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送你个礼物罢了。”
汪诗诗这样子,有些过激了。
“我用不着。”
祁修筠看她澡都没洗,而是捡起旁边的衣服匆忙穿上了。
她没有过夜的意思,或者可以这么说,原本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不会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汪诗诗随便找了个借口,“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她几乎是逃出酒店的,在门口拦了辆车,也不知道要去哪。
汪诗诗魂不守舍地靠在车窗上,祁修筠八成会以为她是个神经病吧。
“你好,请问要去哪?”司机打破沉寂,问了句。
汪诗诗说了个地址。
她有些无力地望向窗外,以前她深爱的那个人也喜欢送她项链,说她的脖子好看,是天鹅颈,就适合戴不同款式的项链。
汪诗诗手摸向脖子里,空落落的。
她来不及细想,这么晚了登门会不会影响别人休息,她在别墅区的门口正好遇到了聿执的车。
她赶紧下去,在旁边那辆车的玻璃上敲了敲。
聿执给她开了车门,见她神色有异,八成又是‘犯病’了。
他将汪诗诗带进家里,许言倾还没睡,见到两人倒有些吃惊。
“诗诗姐,你怎么了?”
汪诗诗换了鞋往里走,“我没事啊,我挺好的。”
许言倾看她半夜来访,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茶去。”
“不用了……”
汪诗诗也喝不下。
聿执走过去,拉着许言倾的手,让她坐回到沙发上。
他面色有些严肃地盯向汪诗诗,“完事了?”
这话问得,汪诗诗在想着怎么回答。“这也挺长时间了,够了。”
许言倾望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汪诗诗可不想当众讨论这种事。
可聿执那是一点没有保留的意思,“她跟人去酒店开房,正好被我看见。”
“小爷!”汪诗诗想打住他的话,都来不及了。
一个大男人的嘴,怎么那么碎呢。
许言倾做吃惊状,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那也很正常啊,是谁啊?长得怎么样?多大?”
汪诗诗头疼,“只不过上个床而已,你们就跟调查户口一样。”
“只不过上个床?”聿执对她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很是不屑,“他万一有病怎么办?”
“他都没怕我有病,再说了,我们都戴套的。”
许言倾忙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少儿不宜啊,万一一会被两个孩子听见怎么办?”
汪诗诗陷在沙发内,聿执回来的时候,已经想了一路了。
“你们俩怎么搭上的?”
“我也说不清楚,就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懂的。”
聿执冷哼,“我不懂。”
汪诗诗过来,其实就想和许言倾说说话,她心里也挺乱的。
“说不定就没有下次了,瞧瞧小爷这脸色,多大点事……”
聿执却是将他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得想个办法,让他娶了你。”
汪诗诗那表情,就不光是吃惊了。
她就跟活生生被塞了一百个鸡蛋似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小爷,你别乱点鸳鸯谱了,我跟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要真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他又是怎么上你床的?”
“那不一样,我们这种关系,谁都不需要对谁负责。”
聿执搭起了长腿,“他需要对你负责。”
汪诗诗一看聿执的表情,怎么不像是在开玩笑呢?
“小爷,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这种人,在别人的眼里早就烂透了。祁家那么牛逼,当属豪门,你就是再怎么给我包装,我都进不了那扇大门的。”
聿执听她这么说,有些恼火。
“你是哪种人?你清清白白的,哪里配不上了?”
这架势,就跟护着自己闯了祸的小孩是一样的。
汪诗诗挺感动的,但人不能睁眼说瞎话呀。
“结婚这种事不现实,再说,我压根没有这种想法。”
“那你从今晚开始,好好想想。我不可能让你一辈子打光棍,与其费尽心思找别人,不如现在就抓住这一个。”
聿执态度看着挺坚决,汪诗诗没坐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许言倾见她离开后,这才说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她要是能结个婚定下来,那不是好事?”
“可结婚得看缘分,你可不能逼婚。”
聿执有了个明确的目标,就觉得事情好办多了。
汪诗诗并未将他的这番话放在心上,结婚对她来说,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汪诗诗那晚丢了祁修筠送的礼物,她估摸着男人不会再找她了。
毕竟,他想找什么样的人没有?
将近一周的时候,汪诗诗确实没见过祁修筠。
可她手里的棘手事,却从来没有断过。
她来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门口聚着好几个豪门会所的小姐。
“汪姐,您总算来了……”
“太吓人了,您去看看槐槐吧。”
汪诗诗推了病房的门进去,槐槐被打得不轻,整张脸上都是淤青,都快瞧不出本来面目了。
“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槐槐嘴唇肿起来,就跟被蜜蜂蛰过一样,“是闵琅那帮人,他压根不把我们当人看……”
汪诗诗从包里摸出手机,准备报警。
槐槐见状,差点就从床上扑过来了,“汪姐,不要!不可以报警。”
“为什么?难道你打算私了?”
槐槐摇着头,一双目光里含着恐惧和逃避,“我把他扎伤了,他伤得比我重多了……我现在就怕他报警,这样我会去坐牢的,我太害怕了,汪姐您一定要救我!”
汪诗诗攥紧了手机,这帮姑娘跟着她时间久了,平时又仗义,她能帮一定要帮的。
“他现在在哪?”
“应该也在医院,当时他昏迷了,我就怕他醒过来会报警……”
汪诗诗在病房里踱步,双腿钉在地上后,她赶紧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祁修筠没有将她拉黑,但语气并不热情,“有事?”
汪诗诗还想试探一句的,她语气故作镇定,“祁先生,你现在在哪啊?”
“医院。”
汪诗诗心里微微咯噔下,“医院?你哪里不舒服吗?”
祁修筠冷笑一声,“别装了,你的人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