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筠皱了眉头,被咬疼了。
汪诗诗笑着在她嘴上兴风作浪,应雅堪堪收起视线。
祁承安暗骂了不要脸,就带着应雅进去了。
汪诗诗今晚请的大多数都是豪门会所的常客,有钱有权,只要把这一票人拽在手里,她的会所将来不论遇到什么风浪,都倒塌不掉。
应雅有些晃神,她内心不光是羡慕的,还嫉妒得要死。
如果她当初坚持的话,那这一场盛大的订婚宴,是不是就属于她了?
“没想到啊,汪老板居然靠上了祁先生,这可是一艘大船啊……”
“可不是,从此以后汪老板可就上岸了。”
旁边,正在有说有笑的两个男人看到祁承安过来,适时闭了嘴。
“祁先生,恭喜啊,明年就能抱孙子了。”
祁承安脸皮搐动着,但是面子拉不下来,只能勉强笑了笑。
“汪老板人真不错的,仗义,以后我们一定会多多光顾她的场子……”
应雅将祁承安拉到旁边去,心下很是不悦。
“承安,既然是订婚宴,为什么请的不是家里的亲戚?你看看这些人……”
她目光望过去,打心眼里还瞧不上他们,不论身份地位怎样,但都是豪门会所的客人。
都跟汪诗诗有过一腿!
“汪诗诗办这订婚宴目的不纯,她是不是想利用修筠,帮她稳固这些客人?”
应雅说到这,满面都是嫌恶,“你把儿子养这么大,顾着他的名声,有什么用?她全给你毁了。”
汪诗诗的目的可太明显了,如今豪门会所正处危急时刻,她用一个订婚宴就告诉了所有人。
她身后有祁修筠撑着呢,要想跟祁家交好,得先过她这一关。
祁承安还没到眼盲心盲的境界,“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做得了他的主吗?”
早知道,那天就帮了她的忙,至少她还能离他儿子远点。
应雅心里憋闷,正在晃神间,就看到个漂亮女人扭着腰肢过来了,穿得并不暴露,就是正常的长裙,但举手投足间,风尘气十足。
她走到祁承安的身边,像是找到了猎物一样。“这位先生,能赏脸跳支舞吗?”
应雅气得脸色铁青,下意识拦在了她的跟前。
“你是汪诗诗带过来的女人?”
“你认识我们汪姐啊?”
不远处传来阵躁动,是汪诗诗挽着祁修筠从上面下来了。
那女人转身看了眼,一脸的骄傲,“看看我们汪姐,漂亮吧?”
汪诗诗来到几人跟前,应雅挂着满脸的冷笑,“这是你会所里的人?”
汪诗诗望了眼边上的女人,“是,怎么了?”
“都勾搭到你爸身上了,你是真不怕丢脸!”
那女人确实不知道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听了这话,不服气地道:“什么勾搭啊?我不过是邀请他跳个舞罢了。”
汪诗诗忙拍了下姑娘的肩膀,“理解理解,我这位小妈呢,比较没有安全感,她觉得别人都是冲着我爸来的……”
毕竟,她当初就是这么勾搭上祁承安的。
姑娘视线从在应雅的脸上来回扫,她一句话不说,但那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老夫少妻,应雅本来就觉得很丢脸。
“这位太太请放心,我是不会抢你老公的,你好好抱着他的大腿吧。”
汪诗诗让她少说两句,“楼上还有不少客人,招呼好了。”
“汪姐放心,我上去了。”
祁承安安抚性地搂住了应雅的肩膀,他满脸都是不悦,“要办订婚宴,那就像模像样地办,把这儿弄得跟你的会所一样,就不怕说出去被人笑话?”
汪诗诗靠在祁修筠的肩膀处,一脸娇笑。
“爸,我和修筠订婚,只要我们开心就好了,管别人那么多干嘛呢?”
应雅见她脸皮忒厚,居然毫无羞耻之心。
“你请的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我这不是让他们高兴了吗?我的姑娘们没做别的事,有分寸着呢。”
正面交锋,就算再来十个应雅,都不能从汪诗诗身上讨得一点好处。
应雅做出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因为那是祁承安喜欢的。
她靠在甲板上,吹了一会凉风。
游轮内架起了音乐声,汪诗诗带来的那帮姑娘们搂着客人开始跳舞。
应雅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她目光再往上抬,就看到了汪诗诗。
那女人站在更高几层的甲板上,跳着最妖艳的舞蹈,她完全不介意让别人欣赏到她外放出来的美。
蓬松的卷发、迷离的眼,扭动的腰肢和若隐若现的大腿,那一片片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却又收敛得恰到好处。看得人都会觉得心里痒痒,但又摸触不到,抓人得很。
她贴着祁修筠的身侧,摸着他的大腿一路往下。
这样轻浮,这样让人生厌,可应雅看祁修筠的表情,却好像是在享受。
他以前……
明明不这样的,他喜欢的是她这般的。
孝顺、温和。
祁修筠拿了一杯酒,在汪诗诗起身时,递到她手里。
他玩得也很疯,藏起了骨子里的周正,甚至有了一种放浪形骸的味。
汪诗诗手臂伸过来,同祁修筠喝了交杯酒。
她纤细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尽情地同他拥吻,“祁先生,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灯光与海面连成了一线,那么多人靠在一起,就跟海浪似的,众人欢呼,空气里仿若被点了把火。
汪诗诗在上面玩了会,酒也喝了不少,她摇摇欲坠般下楼。
她脚步有些走不稳,想找一处清净的地儿吹风。
海风带了些咸涩味,汪诗诗选了个地方,掏出一支烟。
这儿风大,她点了几次火,都没有将烟点上。
汪诗诗听到有高跟鞋的声响过来,她下意识做了个避让的动作,等她看清楚了来人后,她手指夹烟,冲应雅点了点。
“你不会是想把我推下去吧?”
应雅靠向了旁边的栏杆,像是盯着一个仇人般看她。
“修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觉得,是你把他拉到了歧途吗?”
汪诗诗做了个吸烟的动作,双手轻摊开,“他应该谢谢我,是我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充满欢愉的世界。”