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舒呆住。
“我对她了解不深,我怕说得太多……您会觉得我不知轻重。”
邢太太真想戳她的脑袋。
“你是正房太太,你骂一个妄想登堂入室的狐狸精,谁敢说你啊?”
“好,”乔知舒也不大会骂人,特别是当着长辈的面,她也说不出‘狐狸精’、‘死小三’这种词啊,“祁惜她……真是坏,混蛋。”
就这?
邢太太这股子闷气都压下去了,甚至想笑。
来到医院门口,司机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一个保温盒。
邢太太让乔知舒拿着。
两人进去住院部,穿梭在楼下的长廊内。
乔知舒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楼上的病房内,祁惜正站在窗边,视线望下去时,刚好看到两人。
她定睛细看,对邢太太那种天生的恐惧感立马被唤醒。
祁惜忙回到病床旁边,她想披上外套赶紧溜走的。
但她转念一想,凭什么呢?
祁惜没有多想,拿起了手机,忙给邢霍打电话。
男人没接,也不知道是正在忙还是不想接。
祁惜只好发了条消息过去,“邢霍,你老婆带着邢伯母来医院了,我有点害怕。”
她在病房内焦急地踱步,可手机那头的人,始终没有回音。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你送我来医院的事吗?”
祁惜这条消息刚发过去,病房的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她忙回到床上,将手机塞进被窝内。
祁惜看到邢太太,装着一脸吃惊的样子,“邢伯母,您怎么来了?”
邢太太心想,小样,做贼心虚了吧?
“知道你受伤了,来看望看望你。”
祁惜受宠若惊,从床上坐起来,“我没什么大碍,您看,还劳烦您特地跑这一趟。”
乔知舒看着邢太太过去,一路上的恼怒早就收敛了。
“不用起来,躺着吧,摔脑袋上了啊?没破相吧?”
祁惜作势摸了下额头,“没有。”
邢太太心里想着,真可惜。
“我听说你在我们家里摔了,邢霍和乔乔也是的,都不安排个人陪着你,万一真出事了,那我们岂不是难辞其咎?”
祁惜僵硬着脸色,笑了笑,“邢霍安排了人的,只是我不习惯……”
邢太太站在病床旁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神色睇着她。
“祁小姐身体这么虚吗?怎么动不动就会摔倒呢?”
“不是,我就是起得太猛,头晕了一下……”
“正常人可不会这样。”
祁惜就怕邢太太真以为她身体出了问题,对于邢家这种豪门来说,考虑的自然会更多。
“邢伯母,我每年都有做体检的,就是有点低血糖而已,不算病……”
邢太太皮笑肉不笑道:“低血糖会遗传吧?”
“不会的,我咨询过医生的……”
邢太太看她满面焦急,果然对邢霍还抱着不必要的幻想呢。
“祁小姐……”
邢太太打开爱马仕鳄鱼皮包,从里面掏出一本书。
乔知舒望了眼书名。
《论女人自尊自爱的修养》。
邢太太笑道:“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看一部电视剧,里面有句台词说得特别好。它是这样说的,只要有我在,你这本书,就永远别想落到他的床头。”
邢太太说着,将书塞到了祁惜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