，乔知舒上来了脾气。
“我说了我不要，你听不懂吗？”
“今晚怎么了，谁惹你了？”邢霍拨开她的腿。
乔知舒这个姿势，是真的不舒服。
她膝盖上摔得很疼，别说跪着了，就是穿裤子都觉得疼。
“我都已经睡着了，你非要弄醒我，邢霍，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吗？”乔知舒一口气将委屈说出来，她头贴在枕头上，房间里没有灯，也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
“我看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她没意识到这话说出来，会不会伤人。
乔知舒很想问问他，他凭什么要抱祁惜上车，凭什么跟她吃晚饭？
但她终究在那一瞬间，将话都咽回去了。
她怕等来的是邢霍的谎言，一个谎言一旦被她证实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以前做的事、说的话都是假的？
乔知舒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是怔了下。
她将手伸到腰间，想将他的手拿下去。
却不料邢霍很快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得更紧了。
“什么叫不过如此，你说清楚了。”
乔知舒第一次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怒意，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腿上，疼痛加剧得厉害。
他居然还是要了她。
而且都没有怜香惜玉，乔知舒说不清心里那种感觉，是不是叫失落。
邢霍见她不说话，就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乔乔，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做？你觉得我想要你，是因为馋你的身子，没有一点别的感情在里头，是吗？”
乔知舒只知道她摔破的两个膝盖好不容易止血结痂，这会估计又要摩擦出血了。
她眼眶有点酸涩，想想她在大马路上摔跤，想想他和祁惜可能坐在咖啡厅里，看彼此的眼神，能拉出丝丝蜜糖来。
乔知舒深吸口气，将眼泪憋回去。
“我确实不喜欢做这种事，而且我说了要睡觉，可你根本听不进去。”
后面的动作，陡然间停住了。
邢霍搂紧她腰的手渐渐松开，嗓音里还带着没有到顶的压抑，“你不喜欢这种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